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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不祥的預(yù)感,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仔細翻看資料。“這個任務(wù)本來是給荔枝做的,她能力跟你相當,可是你更合適,因為你跟他們有仇,所以更有動力。”艾西解釋完,立馬翻了個白眼,“這是蛇爺?shù)脑?。嘖,這老不死的,盡他娘的放屁!也不知道他安什么心!居然讓自己人一對二!他難道不記得有多少人犧牲嗎?不怕折損人才嗎?啊...呸!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山竹笑了一下,抓出了資料里的重點:通往該漁村的必經(jīng)山脈十分險峻,不宜車輛通行,請務(wù)必步行穿過。呵,務(wù)必步行于山林里?山林里可是很多偷雞摸狗的地方,這是要他死的稀里糊涂?很遺憾,他并不糊涂。“我覺得你詛咒得沒錯,也許今天就是我們最后的見面?!鄙街裣窨撮e書般重新翻閱資料。“閉上你的烏鴉嘴!拿上這個滾蛋!”她肥厚的拳頭敲了一下桌,山竹的水杯蹦出水來,他疑惑地看向她,見她遞上了一枚與上次相同的平安袋。艾西深吸一口氣,而后用氣音說道:“看毛看?拿著!然后偷偷拆...”拆?里面有東西?山竹接下,目光停留在她緊張的肥臉。“咳~收好就快滾,老娘對男人沒興趣?!卑鲃e開臉,啪啦啪啦地打著鍵盤,假裝認真工作。“謝謝?!?/br>山竹將平安袋藏入口袋,回宿舍里收拾行李,他忽地猜到上一個平安袋應(yīng)該也有特殊內(nèi)容,趕忙翻找起來。然而翻遍房間之后,沒找到的他這才想起,上一個平安袋被他扔在了研究大樓,早就灰飛煙滅了。他松了口氣,將這一個平安袋藏進口袋,打算走遠了再拆開。幾天之后,山竹來到了必經(jīng)山脈。如資料所說,這里的地形極其險峻,車道開不成,臺階鋪不上,山竹只能徒步翻越,還是手腳并用的那種。好不容易登到山頂,接著碰上了大片大片的荊棘。他護著臉迅速穿過一片荊棘,本就襤褸的衣衫被刮裂成了乞丐裝,堪堪勾勒出惹火的身體線條,與他又丑又土的假臉非常不搭。山竹十分無奈,只好折了根長又粗的樹枝當開路道具,一邊劈一邊走,姿勢凹得非常慫。不過這樣很有好處,一是易于看見并干掉想偷襲他的混蛋,二是逐漸培養(yǎng)出了窮慘青年的慫態(tài)——他這次的角色是個名叫“阿?!钡母F慘青年,在外打工被騙光錢,父親又客死他鄉(xiāng),這種人通常因困苦抬不起頭,總是保持著駝背含胸的模樣,他之前做不來,這會兒倒是悟出些慫態(tài)要領(lǐng)。幾片荊棘過后,他開始走下山路,考慮到往后走可能會碰見上山的居民,便藏到一棵樹背后,撕開平安袋。里面果然有張紙條,上面顯示“別參加年底大會,會死”,字是打印出來的,通知者刻意不手寫,即是掩飾字跡的意思。是誰拜托艾西通知自己的?是櫻桃嗎?櫻桃知道有一群同事想滅了組織,并知道他們要在年底大會搞一場巨大的,甚至富有毀滅性的打擊?櫻桃不想他被誤傷,所以叫他干脆不要出現(xiàn)?像什么話!簡直把自己當老婆寵!山竹顫了一下,驚覺自己的想法更不像話,若自己和櫻桃是一對,明明櫻桃那小模樣更像“老婆”。等等!怎么想好像都不對!山竹不敢再想,收起平安袋繼續(xù)前行。下山的山道平緩多了,一路上沒什么荊棘,頭頂?shù)牧胰障衽滤惺钏频?,藏到了云層里,周圍也吹起了絲許涼風(fēng),仿佛要給他專享的舒適。