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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時不時看他一眼,到他脖子徹底不紅了才放下心來。他想到之前不知從哪聽到的說法,辣的本質(zhì)是刺激痛覺,極端自律的人不會追求這樣的刺激。這一點在畢夏身上得到了印證,但是他又可以因為自己吃辣。秋鋃一邊傻笑,一邊又下定決心,以后絕對不讓夏夏吃他不愛吃的。☆、第113章第113章開學(xué)典禮安排在廣場國旗下。三月的天氣開始回暖, 但在室外,冷風(fēng)吹著還是有些寒意。所有人都以為這次開學(xué)典禮致辭的學(xué)會代表會是高三的學(xué)生,到畢夏離座位的前一秒,秋鋃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上官陸元就坐在畢夏前面,畢夏一走秋鋃就拍他肩:“為什么是夏夏去?!?/br>上官陸元被他的稱呼膩得不行,但還是回答了他:“聽說是原本高三的學(xué)姐發(fā)燒請假了?!?/br>秋鋃皺著眉有些不滿:“臨時救場?”按理說就算人不舒服, 稿子肯定是早就寫好的,換個人上去讀就可以, 但是如果換成畢夏,從高三換成高二,演講的主題不一樣,內(nèi)容肯定是不能一樣的。“昨晚開始準(zhǔn)備的?!?/br>上官陸元語氣中滿是敬佩。他倆完全是雞同鴨講正好畢夏上臺了,秋鋃專心聽他講話。清透的嗓音從廣播中傳出, 和平時有些不同, 他手持話筒簡單做了自我介紹,但很快他的聲音就淹沒在一片掌聲之中。僅僅只是一個自我介紹,臺下就掌聲雷動, 連綿不絕, 主要是坐在前排的女生。秋鋃滿臉自豪,他家夏夏,人氣就是高。畢夏的演講結(jié)束后是校長講話,校長上臺, 大家例行鼓掌, 但是明顯比剛才敷衍許多。校長沒有急著說話, 而是用玩笑的語氣說:“我老咯,沒有畢夏同學(xué)那么英俊帥氣,掌聲也比不上他。”下面的同學(xué)們發(fā)出善意的笑聲,然后也給他同樣熱烈的掌聲。校長這才滿意地開始他的講話。畢夏下臺回到座位,他們身后幾個老師聚在老班身邊夸他,他面不改色地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有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老班已經(jīng)被大家艷羨了一年,幾位帶理科班的老師紛紛摩拳擦掌想要帶尖子班,去爭一爭那三分之一的可能,結(jié)果人家選了文科。幾位老師都有些惋惜,沒緣分啊,他們目光隨著畢夏而動,眼神中都是滿滿的欣賞和慈愛。老班也看著自己得意門生回到座位,余光掃到他身邊的秋鋃,老班突然想到點什么,清了清嗓子,把他們的注意力拉回來。他一本正經(jīng)地把話題往高大上的方向拉:“你們不要被他遮住視線,每一位學(xué)生都有無限可能?!?/br>幾位老師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老班又說:“我們班的上官同學(xué)……”其他老師:“……”開學(xué)典禮之后就正式開學(xué),體育課也正常上,周行來上班了,秋鋃去找他方便了許多。但也僅限于白天,他周行沒課的時候基本都在梁晗璋的辦公室里呆著,他連電腦都放在這。好在梁晗璋的辦公室比較寬敞,他又沒有堆東西的習(xí)慣,兩張辦公桌面對面擺著正好。秋鋃摸清楚了周行的課表,每天固定時間去找他,基本是晚飯前。高二課比高一少,除了周四,晚飯前兩節(jié)都是自習(xí)課。秋鋃就在辦公室里埋頭做題,做完了周行給他講,下課了也不走,就在辦公室門口等人。周行倚著門看著相攜而去的兩個人,有點不平衡,回頭說:“我怎么覺得他倆我們還們還滋潤?”梁晗璋笑了笑:“你自己選的?!?/br>周行臭著一張臉:“我要是不來這里,我們臉見面都難。你什么時候帶我回家?”梁晗璋沉默片刻:“我媽他……”周行不想看他為難,擺擺手:“我就隨口一說,你媽不逼你結(jié)婚我就謝天謝地了。”梁晗璋嘆口氣,告訴自己,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他們可以光明正大走在一起。凌晨兩點,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在安眠。宿舍內(nèi)一道道綿長的呼吸聲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吸氣聲,片刻后……躺在下鋪的唐高齊氣若游絲的聲音:“救命——”然而沒有人聽到,所有人都在睡眠之中。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fā)黑,五臟六腑仿佛都被無形的利刃攪碎,碎末還在翻滾。他又喊了一聲:“有人醒著嗎?”聲音不大,但在夜色中也算清晰,可惜依然沒人聽見。他已經(jīng)絕望了,莫非今晚就要死在這了?未來北大高材生就要英年早逝了。疼痛好像沒有方才那么劇烈,他的意識再次模糊,快要入睡時,腹部又是一陣絞痛,和剛才一樣,疼痛逐漸從下腹蔓延開,他痛苦地蜷縮在角落,額頭冒冷汗。“糖糕?”糖糕是他綽號,唐高齊懷疑自己聽錯了,大半夜的居然有人醒了?秋鋃困得不行,聽他應(yīng)了一聲,確定自己沒聽錯,小心翼翼地起身,他打著呵欠下床。他今晚睡在畢夏床上,他這邊一動,畢夏也醒了,坐起身看著下床的人。秋鋃穿著拖鞋兩步就到對面下鋪床邊:“怎么?”唐高齊閉著眼,靠著墻,有氣進沒氣出的:“肚子痛?!?/br>“吃壞東西了?”“不,不知道?!?/br>“嘖,”秋鋃看他這情況,估計是有點嚴(yán)重,忍者困意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去找老師。”唐高齊道了聲謝,哆哆嗦嗦地接過水杯,拿不穩(wěn),好在畢夏也下來了。秋鋃一看他都穿好衣服了。畢夏拿著水杯,低聲道:“換衣服,送他去醫(yī)院?!?/br>半夜是氣溫最低的時候,就這么出去要進醫(yī)院的就不止是唐高齊了。秋鋃點頭,快速換好了衣服去找周行。唐高齊這肚子疼一陣一陣的,這會好些了他又拜托畢夏幫他拿衣服。他花了將近十分鐘才換好衣服。而另一邊秋鋃敲了一會門,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他想到周行之前說的:鑰匙在門框上,里面有手機,該著誰找誰。秋鋃摸了摸門框,沾了一手灰,所幸鑰匙也找到了。手機就放在桌上,邊上還有一本通訊錄,學(xué)校各個辦公室和各位班主任的練習(xí)方式。秋鋃在老班和梁老師之間猶豫片刻,最終選了梁老師,學(xué)生晚上出事,第一責(zé)任人是周行,他必須先通知周行。電話撥通,周行接的。秋鋃言簡意賅說了這邊的情況,周行聽起來心情不太美妙,但還是說:“我現(xiàn)在下來?!?/br>果然是在樓上。電話掛斷前他依稀聽到周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