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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等了一會兒后,洛長歌從濃煙里走了出來。姜絕:“完事兒了?”洛長歌點(diǎn)點(diǎn)頭:“全堆一起燒了?!?/br>因?yàn)橼w文聰?shù)氖w遲遲不燒,突然發(fā)生尸變,沖出來時,殺了整個郡守府的人,包括郡守。尸變后的趙文聰身上怨氣極盛,被他殺害的人怨氣也輕不到哪里,為防止像趙文聰那樣突然尸變,燒了比較安全。回到云川時,剛是黃昏。綠竹峰,小筑內(nèi)。楚寒坐在床上,嘴里咬著毛巾,裸著上身,虛汗順著脖頸流到胸口,又從胸口流到小腹。柳喻之正拿著銀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剜楚寒肩頭的腐rou,剜著剜著,刀尖仿佛碰到了什么東西。他眉頭一鎖:“楚寒,你確定自己只是被咬了一下嗎?”楚寒拿掉嘴里的毛巾,喘了兩口粗氣:“確定,怎么了?”柳喻之指了指他的肩:“里面好像有東西。”楚寒頓了頓:“是我的骨頭吧?!?/br>柳喻之搖頭,篤定道:“不是?!?/br>“你先別動,我試一試?!闭f著,柳喻之將手掌貼到楚寒傷口上,微微催動靈力,但就在靈力從傷口灌進(jìn)去的那一刻,柳喻之的手心突然灼燙了一下。他連忙收手,驚道:“這什么東西?”楚寒茫然:“怎么了?”柳喻之道:“你肩里肯定有東西,而且不是好東西?!?/br>楚寒剛想說他只是被咬了一下,能有什么東西,但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了回去。因?yàn)橼w文聰?shù)念^顱咬他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刺透了他的肩。楚寒:“能取出來嗎?”“我試試?!绷髦闷疸y刀,輕輕撥開皮rou,試了兩下,放棄道,“取不出來,這東西太詭異了,且已經(jīng)跟rou長到了一起?!?/br>楚寒失笑:“我從受傷到現(xiàn)在,才不到十二個時辰,怎會如此快就跟rou長到一起?”柳喻之:“我也很驚奇,我先給你處理其他傷口,至于這東西,我回去查查古籍,看能不能找到點(diǎn)線索?!?/br>……回去之后,柳喻之查遍禁術(shù)古籍,還真給他找到了,只是這結(jié)果讓他有點(diǎn)震驚。楚寒:“有話直說?!?/br>柳喻之頓了頓,道:“你還記得踏雪是怎么死的嗎?”楚寒皺眉:“骨釘錐心?!?/br>柳喻之指了指楚寒包扎了十幾層的左肩:“若我猜的不錯,你肩里的東西,也是骨釘?!?/br>楚寒抬眼看著柳喻之:“繼續(xù)說?!?/br>柳喻之道:“骨釘有三個特點(diǎn),一,入體不能取出,這個昨天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二,反噬軀體,當(dāng)然,這是沒有刺中心臟的情況。但這個特點(diǎn)因人而異,像你這種修為的,幾乎不會受到影響。三,制作骨釘?shù)娜丝梢钥克虝嚎刂迫说能|體。”楚寒抬手打斷:“第三個特點(diǎn)我怎么沒聽過?”“這是禁書里寫的。所以說,你們平時還是要多看些禁書的,畢竟我們不修邪術(shù),不代表別人也不修邪術(sh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绷髦溃罢漳忝枋龅那闆r,這第三個特點(diǎn)在你中骨釘之后也出現(xiàn)了——無法控制身體,甚至做出與自身意識完全相反的動作。”楚寒:“你的意思是我當(dāng)時是被人控制了?”“不錯,而且你自己不也覺得很奇怪嘛。首先,趙文聰?shù)氖w突然尸變,尸變后便沖到野郊,叼著……”柳喻之干咳一聲,“沖上了惡靈山,它的針對性很強(qiáng)。可一般尸變后的尸體是沒有神智的,又何來針對?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人控制了。緊接著又是你,被趙文聰咬了一口之后,也出現(xiàn)了精神恍惚,然后身體也失控了,所以你應(yīng)該也是被控制了?!?/br>楚寒仔細(xì)推敲了一遍,大概明白了。幕后人想殺郁子溪,但又不想露面,只能借刀,趙文聰就是他借的那把刀。他刺激趙文聰?shù)氖w提前尸變,然后控制趙文聰去野郊找郁子溪??捎糇酉退闶芰藗采系脑?,單靠一個尸變的趙文聰把握不大,所以比較保險(xiǎn)的方法是——抓到郁子溪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已經(jīng)開山的惡靈山,然后把他丟進(jìn)去,這樣,只要趙文聰跑的夠快,成功的幾率就夠大。原本事情也進(jìn)行的很順利,但不料上山后卻被楚寒強(qiáng)行打斷。不過幕后cao縱者考慮的很周全,他留了后招。一旦有人阻攔他的計(jì)劃,那趙文聰就會改變目標(biāo),反咬那人一口,然后趁機(jī)將骨釘刺入那人體內(nèi),這時,趙文聰?shù)娜蝿?wù)就遞交給了那個被骨釘刺入的人身上,直接控制那個人把郁子溪丟進(jìn)山中就可以了。但……楚寒道:“既然靠骨釘能做到如此地步,那幕后之人為何不控制子溪,讓他自殺,或者控制一個武力在子溪之上的人,讓他殺了子溪,又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柳喻之輕笑:“用骨釘控制人,其實(shí)是很難的,尤其是控制修為高強(qiáng)和天資卓然的人。你家徒兒的天資稀世罕見,這骨釘幾乎無法對他產(chǎn)生控制。而武力在他之上的,修為又必定高超,骨釘也控制不了多久。例如你這種的,就只能控制很短的時間,大概就是端起茶盞,再立刻放下這么久。所以說,這個人對時機(jī)的算計(jì)非常精準(zhǔn)。不過一般能算這么準(zhǔn)的話,我懷疑……”楚寒冷笑:“你懷疑那人當(dāng)時就在某處看著我們?”柳喻之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一件事,你體內(nèi)的骨釘雖然取不出,但從我用靈力感知的結(jié)果來看,應(yīng)該跟踏雪當(dāng)年所中的骨釘出自同一人之骨,所以我懷疑當(dāng)年害踏雪的人和如今害你徒兒的人,是一個。”“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背渎暤馈?/br>……楚寒所中骨釘非是錐心,而且他修為在那擺著,縱容骨釘無法去除,但對他影響不大,但有一件事,對他影響是很大的。宋景云又心疼又無奈道:“師尊,我是景云,不是郁師弟,您今天已經(jīng)喊錯我三次了……”楚寒冷冷淡淡地哦了一聲,繼續(xù)躺在貴妃椅上閉眼小憩,但下次一張口,依舊會喊錯。私下里喊錯也就算了,出席其他門派盛會的時候,他還是喊錯,而且屢錯不改。以至于外面都在傳——云川那個愛徒如命的綠竹峰峰主可能瘋了,整天就會發(fā)呆跑神嗑瓜子,見到個黑衣個兒高的少年就要喊一聲“子溪”,別人只要一提醒他,說“你徒弟已經(jīng)死了”,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回說一句“你徒弟才死了”,簡直可怕……※※※※※※※※※※※※※※※※※※※※友情提示,子溪的眼神很好,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