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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又壯的光頭男問道,語氣帶著一絲憤恨,“那你就給他陪葬吧?!?/br>話音一落,兩邊的巷子口都有人魚貫而入,手里拿著銳利的兵器,讓簡時宇無處可逃。簡時宇咽了口唾沫,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fā)麻。他很害怕。比上次被李巖在天臺上找麻煩的時候更害怕。正在這時,為首的光頭揮著鐵棍直接往簡時宇的頭上敲去!簡時宇瞬間瞪大了雙眼,巷子里的光線非常昏暗,但是他的眼睛被手環(huán)改造過,不僅不再近視了,還能夠在夜間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事物。半秒內,他快速地側過身子,躲過了鐵棍,速度快得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小心!”白禹江的聲音還未落下,下一刻,另一根鐵棍從簡時宇身后襲來,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嘭!”簡時宇猛地僵直了后背,張大了嘴,被打中的地方先是失去了知覺,幾秒后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疼得他的呼吸聲都開始帶著顫抖。這一棍挨得結結實實,悶響聲讓白禹江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想站起來卻又沒有力氣,“簡時宇,你沒事吧?!”白禹江下意識地喊出聲,嘶啞的聲音里帶著一抹心疼。簡時宇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下一刻,他拉開雙拳,擋在白禹江身前,聲音喘著粗氣,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們這群人,不準碰他?!?/br>他也是孤兒,也被人收養(yǎng),能夠理解白氏兄弟對村民們情感。而這樣的兩兄弟,為什么要受到這些人渣的傷害?這樣想著,簡時宇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種叫狠厲的情緒。雖然比不上破繭狀態(tài)下的“時羽”,但在昏暗的夜色里,足以讓他身旁的小混混們感到不寒而栗。下一秒,那個光頭男收起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再度舉著鐵棍朝簡時宇揮去!少年微微放低重心,輕松躲過這一擊,順便從下往上揮出一道狠厲的勾拳,力道十足的鐵拳狠狠砸在光頭男的下巴上,爾后——一個快速的回旋踢,直接打在他背后準備偷襲的人脖子上!光頭男被打得眼冒金星,痛苦地喊出聲,往后連連退了幾步。而被簡時宇踢中的人,腦袋撞上了墻壁,直接暈了過去。少年穿著紅色的衛(wèi)衣,烏黑柔軟的頭發(fā)下有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眼底帶著隱隱的憤怒,他的下頜線微微繃緊,喉結從側面看去是一道完美的弧線。淺紅色的衛(wèi)衣上畫著一只張嘴大笑的唐老鴨,顯得童趣可愛,卻又和少年狠厲快速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簡時宇第一次把學到的打架本領運用到實戰(zhàn)中,而且不是在手環(huán)的幫助下。他深呼吸一口氣,只覺得手指發(fā)麻,要費盡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打顫的雙腿。他居然打架了,而且沒有按緊急按鈕。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呵,你小子還挺能打啊?”光頭男從下巴的疼痛中緩過來,突然說道:“兄弟們抄家伙上!”簡時宇瞪大眼睛,看著一個又一個拿著器械的高大男子從巷子兩邊走進來,不過幾米寬的巷子在此刻顯得狹窄而擁擠,充滿了讓他難以呼吸的劍拔弩張的氣氛。簡時宇看了眼他們手上的武器,除了鐵棍、拳刺之外,還有匕首……簡時宇快速彎腰從那個暈過去的人手里拿過鐵棍,下一秒,他深呼吸一口氣,顫抖著伸出左手,悄悄地按下了手環(huán)的“緊急按鈕”。他不可能打過這么多人。雖然他跟著黎向君練習過拳擊和散打,但他仍然是個沒有實戰(zhàn)經驗的菜鳥。況且,對方手里還有數(shù)不清的兵器。雖然簡時宇不知道緊急按鈕能不能救自己一命,但以眼下的情形來看,他必須得按下這個按鈕。下一刻,過電的感覺迅速在他身體里蔓延開來。一道機械的女聲在他腦海里響起:“緊急按鈕已啟動,進入破繭狀態(tài),初級按鈕的持續(xù)時間為十分鐘……”“嘭、嘭、嘭——”白禹江瞪大了眼睛。他看見少年握著手里的鐵棍,以近乎看不清的速度,將那些比他壯碩許多的大漢全部擊倒,鐵棍每一下都敲在要害處,卻又不至于造成重傷。白禹江下意識地看向少年的那張臉,忍不住屏住呼吸。淺紅色的衣服將那張臉襯得白皙,他正轉身揮出鐵棍,額前的劉海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揚起,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冷得沒有一絲感情。少年的動作快、準、狠,帶著冷漠與殘酷,看起來就像……一個只會打架的機器人。沒過多久,那群人盡數(shù)倒在了少年的鐵棍下,而身上卻沒有什么明顯傷痕。少年連氣都不喘一口,握著鐵棍挑起了白禹江的下巴,冷聲道:“要不要去醫(yī)院?!?/br>白禹江的下巴被冰冷的觸感抵著,讓他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他看著少年的臉,竟然覺得比之前更好看,就像一朵開在夜色里的罌/粟花,明明充滿危險氣息,卻又讓人欲罷不能。“我……”白禹江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能去你家嗎?”手環(huán)帶來的“破繭狀態(tài)”在十分鐘后準時結束,簡時宇放下手里的鐵棍,只覺得煩躁的心情漸漸散去,他平靜地看著白禹江,眼神又恢復到了溫和的狀態(tài)。聽到白禹江說的話,簡時宇微微皺眉,問:“為什么不去醫(yī)院?”“醫(yī)院太遠了,我身上很疼……”白禹江看著少年突然變得溫和的眼眸,試探地說,“所以我能不能去你家,消一下毒?”簡時宇盯著白禹江的眼睛。剛才在打架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件事不對勁,但他當時沒有多想。此刻,那個想法卻在他的大腦里愈發(fā)清晰。“不行?!焙啎r宇淡淡地說,聲音溫和但又不容商量。雖然他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樣冷漠,但似乎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那就是他眼底的那一抹堅定。“為什么?”白禹江有些無助,眼神里帶著一抹乞求,“難道你要讓我一個人去醫(yī)院嗎?”“因為我不是一個人住,我還有室友?!焙啎r宇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我?guī)湍愦蜍嚕甙??!?/br>白禹江靠在少年身上,聞到他身上清香的檸檬味沐浴乳氣息,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他的眼神流連在少年的喉結處,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簡時宇走到路邊,幫白禹江打了一輛車,打開后面的車門把他塞進去,然后對司機說:“送他去中心醫(yī)院?!?/br>旋即便用力關上門,看著出租車遠去,他如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