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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見小哥笑了笑,直盯著自己看,又扭頭去看身后的門。木門自然是沒什么好看的,而小哥明顯是有話要說。“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問詢有難處?”“等毒化那邊的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還要重新去醫(yī)院調(diào)查,目前這個時間段,證據(jù)還是有些不足,要辛苦大家了。”“不是……”然而民警小哥并沒有接話的意思,反而是更加扭捏了,“那個……”“隊長,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br>這種明顯就是要說的場合簡直是令人沒法拒絕,寧致作勢拿著筆要敲人,小哥虛虛地躲了一下。又望了一眼身后的門,這才附到了他耳邊。搞得這么神神秘秘是要做什么?寧致還沒有來得及吐槽,小哥卻已經(jīng)開了口,“那會兒我看到林副隊進了林飛飛的那間審訊室了?!?/br>“這個案子,他不是應該避諱的嗎?”“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臉色好像也不太對?!?/br>第116章林藏去了審訊室?而且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寧致突然聽到這個,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再回神,民警小哥已經(jīng)從他身側(cè)退出來,正笑著眨眼睛,“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但也沒有別的意思?!?/br>“如果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啊?!?/br>小哥邊說邊退,轉(zhuǎn)眼便溜出了辦公室,留給寧致的,只有一聲“吱呀”的關門聲。走廊里的最后一絲余暉被關在了門外,寧致隨手繼續(xù)轉(zhuǎn)著筆玩兒,一圈還未轉(zhuǎn)完,那筆失了穩(wěn)頭,直接滑了下來。落在桌面上,擊起不小的聲響。寧遠今天難得比他哥要早一些,本是進來等他一起下班回家的,哪曾想一進來居然發(fā)現(xiàn)人有些呆。說是呆,其實也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有些怔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寧遠很少見他哥這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很快匆匆走過去,示意對方把手指舉起來看看,“哥哥這是怎么了?手還疼嗎?”“沒事了?!睂幹戮痛嘶厣?,眼睛也下意識地朝著手指處飄。受傷的食指雖是看著被包裹的嚴密,但自由活動卻也已經(jīng)不成問題。寧致自己試了一下,基本感覺不到疼,還做了幾個抓取的動作給弟弟看。除去大拇指之外的其他四指都在動,寧致自是無意,但寧遠看著,總覺得這番動作實在有些像瓜子唬著要抓人的動作。如果哥哥變成貓的話,也只會是一只傲嬌貓,寧遠被自己腦補到的畫面笑得連肩膀都在抖。寧致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把剛才聽到的給說了。“林藏去了審訊室那邊嗎?這個案子,他本該避諱的吧?!睂庍h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他見林飛飛也沒有多大用啊,從目前來看,林叔叔極有可能很快就會洗脫嫌疑。而林飛飛那邊,并沒有能力參與到李大爺被送到醫(yī)院以后的事。他們之間,本來是不存在任何關系的。”“仔細一想,這件事真是處處透著奇怪?!睂幹掠掷^續(xù)轉(zhuǎn)筆,“而且昨天林飛飛鬧著要把林藏換進來,理由是我們和他有私人恩怨。一開始我也是這么以為的的,但現(xiàn)在一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深意?!?/br>比如,林飛飛和林藏之間有過接觸,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卻是這個意思了。寧致轉(zhuǎn)筆的技術并不好,因此很快這筆又掉了下來。寧遠被這種猜測給弄得有些懵,又被落筆聲給嚇了一跳,愣了好幾秒,才笑著道,“可能因為涉及到了十年前的事,哥哥自己也變得有些敏感吧。當年的事情本來就和林叔叔一家無關。我們在醫(yī)院的種種,他們也根本就不知情。我記得事發(fā)以后我第一次和林藏見面的時候,高四的復讀班已經(jīng)要開課了,差不多就是七月底那會兒?!?/br>“最初的一段時間,林藏顧念著我身體不好,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一改以往大大咧咧的樣子?!?/br>“今天的事情,他可能也是急于給林叔叔洗脫嫌疑,所以才想問清楚林飛飛作案時的一些細節(jié)吧。畢竟涉及到家人,還是這樣嚴重的案件,如果是我們的話,肯定也會忍不住想要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br>“嗯,涉及到親人,有時候考慮難免會欠妥,也是我最近敏感了?!睂幹伦焐细牧丝陲L,然而各種猜測緊接著泛起來,心里難免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第二天,他就起了個大早,避開和林藏平日里一起往外走的時間,一個人去了支隊。現(xiàn)在才早上七點,遠不到眾人上班的時間,整個支隊大樓都空蕩蕩的,寧致徑直進了林飛飛隔壁的監(jiān)控室,果然發(fā)現(xiàn)里面也是空無一人。關于審訊室里的視頻文件,一般會有兩處來源。一處是監(jiān)視器的錄屏,另一處自然就是監(jiān)控的錄像。林藏到底是什么時間進了監(jiān)控室的,寧致并不知情,于是他只能是把一整天的錄像都拉著過了一遍。根據(jù)錄像顯示,林藏是12:36的時候進去的,因為是午休時間,審訊室里除了他和林飛飛之外再無旁人。之后十分鐘的時間,大概到12:46,林藏果然問的都是案發(fā)時的一些細節(jié),這一點寧致已經(jīng)猜到了,因此并不意外。林飛飛的態(tài)度也是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而且還帶著一些有恃無恐。這十分鐘的錄像,寧致反復看了兩次,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反而是在盯著林藏的臉時,有一種是自己不相信兄弟的羞恥感。視頻又播放了大概一分鐘左右,寧致便準備要關掉視頻,然而還沒有等他去拖動鼠標,屏幕上卻變得漆黑一片。心虛加驚訝,寧致有愣了足足地三秒鐘,才意識到視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斷掉了。他拉著進度條往回看,把視頻拖回到黑掉前的前幾幀。屏幕里,林藏正朝著審訊椅那邊走去。不是起身出門,也不是痛罵林飛飛,只是臉繃得很緊,一下子就跨到了他那邊。只是幾幀而已,屏幕上的畫面幾乎是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又回到了黑漆漆的狀態(tài)。除去沒有可視的畫面之外,就連是聲音,也是一點兒都沒有的。好像審訊室里的兩個人都被黑暗給吞沒了似的。很顯然,監(jiān)聽的設備,都在同一個時間里出現(xiàn)了問題。支隊里昨天并未停電,監(jiān)控室的設備也沒有人來報錯,至于林飛飛,一直都被銬在椅子上。設備到底是被誰關掉的,可想而知。寧致坐在原位上怔楞了幾分鐘才回神。他本來只是覺得林藏撐死了就是因為擔心他爸而違反了紀律,在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危害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