他不禁駐足片刻,瞇著眼睛享受一下。然而他絕對猜不到,就在他享受的時刻,有他足跡的小路上多了好幾具尸體。這些尸體均后腦中箭,個個帶著詭異的笑容倒在地上,像是快樂致死的模樣。山竹藏身過的樹邊也有幾具,殘忍的始作俑者正揚著優(yōu)美的唇角,伸著長腿玩兒似的踹弄尸體的額頭。不一會兒,他踹夠了,遁循著山竹的足跡跟了上去。鴨舌帽之下,他的紅唇不滿地噘起,琥珀色的美眸盡是孩子氣,他現(xiàn)在就想問問山竹:寶貝,涼風(fēng)吹得舒服嗎?那可是我殘留的殺氣。桃哥上線啦!??!帥炸了?。?!☆、第十一章慷慨的夫妻山竹來到了美麗的小漁村。遠處海天一色,腳下金沙細軟,他隨便掃一眼,便可見小巧的漁船漂浮于清澈的海面上,像浴池里的玩具一般。這里著實是個閑適的秘境,但山竹一刻都無法放松,一邊觀察著來往人群,一邊扮演著窮慘青年。他站在原地縮著肩,尷尬地笑對每個朝他打招呼的漁民,漁民們純樸熱情,見他獨自回歸,便走上去噓寒問暖。山竹畢竟不是真的“阿?!?,答得有點兒牛頭不對馬嘴,好在他的憨笑技能已經(jīng)爐火純青,嘿嘿哈哈地就蒙混過關(guān)。從未憨笑這么久,他內(nèi)心不禁嫌棄地自問,我這得有多傻?“阿海!回來了啊?”在跟第N個漁民寒暄時,一個老人招著手跑了過來。山竹一下就認出他是資料里的“老賀”,阿海他爸的朋友,便欣喜且慫地半舉高手,揮了揮:“賀叔!”跟他寒暄的老漁民見有人來了,打了聲招呼便走開,老人家一臉放心的表情,仿佛交還了暫時看護的小娃兒。山竹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心疼,這些漁民實在太單純了,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可疑,更不知道村里還藏著一雙殘忍的殺手夫妻。“賀叔,麻煩您了,要不是我家老房拆了,我也不會賴您家里?!鄙街駥擂蔚匮柿搜士谒?,獻寶似的捧上來自大都市的禮物,“賀叔,這是給您的,您嘗嘗看?我兄弟說,這是全國最好的煙。”老賀接過禮物,瞄了眼包裝上的LOGO,“這煙可貴了!你這孩子太浪費了!”嘴上驚叫著,皺巴巴的雙手卻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拿出一支煙。山竹笑了笑,給老賀點上煙。老賀皺著鼻子深吸一口,迷醉地吐出煙圈,“嗯,確實舒坦。你爸他要是還在,肯定也喜歡...”他看向山竹,笑得慈祥而苦澀。“阿海啊,可不可以別再出去了?”沒等山竹答復(fù),他繼續(xù)道:“這城里的人,心眼壞得很!今天騙你錢,明天就要你命!再說了,賺那么多錢干嘛?死又不帶走的!錢嘛,夠吃喝就行了!你說是不是?”“是啊是啊?!鄙街顸c頭答復(fù),心里卻不能茍同,誰說錢只管吃喝用?多得是城里人用來殺人。“所以啊,你就跟著叔打漁送貨吧。叔要是死了,房子和漁船就歸你,反正叔是老光棍,無所謂什么繼承不繼承的。”老人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真的“無所謂”。“賀叔,別說這么不吉利的!我跟你混就是了!”山竹連忙答應(yīng),老賀欣慰地點頭,一老一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走向老賀的住處。不一會兒,一艘嶄新的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