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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光線的照映下,他的肌膚仍然白得像會發(fā)光的瓷面。因為剛洗完澡,荼白的發(fā)絲還是潮濕的,一雙杏眼看起來像是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臉頰染著粉紅,鼻梁上的小痣也分外清晰。是標準的純欲長相,尤其是那張紅潤飽滿的嘴唇,讓人一看就想吻下去。他就這樣默默地看著沈見夏,明明是一副無辜的表情,雙眸卻像含了水似的誘人。是勾引還是暗示。“就是……”沈見夏溫熱的鼻息呼到荼白的臉上,他貼得很近,連眼睫毛都要拂到荼白的皮膚上,“不能被攝影機拍到的壞事?!?/br>說著便低下頭。他的唇剛覆下來,正要貼上荼白的唇,荼白卻輕輕一偏頭,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這個吻。沈見夏沒收住力,一口親到了臟兮兮的墻面上。沈見夏:“……”我日。啃了一口墻皮。嘴好疼……他收回那只撐在墻面上的手,抬起手背,有些狼狽地抹了抹被撞得發(fā)疼的嘴唇,摟著荼白的手卻沒松開,好氣又好笑:“躲什么?嗯?”荼白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找別人?”聽到荼白的提問,沈見夏先是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咬著下唇,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什么啊。原來在吃醋嗎?沈見夏俯下身,把頭埋進荼白的頸窩里,笑得整個人都一抖一抖的。開心。小兔子很介意。吃醋的小兔子太可愛了。荼白剛洗完澡,濕潤的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渾身上下冒著騰騰熱氣??康媒砩蠋е那逑銚涿娑鴣?,一個勁兒往沈見夏鼻腔里鉆。來民房錄制節(jié)目,原房主只給他們準備了普通的肥皂,每天又忙又累,廁所環(huán)境也不好,大家也顧不得那么多,將就著湊合用了。所以,現(xiàn)在,荼白身上的味道,和沈見夏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是同樣的,普通又清爽的肥皂清香。一模一樣的清冽氣息瞬間把兩顆心的距離拉近了。沈見夏悶著頭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發(fā)現(xiàn)荼白垂著眼,靜靜地看著他,不惱也不笑,還在等他的答案。對視的瞬間,沈見夏的心一下就軟了。“沒有?!鄙蛞娤恼局鄙眢w,扶著他的肩膀,把笑意全部收攏,換成嚴肅的表情,“只有你?!?/br>但眼底漾出來的壞笑還是控制不住。荼白看了他一眼:“那還有人牽你的手挽你的胳膊抱你親你嗎?”“……沒有?!睕]想到荼白張口就來,沈見夏一時語塞,有些尷尬。“撒謊。”荼白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伸手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扯下來。沈見夏立馬慌了,趕緊把人哄住:“好,確實有那么一兩個窮追不舍的。但是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跟以前一樣了!我馬上就推開了,連頭發(fā)絲兒都不讓人碰到的,還認真地跟她們聲明清楚——”“聲明什么?”荼白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吸引過去,抬頭看他,拽胳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就……”沈見夏貼近荼白,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一直在等他?!?/br>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一直在等他。荼白頓了頓,沒說話,但因為沈見夏這句話,剛才還臭著的表情明顯地軟和了下來。“怎么樣?相信我喜歡你了嗎?”沈見夏借機把胳膊搭了回去,摟緊,以免對方再逃掉,“哥哥,我潔身自好得很,一直為你守身如玉?!?/br>荼白沒回答,只是從鼻腔里冷冷哼了一聲。油嘴滑舌,不愧是搞文藝的人,情話信手拈來。“外面蟲子多,我們進屋吧?!笨粗卑椎谋砬橄袷敲銖娤嘈帕?,沈見夏這才把手抽回來,正要彎腰去撿剛才被荼白弄掉在地上的盆,卻聽到身旁那人哼著鼻音,軟軟地嘲了一句:“臭小鬼?!?/br>沈見夏剛伸出去的手頓在了半空中。下一秒,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抓住荼白的兩只手腕,壓到墻上,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本來以為這么久沒見,他們兩個之間或許會變得生疏和尷尬,沈見夏連試探著將舌頭抵入對方口腔里時,都忍不住放緩了力度。可荼白用行動打消了他的顧慮。他的眼神毫不避諱,動作純真又大膽,沈見夏把他壓在墻上親的時候,荼白就把手從沈見夏的鉗制里掙出來,主動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抬著下巴回應(yīng)沈見夏的吻。對于沈見夏來說,荼白的回應(yīng)無異于鼓勵。于是他也沒有了任何顧慮,纏著對方的舌頭熱烈地親出黏稠的水聲。荼白的嘴唇真適合接吻。沈見夏一邊想著,一邊強勢地把那張濕軟的唇占為己有。怎么也不夠,他索取著荼白口中的甜味,就像鬧著要吃糖的小孩。兩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吻得激烈,卻克制地沒有發(fā)出聲音,倒真是在偷偷做壞事。好半晌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沈見夏摟著荼白,用額頭貼著他,低聲問:“小白,現(xiàn)在感覺到我喜歡你了嗎?”“嗯。一點點?!陛卑讗毫拥夭[起眼看他,“還不夠。”“你這是在要我的命?!鄙蛞娤挠H了親他的額頭,頗為無奈地笑了一聲。是真要了沈見夏的命了。沈見夏就是那種明明渴望愛卻又怕得要死的性格,害怕付出得不到回應(yīng),平時的談笑風生全是裝出來的,別人要是后退一步,他馬上就后退一百步,把自我保護機制開啟到最強一檔。讓他先主動交付真心,絕不可能。沈見夏的軟肋,荼白早就看了出來,可他偏不順著沈見夏的性子來,非要按著對方的心臟,逼著他親口把喜歡一點一點地吐露出來。屋里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分開。“你倆干嗎呢?大晚上在外面喂蚊子???什么要命不要命的?”顧子涵揉著眼睛,踩著拖鞋走出來,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虛著一雙眼看他們,“用完廁所了嗎?我想尿尿?!?/br>“尿吧?!鄙蛞娤膹澫卵瑩炱鸬厣系乃芰吓韬拖词镁?,夾在胳膊下面,轉(zhuǎn)頭對荼白說,“我們回屋吧?!?/br>“嗯?!陛卑椎貞?yīng)了一聲,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可一張原本就紅潤的小嘴現(xiàn)在變得更腫了,還泛著一絲詭異的水光。顧子涵困得要命,哪有功夫留意這些細節(jié),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搖搖晃晃地去廁所了:“晚安了啊?!?/br>回到房間,沈見夏關(guān)上門,把荼白的盆子放到貨架臺上,然后爬上床玩手機。而荼白坐在桌子旁邊,拿著他的Dyson吹風機吹頭發(fā)。沈見夏微博刷得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