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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撫養(yǎng)權(quán),沒有多大的波瀾。難不成今天卻在這里做了新的案子嗎?是對警方的挑釁?還是此事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一時之間,有太多的問題涌入了他的腦海中。“我知道了,這一點我和寧隊說,你們先去看現(xiàn)場吧,免得有更多的破壞?!痹S現(xiàn)一看便知道寧遠在糾結(jié)什么,他向著寧致的方向走,朝他們擺了擺手。劇場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亂了,不少人面帶惶惶,但好在寧致臨時找了幾個男生幫忙維持秩序,場面倒也還算在控制當中。方媛的室友們見她走了,也鬧著要去看現(xiàn)場,被寧致瞪了一眼沒敢再說話,先是縮著站了一會兒,后來就應寧致要求去找社團部和負責管理劇場的老師去了。“那先叫保安過來再報警,能不能當場抓住人另說,關鍵是要保障學生們的安全?!?/br>寧致聽了許現(xiàn)關于王老師的猜測之后倒也沒有多說,但他心里并沒有什么好的預感。劇場臺下燈光昏暗,那人又坐在后面的幾排。人是什么時候走的?距離現(xiàn)在有多久了?這都是未知數(shù)。他朝著那里再看,卻也不能憑空再變個人影出來了。這里只是學校的一處小劇場,后臺沒有像外面的營業(yè)場所那么規(guī)范。路過音響控制和燈光控制兩處以后,很快便是更衣室了。再一邊,便是化妝室和衛(wèi)生間了。衛(wèi)生間的門大開著。足以令人感覺到心驚rou跳的尸體就躺在過道的兩側(cè)。地面是防滑的磚塊鋪出來的,并不滲水。有一道血跡,從他脖子的部位一直延伸到了門口的位置,其中的一小截已經(jīng)流到了門外,被人踩了一腳,濺開了。像是馬路邊被踩開的一處小水洼一樣,卻令人觸目驚心。方媛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捂住了嘴巴。仔細再看,又看到了另一番恐怖景象。受害人的尸身居然是不完整的,右胳膊處也有一條血流淌出來,竟然是整只手掌,都被從手腕的位置切了下來。即便是做病理解剖,也絕對不會像這樣的蠻橫。方媛匆匆捂住嘴巴,久違的嘔意好像又在這個時候重新找上門來了,她忍了幾秒鐘,終于跑去另一個衛(wèi)生間去吐了。“天吶,怎么會這樣?!狈ㄡt(yī)小jiejie也瞪大了眼睛,轉(zhuǎn)到一邊去撥了隊里的電話。只有寧遠還留在原地。能感覺到心口的位置傳來咚咚的跳聲。這衛(wèi)生間自己還在不久前來過,哪知道轉(zhuǎn)眼便發(fā)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情。關鍵是死者的那張臉,因為角度問題他有些不大能確定,但這樣看上一眼,真的很像是王老師啊。寧遠想進去確認一下,奈何沒有防護用具。他只好就這樣站在門口,觀察里面的具體布置。這里只是個小型的衛(wèi)生間,兩側(cè)分別只有三個位置,中間的走廊大概只有一米寬三米長。雖然設著兩扇窗,但卻沒有打開,因此里面雖然打掃過但也散著一些味道。尸體就躺在過道的中間,頭有些歪,一眼看不清是生前自主調(diào)整的姿勢,還是倒地時傷到了脖子所致。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是這個季節(jié)最平常的打扮,也正是還在劇場時的那一套。整個人出血最嚴重的部位是頸部,看樣子是劃傷了大動脈。血跡不僅噴濺到了旁邊的一扇門上,而且在地面上留下了一處血泊。在血泊的旁邊,還有另一處血跡,但他這個方向卻看不清楚。那好像是一個字,但具體是什么呢?寧遠伸長了脖子再看,還沒得到答案,就感覺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從血跡形態(tài)來看,這里應該就是案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不過之后還是要以尸斑的位置為準?!睂庍h根本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他哥來了,更猜到了他大概要問什么。寧致走過來的第一瞬間也被眼前的景象沖擊到了,卻也很快接了弟弟的話,“就是第一現(xiàn)場沒跑了,看出血量就能知道,而且地面上也沒有拖拽形態(tài)的血跡。”他指了指那攤血泊,再看臉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二人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有下結(jié)論。倒是方媛吐完回來,一下子就給說出了口,“怎么看著像他啊?這樣只能看到半邊的臉,也挺恐怖的。”說完了,她還朝著寧遠這邊看,偏偏兄弟兩個都沒有接話,場面一瞬間還挺尷尬。好在支隊那邊出警還是很快的,他們這邊剛說了幾句,方葉和許陽便都過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黃銘,見到寧遠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師兄我們不是剛剛在講座的時候見過嗎?”對啊,哪知道再見卻是案發(fā)現(xiàn)場。寧遠忍住吐槽簡單應了聲,接了方葉遞過來的防護用具示意大家開始穿戴。寧致也去接,卻被方葉拉到了另一邊。“怎么了,是不是前面還很亂?”“不是不是,隊長你別緊張?!狈饺~見人嚴肅得緊,趕緊換上了招牌笑臉,“許法醫(yī)跟我打過招呼,那邊他和老師們看著呢,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就是黃銘那師弟你還記得吧,也太積極了,剛才還和他一起來的,差點就進來了。”“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臉上分明寫著他也能做見習法醫(yī)或者見證人幾個大字呢?!?/br>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么的一件事?寧致想吐槽,但還是生生忍住了。不過對黃銘那師弟,他印象倒是挺深的,全然是拜他那一次在診室門口有些出格的舉動所賜。寧致想起來就有些生氣,穿戴好擺著黑臉進現(xiàn)場了。有民警正對著血跡拍照,寧致走近,發(fā)現(xiàn)在地板上居然有一個用血寫出來的字,就在受害人臉的一側(cè)。雖然因為血液的流動而顯得有些抽象,但還是能看到是一個“網(wǎng)”字。“寧隊,這人居然真是王老師?!秉S銘本只是規(guī)矩地站在旁邊一道看現(xiàn)場,見寧致呆著,還以為他是因為看清了受害人的臉而發(fā)愣。“嗯,有點兒意外,不過因為知道他的身份,也能免去很多麻煩。”寧致應了聲,把目光從血字上移開,任由同事去拍照,但心里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工作三年,他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了有標記行為的案子。“直腸溫度是36.3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幫忙翻一下,看看他背部尸斑的情況,應該還是淺紫色?!?/br>寧遠低頭在表上填了幾格,招呼著方媛做相應的動作。尸身被抬起的瞬間暴露了王老師另一半的臉,寧致就在旁邊站著,看到了上面的巴掌印記。他再朝著脖子看,發(fā)現(xiàn)傷口是干脆利落的一刀,但旁邊卻是有青紫色的痕跡。“除了致命的傷口之外,兇手還可能做過掐脖子、打耳光等行為,甚至是割下了受害人的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