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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說出,靳海霖早就發(fā)脾氣了,可這些話是從喬嘉諾的口中說出,而喬家人對靳儲有養(yǎng)育之恩……沒有喬家人的幫助,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靳儲。靳海霖的表情猙獰得可怕,一雙直勾勾盯著喬嘉諾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旁邊的傭人嚇得冷汗涔涔,趕緊低下頭,生怕自己被無辜連累。可是喬嘉諾仿佛什么都感覺不到,還天真地對著靳海霖笑了笑。靳海霖猛地噎住,他氣得快要噴血了。最后,靳海霖黑著臉,一聲不吭地扭頭上樓了,連晚飯都沒有下來吃。靳儲和喬嘉諾一直在靳家呆到晚上才離開,靳儲把喬嘉諾送回酒店,他想留下來陪喬嘉諾,卻被喬嘉諾拒絕了。“你還是回去吧?!眴碳沃Z說,“靳老夫人肯定不希望你留下來?!?/br>今天下午靳老夫人把喬嘉諾喊去書房,說了很多話,大概意思就是讓喬嘉諾離靳儲遠(yuǎn)一點(diǎn),以后靳儲會接下整個靳家,還會交往更多對靳家有利的朋友,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喬嘉諾知道靳老夫人在說什么,但他一貫裝傻,把靳老夫人氣得夠嗆,直接扔了張支票給他,支票上的數(shù)額足夠喬嘉諾一家人舒舒服服地過上二十年。不過喬嘉諾沒要那張支票,不管是為了靳儲,還是為了氣靳老夫人和靳海霖,他都不想和喬嘉諾劃清界限。然而他們還不能走得太近了。現(xiàn)在靳老夫人只是以為喬嘉諾想攀上靳家這根高枝而已,如果被她知道他們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靳儲很清楚喬嘉諾在顧慮什么,盡管他心里很不情愿,卻不得不應(yīng)下來。走到門前,靳儲心中的不適感越來越強(qiáng)烈,他還沒有跨出這扇門,就已經(jīng)開始思念起喬嘉諾來了。靳儲沒忍住轉(zhuǎn)過身,就看見喬嘉諾安安靜靜地站在燈光下,目光落在他身上,昏黃的燈光把喬嘉諾的臉龐照耀得格外溫柔。喬嘉諾見他停下腳步,還以為他有話要說,便主動走了過來。“怎么了?”靳儲嘆口氣,伸手將喬嘉諾擁入懷中,把下巴放在喬嘉諾的肩膀上,深吸口氣,他的感官世界里全是喬嘉諾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喬嘉諾覺得好笑,也沒掙扎,拍了拍靳儲的背,調(diào)侃著說:“還舍不得走了嗎?”靳儲習(xí)慣性地把臉埋進(jìn)喬嘉諾的頸窩里,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要是我可以不走就好了。”“別讓他們再逮著機(jī)會說你了?!眴碳沃Z輕輕拍打靳儲背部的動作慢慢變?yōu)閾崦f,“以前我不理解你,當(dāng)你選擇回到靳家時,我還在埋怨你,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既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就應(yīng)該體諒你的所作所為,而且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變成你的包袱?!?/br>可惜他重生過一次,卻無法給靳儲帶來任何幫助。他只能盡量避免一些大事的發(fā)生,像靳家這種發(fā)展了一百多年的大家族,他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根本沒有辦法讓靳家動搖分毫。反而是靳家的人,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他捻死。這個念頭,當(dāng)今天下午靳老夫人拿給喬嘉諾支票時,無比清晰地在喬嘉諾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喬嘉諾放開靳儲。靳儲眼尾泛紅,盡管他在努力的壓制著,可還是有絲絲縷縷的戾氣從他眼底升起,他對喬嘉諾說:“等我。”喬嘉諾笑道:“好,我等你?!?/br>-有了靳老夫人有意無意的安排,靳儲一下子變得繁忙起來,原本空出的一個月暑假也被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好在曹暉這個大少爺比較閑,他在國外待了幾天,回來后便一直躺在家里長蘑菇。接到靳儲的電話,曹暉還挺開心的。曹暉帶著喬嘉諾把帝都出名的景點(diǎn)逛了個遍,還去了很多家口碑不錯的餐廳,什么都好,就是……太無聊了。曹暉是在帝都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喬嘉諾上輩子也在帝都待了七八年,兩個人都對帝都了如指掌,玩來玩去實(shí)在沒有新花樣。后來曹暉也不知道是閑得慌還是怎么的,居然要了喬嘉諾的護(hù)照號,直接買了兩張從帝都轉(zhuǎn)機(jī)飛往非洲肯尼亞的機(jī)票,說是要帶喬嘉諾去爬雪山。兩個人都興致勃勃,還特意買了爬雪山的衣服和工具。出發(fā)當(dāng)天,他們帶著一堆行李被曹家的司機(jī)送到機(jī)場。還沒開始安檢,他們坐在休息區(qū)等待,結(jié)果曹暉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他們走來。定睛一看——嘿,這不是靳儲嗎?靳儲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就是表情臭了點(diǎn),看起來像是要?dú)⑷艘粯印?/br>曹暉知道靳儲這個人平時很不容易動怒,可是一旦生起氣來,大羅神仙都阻止不了他的火山爆發(fā)。被嚇到的曹暉趕緊往喬嘉諾的身后躲。喬嘉諾正在喝水,剛想問曹暉怎么了,就感覺眼前的光線被什么東西遮擋,他扭頭看去,只看見一件雪白的襯衫。再抬頭,就看見了靳儲鐵青的臉。靳儲扯著嘴角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陰森可怖,他的視線掃過喬嘉諾身后的曹暉,以及他們腳邊大大小小的行李:“喬嘉諾,你說走就走,也不和我交代一聲?!?/br>喬嘉諾勉強(qiáng)將嘴里的水咽下去,他心虛地垂下眼瞼:“我、我昨天不是給你發(fā)短信了嗎?”靳儲冷哼一聲:“是啊,今天上午十點(diǎn)鐘的飛機(jī),昨天下午四點(diǎn)鐘才通知我?!?/br>喬嘉諾解釋道:“那是因?yàn)槲覀兿挛缛c(diǎn)多才訂了機(jī)票,我們的行李還是晚上在商場買的?!?/br>沉默片刻,靳儲看向跟鵪鶉似的躲著不敢出來的曹暉。曹暉感受到靳儲的目光,遮著嘴巴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后舉起右手發(fā)誓:“我可以作證,我們臨時買的機(jī)票?!?/br>靳儲還是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了喬嘉諾一會兒,忽然坐到喬嘉諾身邊。曹暉知道靳儲有話要對喬嘉諾說,于是很識趣地站起來:“那個,你們先聊著,我去衛(wèi)生間找下劉哥,他去了老半天都還沒回來幫我們托運(yùn)行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