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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吧,對川澤端月來說。川澤端月沒有打傘,不是站在橋上,也沒有那種平靜的、對著自己信任的人的表情,太宰治身上也不是濕漉漉的。一把潮濕的傘倒在他腳邊,沾濕了附近的地面。整個世界都好像油畫一樣,在太宰治的眼里扭曲凝固住了,各種五彩斑斕的奇怪顏色蕩漾出花紋,把真實世界屏蔽在外。這樣就最好了,這樣就不會看到,川澤端月即將對他露出的那種表情,那種看待敵人和將死之人的表情。天空仿佛發(fā)出嘲笑的哀泣,好像有暴雨撒下,不然天不會一下子變得那么昏暗。……夜斗君,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啊。川澤端月向他們走過來,沒有把眼神分給雨傘一絲。就像在太宰治預想中最糟糕的場面一樣,他不在乎雨傘,不在乎橋,也不在乎已經渾身狼狽不堪、濕漉漉的太宰治。他當然不在乎,他根本不認識太宰治是誰。不,或許認識,川澤端月在武裝偵探社,一直和江戶川亂步在一起行動,恐怕會聽到一些有關港口Mafia首領的一些消息吧?他是如何看待的?是會用看待強者的眼神,還是用看待敵對首領的眼神,或者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太宰治都不想要。他已經錯過認識川澤端月最好的時機,只剩下了認識川澤端月最壞的時機。得到了書,就必定失去一些東西,就必定遭受痛苦,想要扭轉既定事實,也必須承受些什么。這個世界的川澤端月第一個認識的人不是太宰治,舞臺劇一直按部就班的包圍他,像是絕望孤獨把他包圍,根本遇不到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他們,更無從談起救下織田作之助。不過,太宰治本來也沒打算布局讓川澤端月去救——被污染了恙,是很痛的,清洗恙的時候,也是很痛的。太宰治看書時,看到和太宰治在一起后的川澤端月平靜的講述當時的感受,只是聽聽,都仿佛感同身受的經歷過那種痛到麻木的痛楚。——所以在得知川澤端月異能力失控、又污染了恙的始末后,他插手處理了那件案子。川澤端月走過來,周圍仿佛凝固成丑陋油畫般的空氣被他帶動的扭曲起來。太宰治不想看他的表情,但可以清晰的看到。沒有表情,很平靜。川澤端月把手伸向腰間——不會吧?居然連問話都不問,就直接拔刀的嗎?哇,在下君真的好過分~好~過~分~……川澤端月平靜道:“港口Mafia的現任首領,身處橫濱絕對高層、讓無數黑手黨和知道你存在的人都瑟瑟發(fā)抖的太宰治先生?!?/br>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帶走芥川meimei的黑衣人,也是你吧?!?/br>“太宰先生,”川澤端月吐出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問道,“您究竟想做什么呢?”他抬手。太宰治沒有動,也沒有閉上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見。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見,他看不見川澤端月的動作,因為全部的力氣,都用在和川澤端月對視上。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要在酒吧前見我,不要叫我太宰先生,不要對我拔刀……太宰治的視野被什么阻擋住,但不是鋒利的刀刃,也不是溫熱的手掌。而是一只貓面具。是只橘色的、整體弧線都仿佛微笑著翹起來的貓面具,和這個世界的川澤端月平時作風十分不符。他為敵人戴面具的做法,也和以往的作風不符。這種做法,對川澤端月來說,太過親昵了,無疑于川澤貓貓親密的蹭太宰貓貓,為他舔毛。但是,怎么可能?……不,川澤端月的異能力是把整個世界舞臺劇化,舞臺劇的世界上,是有重點的,如果世界認為太宰治這邊的視角很重要,說不定,舞臺劇上,會出現太宰治。可是太宰治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川澤端月,如果川澤端月出現在他附近,他也一定會覺察到。貓面具仿佛是一個開關,點亮了某些事情。但隨即,太宰治看到川澤端月歪了一下頭,看向織田作之助。接下來的話,仿佛經過了過濾,讓太宰治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川澤端月平靜的問織田作之助,“要不要殺了他?”作者有話要說:說的好像你會對太宰貓貓拔刀一樣,略略略在下君認識太宰治哦hhhh下章在下君視角講述,啾啾啾第49章白川If線:⑦(完)直到現在,川澤端月還不太清楚,他第一次見到太宰治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時間線。舞臺劇總是這樣,在偶爾,會出現古怪的變化,讓生活在上面的人再次鮮明的感受到與其他人的格格不入感。當時,太宰治坐在舞臺的二樓處,雙腿在半空中微晃,正在非常投入的看著膝上的書。只是那樣看著他,都能感覺到那一刻,他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但與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川澤端月見過太多了,舞臺劇上的彩色人物,幾乎都是一些出色的、與世界格格不入的人物。他對太宰治感興趣,是因為,上一刻太宰治還是一個,肩上披著大一號的黑西裝、蓬松的頭發(fā)下露出隱約的繃帶、表情十分冷淡的少年,。下一刻,太宰治就往后仰倒,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書被他帶到了胸口處。在下方,川澤端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發(fā)出的聲音,像是吸了貓薄荷的貓咪,噫嗚嗚噫的。可能是因為怕他不小心摔下來,而蹲在下方的黑衣人先生們,抬頭看了一眼上方亂晃的腿,又看了看川澤端月,擦了擦冷汗,露出尷尬的笑容。川澤端月:……除了亂步先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像貓咪的人。而且剛剛還一臉冷淡的仿佛什么事都不在乎,下一秒就仰倒地什么的……身上的那種排斥人類社會和被人類社會所排斥的氣勢,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太宰先生和在下,是同一類人。在下猜出來他是誰的時候,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太宰先生在獨自相處時,總是很像貓咪。那種對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使和你搭話,也是高高在上的把爪子遞下來的貓咪。貓咪獨處的時候,經常在地上滾來滾去地玩毛球,一遇到外人,就會正襟危坐,高深莫測起來。比如在和中原先生談話時。和中原先生談話時,太宰先生總是坐在桌子后面,用手背撐住下巴,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他明明是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