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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但是佛珠一般不會是這種材質:“這是什么?”郁子溪道:“師尊可還記得,當時在千水鎮(zhèn),我同師尊說我來云川之前得到過一本秘籍?”楚寒點頭:“記得?!?/br>郁子溪:“那本秘籍其實并沒有遺失,只是我煉成之后把它燒了而已,而贈我那本秘籍的人,是一名長得雌雄莫辯的男人。贈我秘籍的同時,那人還送了我這顆珠子,說是防身用?!?/br>話至一半,郁子溪沒在往下說下去,但是楚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個男人送小變態(tài)這顆珠子的目的可能并不是防身,而是監(jiān)視,必要之時還可以以此為媒介,控制小變態(tài),不過控制小變態(tài)夢游來親自己,這是什么saocao作?楚寒想不通。“他送你的那本秘籍到底是什么?”楚寒問。郁子溪搖頭:“秘籍沒有名字,不過也沒什么特別的,不是邪術,也不是禁術,就是普通的仙門秘籍,哦不,比普通的仙門秘籍要厲害一點?!?/br>楚寒又問:“你是什么時候遇上的那個人?”郁子溪想了想,道:“就是常州空殼疫病后,我剛剛與師尊分別,半途遇上了這個人?!?/br>“他主動攔的你?”楚寒問。郁子溪點頭:“我路過時,看見了他,但我并沒想搭理他,他故作神秘的跑過來,說他那兒有一本秘籍,問我想不想要?!?/br>楚寒:“然后你就要了?”郁子溪委屈的看了楚寒一眼:“我是那么隨便的人嗎?什么人給的什么東西我都要?”“那你如果沒要的話,這秘籍是怎么到你手里的?”楚寒覺得跟小變態(tài)說話怎么就這么難呢,隨時都會踩雷!郁子溪氣鼓鼓道:“我的意思是我沒立刻要,但沒說我最后沒要啊?!?/br>楚寒被繞的頭有點暈:“那你最后為什么要了呢?”郁子溪突然羞澀的別過臉:“因為他說,再過兩年云川就要招收新一批的弟子了,如果我修煉一些功法,能夠在比試脫穎而出的話就可以拜入云川,若真是那樣,我不就能見到師尊了嘛?!?/br>“所以你就是為了來找我,才接下的那本秘籍?”楚寒失笑。郁子溪點頭:“不然那種來歷不明的人給的來歷不明的東西我怎么看得上眼?!?/br>楚寒摸了摸小變態(tài)的頭:“你就不怕他給你的不是正道法門,而是一些外門邪道的要命法術嗎?”郁子溪挑眉:“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見到師尊,練什么不是練啊,沒差別?!?/br>楚寒:“……”楚仙師無奈一笑:“就你有理?!?/br>郁子溪驕傲的一抬頭,美滋滋笑了一聲。楚寒在他頭上彈了一下:“好啦,下去啦。”郁子溪哦了一聲,開心的抱住楚寒,縱身躍入了惡靈池。落地的時候,郁子溪突然收緊胳膊,摟住楚寒的腰猛地往上一提,楚寒沒剎住,直接站在了他的腳上。楚寒兩手抓著郁子溪的肩,提醒道:“我踩在你腳上了。”郁子溪笑道:“就是讓師尊踩在我腳上啊。”“為什么?”楚寒不解。郁子溪彎著眼睛:“師尊往下看?!?/br>楚寒一低頭,發(fā)現他們腳底下根本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黏糊糊的紅泥。剛看清腳下情況,楚寒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周身也是涼颼颼的,跟進了冰窖一樣。“這是什么東西?”楚寒問。郁子溪搖頭:“不知道,大概是惡靈池干涸之后留下的尸泥吧?!?/br>“……”楚寒腮幫子一酸,有點反胃,“怎么這么惡心?”郁子溪乖巧道:“還好吧,惡靈山下邊的比這厚多了?!?/br>“惡靈山下面也有?”楚寒驚道。難道小變態(tài)在惡靈山的那兩年都是在泥里過的嗎?這口味也太重了吧!郁子溪點頭:“當然有,而且比這還多,味道也比這里的濃,不過師尊不要擔心,我雖然在那里面待過兩年,但我出來之后,整整泡了三天澡,還撒了花瓣,味道已經全部祛除完了?!?/br>你……還真是細心啊。楚寒嘴角抽了抽,不過想到小變態(tài)還在比這更惡心的地方待過,楚寒覺得腳底下這些黏糊糊的東西好像也沒那么惡心了,甚至還有點兒可愛。楚寒都覺得自己有毛病。“總踩在你腳上也不是辦法,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背馈?/br>郁子溪搖頭:“地上也太惡心了,師尊不可以踩這些東西。”楚寒無奈:“那怎么辦?”郁子溪笑瞇瞇道:“我有辦法。”話音剛落,郁子溪便一手摟著楚寒,另一手凝聚靈力,一掌打在地上。刺啦啦——原本黏黏糊糊的地面突然結起了冰!自他們腳下開始,向外蔓延。做完這些,郁子溪才把楚寒放在地上:“現在可以走了?!?/br>楚寒剁了剁腳下,還挺結實,不由贊了句厲害,然后問:“你不是這里有條結界暗道嗎?在何處?”郁子溪指著惡靈池的一處隱蔽死角:“那里?!?/br>說著,他便拉著楚寒的手走了過去,就在離那處死角還有幾步之遙時,猛催靈力,前方滿滿呈現出了一個紅彤彤的洞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暗道里面的尸泥雖然沒惡靈池內的厚,但郁子溪仍是不是讓楚寒直接踩過去,就在暗道出現的一剎那,他便順手令暗道中的地面結冰了。“暗道里面比較黑,師尊跟緊我?!庇糇酉獪芈暥诘?。楚寒一進去,發(fā)現里面果然很黑,雖然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已經對面分不清五官了。他疑惑道:“這么黑,不能用明火符照明嗎?”郁子溪把楚寒的手攥在手心,笑道:“不能哦,因為這里怨氣太重,明火符根本燃不起來?!?/br>“原來如此?!背畡傉f完,就一腦袋撞到了郁子溪身上,“你干嘛啊?”“我只是想回頭確認一下師尊是否安好?!庇糇酉Z諾道。“你不是拉著我嘛,還用確認?”楚寒剛揉了揉腦門,就感覺一只咸豬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然后跐溜——摸進了衣服里,“郁子溪,你摸我干嘛?”郁子溪委屈道:“師尊不是撞到了嘛,我只是想給師尊揉揉啊?!?/br>什么揉揉,你這就是在趁機揩油好吧!而且這借口也太拙劣了,以為我聽不出來?楚寒擒住郁子溪的手,威嚴道:“別摸了,我不喜歡在這種差勁的環(huán)境下做那種事情,你給我適可而止!”郁子溪沉默半天,才不情愿的嗯了一聲,然后摸黑把自己和楚寒的衣帶綁在一起,左手攥著楚寒的手,右手掐了個決,幾團赤紅色的火焰陡然亮起,悠悠飄在兩人前方,照亮了整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