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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幾個丫鬟哪里敢留他一個人,死活要含淚在一旁侯著。夏晨歡也不管她們了,自己把血跡洗干凈,又換了一次水清洗,然后穿好衣服回到內(nèi)室。陛下和宣王在獵場,鐘冀便第一時間讓人通知了皇后。顧遙難掩焦急地坐在桌旁等待,見他進來立刻起身,上前握住夏晨歡的手腕,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確認他沒有傷到方松了這口氣。“沒事嗎?”夏晨歡扯出一個笑,“讓母后擔心了,我沒事?!?/br>顧遙不放心,硬讓人上床半靠著,請?zhí)t(yī)進來把脈。太醫(yī)也說王妃無事,只是有些許受驚,喝兩貼藥就好。說完退下煎藥去了。顧遙早已聽過場面回報,可他一句話沒問,只與夏晨歡隨意閑聊,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顧遙很清楚這件事不該由他來開口,來安撫,他能做的只是暫時陪伴。不到半個時辰,蕭皓軒沉著臉走進內(nèi)室,在看見夏晨歡的剎那站住不動。他暗眸凝視著床上的人,眼神復(fù)雜幽深,難辨喜怒。顧遙起身走到蕭皓軒身邊,輕聲道,“好好照顧他”,說完出去了。余下兩個人在帳內(nèi),一室寂靜。夏晨歡想要起身,蕭皓軒冷聲制止,“躺著,別亂動?!?/br>“是?!毕某繗g只能訕訕的坐好。蕭皓軒走到桌邊坐下,又掃視了一遍床上的人,再次確認他并沒有傷到。可男人心中越發(fā)煩悶,幾乎抑制不住翻涌的情緒,閉眼深吸一口氣。夏晨歡露出一個淺笑,先開口,“狩獵大賽結(jié)束了,想必今年還是王爺拔得頭籌吧?”蕭皓軒睜開眼看他,默認了。夏晨歡說的真心,“恭喜王爺?!?/br>蕭皓軒瞇了瞇眼,依舊沉默,這下夏晨歡也不說話了。半晌,蕭皓軒冷聲開口,帶著戾氣,“我說過,離他遠一點。”夏晨歡一窒,瞬間僵硬。宣王說這句話,就是已經(jīng)知曉是他自己主動見李鵬的。夏晨歡苦笑。若是李鵬自己肯走,他們見面的事可以瞞住。但李鵬死在溫泉邊,蕭皓軒必然要徹查。夏晨歡刺出銅簪的那一刻就知道瞞不住的。第二十八章春獵(6)第二十八章蕭皓軒今日打到兩頭野豬和一只狼,數(shù)量不是最多,但獵物的體型和重量讓他成為當之無愧的首名。等候的鐘冀在宣王出走獵場的一瞬便上前近身低語。蕭皓軒剎那僵直,眸中涌出狠戾,周身氣溫立刻降到冰點。但他面上不露分毫,勾起嘴角與一同比賽的人道別,“本王先行去沐浴,晚宴上再與各位同食獵到的野味,共飲美酒?!?/br>“謝殿下分食,恭送宣王殿下?!?/br>蕭皓軒轉(zhuǎn)身,昂首闊步朝王帳走去。待周遭再無旁人,他冷聲開口,“查出什么了?”瞬間的憤怒和擔憂褪去,蕭皓軒清楚這件事定有蹊蹺。李鵬為什么貪色到如此瘋狂的地步?貪色也是要有勇氣的,jian污宣王妃,他有這種不要命的膽量嗎?李鵬是怎么知曉夏晨歡沐浴時防衛(wèi)最弱,又是怎么避開守衛(wèi)進到溫泉的?跟在宣王身邊的人沒一個笨的,何況是副侍衛(wèi)長鐘冀。行刺事件后,蕭皓軒便讓鐘冀跟在夏晨歡身邊。此等大事,不用等宣王開口,鐘冀肯定已經(jīng)嚴查。鐘冀神色猶疑,猛眨了兩下眼才道,“李鵬是從北邊圍墻翻入湯池的,查到了明顯的腳印行跡?!彼D了頓,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辛秘至極,喉嚨發(fā)干,“北邊的護衛(wèi)在事發(fā)前一炷香的時間曾被王妃調(diào)離崗位?!?/br>蕭皓軒挺住腳步,暗眸看向鐘冀。鐘冀能感覺得到主子周身涌動的煞氣,壓的人頭皮發(fā)麻。他趕緊呈上池邊發(fā)現(xiàn)的銅簪,“王妃就是用這個簪子刺穿了李鵬的喉嚨?!?/br>蕭皓軒拿過簪子細看。銅的,不符合王妃的身份,不是夏晨歡平時戴的飾物。但是硬度強,特意打磨的鋒利,可以做為一件武器,或者暗器。蕭皓軒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再難看了。夏晨歡是有備而去的。不論目的如何,jian污之事是否屬實,他是自愿見的李鵬,并且不想讓自己知曉。被欺騙和隱瞞讓蕭皓軒難抑憤怒,他甚至剎那想過:jian污之事根本只是子虛烏有,是夏晨歡自己演的一出戲。可是看到夏晨歡的一刻,那人眸中的痛苦恍然和自我厭惡做不了假。還有一閃而逝的脆弱與依賴,讓蕭皓軒心猛地一緊,天大的怒氣都發(fā)不出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殺人,表面再鎮(zhèn)定,有些反應(yīng)卻掩藏不了。蕭皓軒此刻相信李鵬是真的想強迫夏晨歡,而夏晨歡也是真的厭惡自己殺了人。他凝視著夏晨歡,語氣冷冽,“你明知道李鵬對你心懷不軌還去見他,為什么?”夏晨歡望向蕭皓軒,碧眸中只映出男人的身影。他抿緊唇,說不出話。他解釋不了。蕭皓軒得不到回答,臉色沉了兩分,“說話?!?/br>聲音不大,卻讓人心生恐懼。夏晨歡手指輕顫,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都說人若是撒一個謊,就需要撒更多的謊去圓上一個謊,果真沒錯。也許自己一開始就不該替嫁,頂替夏晨瑜的身份。為了這個謊言,他不知還要說多少謊。夏晨歡不想再欺騙蕭皓軒,可他實在無法道出真相。夏國正是風起云涌之時,還無法承受大燕的怒氣和敵對。他可以不在乎朝堂權(quán)利,但夏晨歡不忍百姓成為上位者的犧牲品。亂世之中,最苦的從來都是最無辜的人。夏晨歡打定主意,鎮(zhèn)定下來。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他需要一個邏輯通順的謊言。夏晨歡瞳孔不再晃動,變得堅定。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男人,“因為我厭惡李鵬,十分厭惡。他驕奢yin逸,欺軟怕硬,平日里更是為非作歹,草菅人命,死不足惜。”因為厭惡所以去見李鵬?夏晨歡的回答聽上去牛頭不對馬嘴,可蕭皓軒聽懂了。因為死不足惜,所以可以設(shè)計殺了他。“我并非只在選夫宴上見過李鵬一面。我曾有一次私自出宮偶遇李鵬,當時他不知我的身份,企圖輕薄于我,后被我脅迫逃脫。那時我還未定親,夏國對女子和雙兒貞德要求極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