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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有錯,但這天底下能因為此事與你計較的,我才是最沒有立場的那一個?!?/br>你事事為我考慮卻被外人傷害,難不成我還能冷眼瞧著,事后反而怨恨怪罪你嗎?這是最沒有道理的事了。后面的這句話寧遠沒有明說,但兩人都懂。幾分鐘之后,寧致覺得手也暖和一點兒了,笑著把人往外趕,“那你先去工作吧,萬事小心。”“哥哥也記得先換了衣服,最近這種天氣,很容易感冒的?!?/br>寧遠應了聲便匆匆往外走,臉上的笑還沒下去,就凝固在上面了。剛才那幾個人雖然跑得快……但是,聽墻角這種事還真是很明顯啊。自林飛飛出現(xiàn)在支隊,他們兄弟的舊事傳開以后,這邊引來的目光便多了一些。寧遠倒也毫不意外,考慮到小師妹也很關(guān)注此事,便把發(fā)生的是簡單地說了。結(jié)果卻害得她哭了一場,就連是后來去了病理學實驗室,一雙眼睛都還紅著。而且因為隔著護目鏡看不真切,才更惹人聯(lián)想。除了平時固定的幾人之外,這次還有許現(xiàn)也在現(xiàn)場。他一貫嚴肅,于是眾人的小心思倒也很快便收了,只專心做手里的事。解剖臺上的燈打得很亮,照得屋子里面的一切都白花花的。林飛飛躺在解剖臺上,身上的衣物被盡數(shù)除去。因為兇器被拔下來送去模擬社區(qū)那邊比照樣式去了,于是他胸前只留了一道深深的創(chuàng)口,看著更加醒目了。整個人赤條條地躺在那里,再也不能開口說話。至于兩個案子的動機,更是無法開口去問他。寧遠看了一會兒,有些怔神。如果不是林飛飛刺過來的那一刀,那么他覺得自己和哥哥的人生軌跡絕不可能會是現(xiàn)在這樣。寧致不會做警察,而他也不會選擇法醫(yī)專業(yè)?;蛟S到了現(xiàn)在,會是老師、編劇、醫(yī)生等等職業(yè)。但人生沒有如果。而現(xiàn)在,他們又很奇妙地相遇了。這一次,他是站著的,手里拿著用作解剖的刀。而林飛飛躺著,胸前的傷與他當年也幾乎是如出一轍。這很奇妙。寧遠覺得自己被燈照得有些恍惚了。在這一刻,寧遠恨不得自己能夠穿越時空之門,回到當初再重來一次。或許,一切就會變得很不一樣吧。第125章好在寧遠只是有些恍惚卻不至于失態(tài)。而且因為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程度便把身上的發(fā)條也擰得更緊了。這場解剖足足持續(xù)了有三個多小時,完成的時候?qū)嶒炇依镞€被白光籠罩著,但是外面卻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了。在室內(nèi)的時候沒覺得,然而一關(guān)門到了走廊里,方媛便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她從門縫兒往里看,看著寧遠做完了最后的縫合,又拿著做記錄的表格,似乎在和許現(xiàn)等人說些什么。需要做切片的檢材照例還是輔助小哥拿出來的,方媛沒來得及躲開,兩人差點在門口撞上。“抱歉?!?/br>方媛尬笑著往后躲,還沒閃開,寧遠便已經(jīng)出來了。他還是和平時一樣,看不出異樣的神色。于是,一直放在嘴邊的話,方媛便也沒有辦法說出來。兩人再見面時,已經(jīng)是做完了洗漱,清清爽爽的半個小時以后了。寧遠吹干了頭發(fā)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這位小師妹依舊留在辦公室里也并沒有覺得奇怪。她就站在白板前面,皺著眉,手里捏著筆在上面寫寫畫畫。白板上面已經(jīng)涂滿了痕跡,除去他們在解剖過程中得出的結(jié)論之外,還有推算林飛飛死亡時間的表格和公式,是從尸僵、尸斑、尸溫以及胃內(nèi)容物四個角度來推算的。“我覺得這個結(jié)論沒有問題,應該是正確的?!睂庍h看了一會兒,在“勘查現(xiàn)場時:4h”的字樣上面畫了個圈,“我們做尸表檢驗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半,而案發(fā)的時間,應該在凌晨的三點半左右?,F(xiàn)在以尸檢時的情況來推算,也是可以證明這一點的?!?/br>“嗯,在現(xiàn)場的時候,尸僵就已經(jīng)不是只在小肌群的位置了,而開始發(fā)展至全身。我們做尸檢時,尸僵正發(fā)展到頂峰,應該在12—15小時之間。其他的幾個參數(shù),也能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證明我們的推算是對的?!?/br>方媛接了話,自己也在圈上描了描,末了把筆抵回到下巴,拿筆的手一點一點的。“師妹一直等在這里,想說的不一定是目前這個已經(jīng)很明朗的結(jié)論了吧?!睂庍h一看到她這番姿態(tài)就大致猜出了對方到底想問什么,頓了頓,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我也不妨告訴你,但我更想說的是,這件事情我可以保證絕對與哥哥無關(guān)?!?/br>他的眼中仍有笑意,但一句話說得嚴肅又認真。方媛猝不及防地被說出了心中所想,又被這樣看著,一下子就慌了。她連連擺手,手中的筆被晃出了虛影,“師兄你不要誤會,我也絕對不會那么想的,在一起共事也這么久了,我絕對相信寧隊的為人?!?/br>“只是這次的死者比較特殊,所以我想師兄和寧隊,在處理此事時,一定也和平時的心境大不相同吧?!?/br>哦,我還以為你能像是之前一樣直白地說出“寧隊會不會重新把林飛飛送進去”這樣駭人聽聞的話來,現(xiàn)在更嚴峻的事情發(fā)生了,你的態(tài)度卻好像較之以前更緩和了一些。寧遠心里吐槽了一句,倒也如實地把目前的心境給說了。“這樣看來,關(guān)于他的死,背后肯定另有隱情,李大爺那邊也是一樣的,都沒有這么簡單。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被人滅口。我也一度覺得師兄當年的事,并不是林飛飛自己交代的沒有動機這種奇怪的說辭,現(xiàn)在他的出事,就恰好佐證了這個想法?!?/br>方媛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手里的筆有意無意地敲著自己的腦袋。寧遠給白板上的東西拍了照片給他哥傳過去,抬頭苦笑了一下,“也真是很巧,而且這些事情,又偏偏都與我有關(guān)?!?/br>說著,寧遠下意識地朝著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又趕緊朝向白板。說起來,剛才這小師妹的話還真是點了他一下。他和寧致都知道,李大爺和林飛飛的死肯定與當時在醫(yī)院救走林飛飛的人脫不了干系,也猜忌過或許是因為有了新的目擊證人這種說法出現(xiàn),才導致了這種結(jié)果。但現(xiàn)在,方媛卻在無意識間提出了一個新結(jié)論,即幕后的那人,或許是知道這串珠子存在的。他想知道關(guān)于它的秘密,挖掘出當時自己死而復生的秘密。是真的與這串珠子相關(guān)嗎?寧遠一下子想起他哥的珠子被人動過的事,突然覺得后背有些發(fā)冷。類似于你滿頭大汗地從籃球場出來,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