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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涼薄無情。夜里供四節(jié)課,姚錦沒有住校,就只需要上三節(jié)。到點下課離校,還是用的公家卡,乘公交回去。好在車里異性更多,姚錦都盡量往她們那里靠,避免身體接觸到同性。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楚任何狀況。下了公交,姚錦慢吞吞走的,周圍高樓有住戶都關(guān)燈睡覺了,姚錦卻一點不見焦急。這個家是這具皮囊的,至于那個他該叫爸的人,也不是這具皮囊的親生父親,姚錦思考著怎么從這里搬出去,首先得有錢。拿了鑰匙開門,還沒進屋,在玄關(guān)處拿拖鞋下來換鞋,姚錦就意外問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眼眸微暗,姚錦將拖鞋換上,朝著左邊一扇關(guān)著的門走過去,在門外聽到里面有嘩嘩嘩的水流聲。秦嘯回來了,在浴室。房子是一套二的,只有一個廁所淋浴間,外面有洗漱臺,不過姚錦還是決定先回屋里,等秦嘯完了,他再去。早上那會在公交車里,和后面銀行外面,因為被同性觸過,身體都出了一聲汗,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極點,不可能不洗就睡。推開臥室門,姚錦在窗口邊的書桌前坐下,拿了一些作業(yè)出來做,他有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也就包括現(xiàn)階段的所掌握的知識學習。其實也可以不做,但要是不做,明天去學校就只能交白板,姚錦他是自負和驕傲的,人生信條里沒有逃避和后退這種事。打開練習冊,迅速就完成了兩道題,原主學習成績很好,為了不引人注意,每次考試會故意不做完或者做錯題,讓自己得分沒那么高。性格使然,被欺負慣了,知道如果太突出,也許遭到的欺辱會更厲害,從來沒有想過,根本原因是自己太懦弱,但凡勇敢點,對欺負他的人說不,也許都不會有那些種種不堪的待遇。誰都可以對他辱罵,誰都可以對他動手,誰都可以冤枉他。這樣的人是姚錦鄙夷的,現(xiàn)在姚錦占據(jù)了他的身體,可不會和原主一樣,還當個受氣包,誰也別想在他這里討到一點好,他必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還有最后一道大題做完,需要用到尺子,姚錦到文具里翻找。正拿出來間,房門忽然被人敲響,隨后門從外面推開。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逆光站著,頭頂幾乎挨到了門框上。“出來給我擦藥!”男人語氣不善地丟了這么一句。姚錦握著手里的中性筆,眼睛緊緊閉了一下,猛地睜開,將筆擱在練習冊上,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廳。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坐在木質(zhì)沙發(fā)上。肩膀肌rou鼓脹,皮膚是最健康的小麥色,也是讓姚錦最羨慕的那種。在未死之前,姚錦為了練就這樣的身材,幾乎每周都會跑健身房,最后也練就了一副好身材,但他皮膚天生白皙,怎么曬都沒法曬和,哪怕去西藏溜達一圈,回來沒兩天,又白回來了。男人剛才說幫他擦藥,姚錦疑惑著,等轉(zhuǎn)過沙發(fā),走到男人面前時,姚錦才發(fā)現(xiàn)男人光裸的背脊上一條猩紅的疤痕,此刻正不斷滲透著鮮血。沙發(fā)前面是個小型的圓茶幾,上面擺了一個藥膏,還有一團白色紗布。按照原主的記憶,秦嘯是給人當打手的,至于雇主什么人,就不清楚。看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和現(xiàn)實世界沒有多大差別,姚錦倒是覺得好笑,都什么時代了,還有打手,保鏢也比這個好聽些。“愣在那里做什么,過來!”秦嘯鷹隼般的眼直直盯著姚錦,話里不掩怒氣。對這個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字的養(yǎng)子,秦嘯是真的越看越火大。要真是他秦嘯的種,這個樣子,他肯定在出生那會就親手掐死了。“眼沒瞎,就把藥拿過來,給我抹上。”男人雖然受了傷,可即便這樣,也猶如一頭強壯兇悍的雄獅般,讓人看著都腳底不自主想發(fā)軟。這是鐫刻在原主身體里的印記,姚錦本人是毫無畏懼的。拿過藥膏,擰開蓋子,擠了一點在手上,男人正坐在木質(zhì)沙發(fā)上,后背受傷,姚錦在側(cè)面,還不好弄。“……轉(zhuǎn)過去?!币﹀\垂眼木著張小臉說。秦嘯眼睛移到姚錦面上,男生偏著頭,看不到正臉,只看到線條較好的側(cè)臉,還有挺直的小巧鼻梁,那個掩在發(fā)尾的耳朵,因為主人將頭發(fā)弄在后面,而全部顯露出來,細膩粉嫩,似乎能看到上面短淺的淡色絨毛。一個男的,長的和女人差不多,聲音也是,不看身材的話,估計真的會誤以為是女人,性格也軟弱。但又似乎有了一點變化,從昨天開始的,看到他不再總是身體發(fā)抖,眼睛也變得光亮。秦嘯稍微轉(zhuǎn)身,隨后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姚錦。姚錦任由他目光尖銳凌冽,把指尖的藥膏涂到秦嘯傷口上,只是當快要碰上時,動作忽然一滯。“出來!”419:什么事,宿主?“別人碰我,會觸發(fā)特殊體質(zhì),那要是我主動碰別人如何?”419:不會。“呵,這懲罰制度很人性化啊?!逼鋵嵲缭诶帽0材菚﹀\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只差確認。419:既然是懲罰,必定是被動的,你主動接受,那就不是懲罰了。“我能弄死你嗎?”419:宿主你再過一百年,也弄不死我。“一千年總行吧?!?/br>419:那就請宿主努力活到一千歲。“不會讓你失望的?!?/br>姚錦咬了下牙,發(fā)出細微的切齒聲音。那條疤痕約莫三寸長,是被利刃直接劃拉出來的,血rou外翻,單單是看著都覺得痛,也不知道男人怎么做到面無表情,甚至算的上是閑暇的。姚錦動作放的很輕,盡量不帶力氣,先是將傷口周圍溢出的猩紅血液拿紙巾擦去,才慢慢涂抹上藥膏。這樣替別人擦藥的事他基本沒做過,所以即便是很小心了,也還是不免沒有輕重。嘶!他聽到男人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姚錦立刻停了手,男人脾氣暴躁易怒,姚錦手指蜷縮著,考慮要不要馬上跑,這不是逃避,而是保護自己。意外的,男人嘶了聲,沒有發(fā)怒,姚錦視線瞥過去,正好男人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空中交匯,男人眼神沉甸甸的,漆黑如墨,這是個相當帥氣的人,男人味十足,一身精瘦的腱子rou。姚錦喜歡的向來都是青澀嫩嫩的小男生,類似原主這樣的。對于秦嘯這種,完全沒感覺,可不能否認,荷爾蒙爆棚的男人,讓姚錦即羨慕又嫉妒,甚至在心里想如果這具驅(qū)殼是他的就好了。419:想太多!“去死!”419:他挺不錯啊,比公交車那個,還有學校那個好多了,據(jù)我目測,歐美款,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