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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掛,於是在得知圣楠結(jié)婚的消息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來了。那個時候,當(dāng)他得知嚴(yán)臻明還有三姐其實一直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不忍心揭穿他而一直幫他隱瞞著,嚴(yán)臻明也是因為害怕他輕生而一直遷就他,他再沒勇氣面對他們。而且他非常清楚,以嚴(yán)臻明的性格,絕對不會對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那些事善罷甘休,他不想這些事再節(jié)外生枝,唯有一走了之。他走得那樣決絕,只是不想再成為別人的累贅,他走得那樣決絕,只是因為這里有太多他留戀的東西,離開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jī)會。這幾年,他終於嘗試著做了一些自己早就應(yīng)該做的事──自力更生,在獲得內(nèi)心平靜的同時,也找到了一些新的希望。仲敘回想自己這一生,何嘗不是一意孤行的一生?只顧著成全自己的感受,而沒有考慮到家人,試想當(dāng)初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憑著他懶散的性格,又如何能在這社會立足?如果不是家人,又有誰還能如此容忍他?仲敘一心沈浸在回憶之中,猛然聽到聲響,怕是家里人來找他,趕忙擦了眼角站起來,誰料仔細(xì)一看,來人竟然是李莫言。(8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57仲敘正在那里顧自出神,聽見身後有聲響,還以為是家里人來尋他,豈料回頭一看,卻是多年未見的,多年未見的李莫言。對方怎麼會來這里?仲敘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對方跟圣楠是好兄弟,圣楠的婚禮,他會出現(xiàn)并不奇怪。既然決定回來,免不了會遇見這些“故人”,從前的事,仲敘基本已經(jīng)放下了,如今時過境遷,也實在沒必要再重新提起。仲敘主動跟李莫言點了點頭,算是招呼。李莫言沒有回應(yīng)仲敘,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壓根沒意識到仲敘在跟他招呼,他在以一種深邃的、專注的、飽含深意的目光看著仲敘,那目光之中有審視,有疼惜,更多的是nongnong的眷戀,像是渴望了很久很久。仲敘被對方看得有些難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五年未見,說短不短,曾經(jīng)青澀、陽光的少年,早已一去不復(fù)返了,乍一看,倒有些不敢相認(rèn)。李莫言呆了好一陣,接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來找圣楠?!闭f完走上前去,在仲敘身邊的位置坐下,沒再說話,但顯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仲敘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李莫言,從前的事他雖不甚在意,但也從沒想過該怎麼重新對面對方,但是對方已經(jīng)坐下了,出於禮貌,他也只得跟著坐下。李莫言雙腿叉開,大咧咧坐在那里,但卻一直弓著腰低著頭,兩眼看著面前的地面,兩手忖在自己的大腿上,像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正在神游之中。半晌之後只見他顧自笑笑,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仲敘,不自覺的皺著眉,說了句:“你老了!”仲敘也跟著笑了笑,應(yīng)了句:“我是老了?!?/br>他從前是最不服老的人,如今也不得不承認(rèn)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才更覺得自慚形穢。青年的臉龐,不似少年時柔和討喜,卻多了一份剛強與堅毅,恰是男人一生中最迷人的時候,不像他!李莫言突然伸出手,看上去像是想摸仲敘的頭,仲敘卻下意識往後躲了躲,他便被晾在了那里。李莫言不惱,也不強求,而是被指了指仲敘一邊的鬢角,說:“你好像有白頭發(fā)了?”那語氣是淡淡的,雖是問句,卻并沒有任何吃驚的意思,也無任何嫌棄的意味。仲敘有些無奈,但還是笑,“馬上都要40了,有白頭發(fā)也是應(yīng)該的?!?/br>李莫言抿了抿了嘴角,沒再說話,仲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不禁有些尷尬。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一言難盡,其中的故事都可以寫本書了,多年之後再次相遇本以為會是“刀光劍影”,誰料卻是“相顧無言”?仲敘有些後悔剛剛重新坐下,而不是直接離開,正在想著該怎麼跟對方告別,恰好這時電話響了,解了他的急。仲敘轉(zhuǎn)身接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問:“方便嗎?”竟然是嚴(yán)臻明打來的,仲敘第一反應(yīng)是對方怎麼會有他的電話,隨即又笑出來,有什麼事是那人查不到的,想必對方也已經(jīng)知道他回來了。嚴(yán)臻明想必料到他回來之後,必定是麻煩不斷,所以才會首先問他方不方便,那麼多年的默契,并沒有隨著長久的分別而流逝,仲敘會心一笑,“你說?!?/br>“還在老宅?這個時間了,婚禮也該結(jié)束了吧?!?/br>仲敘知道嚴(yán)臻明沒來參加婚禮,因為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那些事,他對圣楠心有成見,看在仲敘的面子,才沒有追究責(zé)任,但是這個結(jié)怕是一時半會沒法解。仲敘應(yīng)了聲是,對方又問:“晚上住哪里?”“酒店。”“那你等我,我來接你?!?/br>對方最後一句話用的是毋庸置疑的語氣,仲敘聽了,只覺得心里暖暖的,繼而又有些不是滋味。仲敘心知肚明,他那個時候離開,李莫言事件應(yīng)該說只是個導(dǎo)火索,而追根究底,嚴(yán)臻明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五年了,他好不容易開始了新的生活,他何嘗不知道,嚴(yán)臻明才是他最不該見的人,可偏偏這人他不得不見。五年了,面對嚴(yán)臻明,他仍舊是少了些理智,不知如何跟對方說不。仲敘掛了電話,起身跟李莫言告了別,隨即先行離開。李莫言一開始似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後才急急的追上去,拉著仲敘,著急的問:“我什麼時候能再見你?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仲敘回頭看了看對方,隨即搖了搖頭,他料得到對方會說些什麼,他沒有興趣聽對方的道歉,因為他早已經(jīng)原諒了對方。(9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58嚴(yán)臻明親自從仲家老宅接了仲敘,而後找了個地方一起喝酒,兩人不愧是二十多年的老友,幾年未見也一點不見生分,見了面只是互相緊緊擁抱,半句話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找了一個半開放的包廂坐下,仲敘只給嚴(yán)臻明倒了小半杯酒,“你待會要開車,少喝點?!?/br>嚴(yán)臻明只是笑笑,沒有異議,照舊點著煙抽。仲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