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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此舉,定然得罪了不少人。得罪人之后,賈赦非但沒有受到打壓,反而受到舉薦;曾闊在官場沉浮多少年,自然一眼瞧破有人要捧殺賈赦。剛開始,曾闊因外頭流言的影響,以為賈赦除了好色之外一無是處,擔(dān)心賈赦在其他部院著了道,才將賈赦弄到戶部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能提點一二,還了賈赦的情也就罷了。誰知接觸幾次下來,曾闊總覺得賈赦極富智慧,倒起了幾分愛惜之意。今日自己出言提醒,賈赦立刻就感謝自己相護(hù),證明此人絕對是個通透明白之人。曾闊深知官場黑暗,賈赦才出兩趟近差,就被派去平安州,曾闊擔(dān)心路上出紕漏,因而出言提醒。“賈將軍不必客氣,將軍在戶部當(dāng)值的時間不長,不若再歷練些時日,再出遠(yuǎn)差不遲。這一趟,本官還是另換他人如何?”曾闊瞧出賈赦不凡,倒想真心培養(yǎng)了,不愿賈赦折在道上。賈赦可不想做官,只想快些將這次算計自己的人解決了,好辭官安心修煉,因而道:“這倒不必,家父以前駐扎過平安州,我倒想去瞧瞧?!痹搧淼目偸且獊淼?,既然來了,賈赦不介意提前解決。曾闊從賈赦的言談舉止中聽出他是個洞察力極強(qiáng)的人,心道:賈恩侯如此心性,也未必那么容易被人算計,我倒是多慮了。于是又道:“總之,恩侯路上小心些,飲食起居皆要注意,來路不明的食物莫要入口?!闭f完,起身告辭。賈赦笑道:“我送曾大人?!庇谑怯H送曾闊出門?,F(xiàn)在賈赦的耳力遠(yuǎn)勝常人,有些個跟蹤曾闊的探子自以為隱蔽,卻都叫賈赦發(fā)現(xiàn)了。曾闊自然是聰明人,而且還算是恩怨分明,有正義感的聰明人,不然他不用巴巴的來提醒自己。但是曾闊畢竟是文人入仕,本身正義尚存,想不到人性有時候能惡毒到什么境地。可是賈赦不同,經(jīng)歷過末世,知道有些人為達(dá)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若是易地而處,換做自己是布局人,折騰這么久,僅僅是要一個賈恩侯出意外死在路上泄憤嗎?不會的,有野心的人,絕不會把精力浪費到這些小處,人家處心積慮走的每一步棋,都會有目的和用意。回到房中,賈赦再次取出左良給自己的地圖,臉上露出個笑容。其實對方的手段,也沒那么難猜。第25章離出發(fā)還有兩日的準(zhǔn)備時間,賈赦躺在床上捋了一個大致思路,便入睡了。末世里時刻面對各種不可預(yù)知的危險和突發(fā)狀況,為了在相對安全的時候快速恢復(fù)體力,賈赦練就了迅速入睡的本事。至于應(yīng)對這次危機(jī)的具體細(xì)節(jié),賈赦準(zhǔn)備次日一早再細(xì)捋捋;休息充分之后,思路才是最清晰的。經(jīng)過末世的歷練,賈赦早就習(xí)慣無論做什么,都十分講究效率。次日一早,賈赦起身略梳洗一下,便將左良送來的地圖取出,再仔細(xì)研究了一遍,將昨日的初步計劃做了完善和補(bǔ)充,又在地圖上批注了要點,便將地圖收起來。又吩咐賈璉的奶娘趙嬤嬤和李姨娘分別收拾常用的衣衫、物品,說要送賈璉和李姨娘到莊子上住一些時日。趙嬤嬤是本分人,老爺怎么吩咐就怎么辦;但是李姨娘懷著孩子,又聽說賈赦不肯娶妻,便生了母憑子貴的心思,對于懷孕五六個月了,還舟車勞頓去莊子的事頗有怨言,鬧著要見老爺。自穿越后,賈赦跟幾個姨娘的生活就沒什么交集。有幾個本分的,見老爺轉(zhuǎn)了性子,便安心留在后宅養(yǎng)老;有幾個想出頭過了分的,賈赦干脆將其發(fā)賣了;如此,原身留下的一干姬妾還算消停。李姨娘仗著懷著身孕,又見賈赦不近其他女子,又不娶妻,竟然想出頭做正牌夫人;這次去莊子,賈赦原是擔(dān)心自己要去平安州不知道多少時日,將賈璉和李姨娘放在榮國府不安全。誰知李姨娘竟這個時候蹬鼻子上臉。賈赦只對李姨娘身邊的丫頭道:“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是她不聽吩咐,待她生完孩子就發(fā)賣;若是她沒護(hù)住孩子,府上也不會再留他?!闭f完,賈赦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今日的事情極多,賈赦可不愿意被這些后宅雜事耽擱。賈赦現(xiàn)在嚴(yán)陣以待,神情異常嚴(yán)肅,渾身散發(fā)著殺氣;這等氣勢,連賈母和鴛鴦都是害怕的,何況李姨娘身邊的小丫頭,那丫頭疊聲應(yīng)是,忙轉(zhuǎn)身走了,邊走還邊忍不住一臉驚恐的回頭瞧賈赦。見賈赦瞧都沒朝她這個方向瞧一眼,那丫頭才提起裙子,逃也似的回了李姨娘的屋子,將賈赦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李姨娘。李姨娘臉色一白,再不敢想別的心思,只吩咐丫鬟將車上墊子墊厚一些,別顛簸得厲害,便開始準(zhǔn)備去莊子的東西。賈赦從東院出來,直接去了寧榮街尾,拜托左良在自己不在京城這些時日,護(hù)著賈璉和李姨娘的安全。左良自然應(yīng)下了,略一沉吟,還是道:“老爺有吩咐,我原不該多問,只是老爺在戶部當(dāng)差不久,就被安排了這樣一趟遠(yuǎn)差,這里頭,只怕離不開陰謀算計。老爺讓我護(hù)著璉二公子,那老爺?shù)哪沁?,可需派人跟著??/br>賈赦自問如今的本事,就算被人圍攻,只要圍攻者中沒有異能者,自己脫身不難;若是對方也有身懷異能的人,左良派的人就算武藝高強(qiáng),也無濟(jì)于事。笑道:“謝過三爺關(guān)懷,這一趟,我心中有數(shù),倒不必帶太多人。”左良只當(dāng)賈赦武功高強(qiáng),于是也不再多問,只讓賈赦放心,賈璉和李姨娘斷不會有事。賈赦點頭致謝,從左良的小樓出來,并沒有回榮國府,而是直接去了戶部。昨日有些細(xì)節(jié)他沒想好,今日須得和曾闊商量商量。戶部是有不被打擾的靜室的,即便如此,為了保險起見,賈赦和曾闊商量的時候,依舊是在紙上寫的字。曾闊看了賈赦的提議,剛開始是一臉震驚,經(jīng)過深思熟慮,點了點頭。賈赦將字紙收起來,道:“那就辛苦曾大人了,此行事關(guān)重大,便是耽擱些人力物力,也不容有失?!闭f著,又將手上的字紙一揚道:“這些東西,若是在這里處理,只怕引人起疑,我便帶走了。曾大人放心,斷不會被人瞧見。”曾闊明白賈赦言外之意:那些字紙在靜室里燒毀,怕被人聞到煙氣,賈赦的意思是他帶出去銷毀。于是曾闊點點頭道:“預(yù)祝賈將軍此行,馬到成功?!?/br>賈赦笑著點頭道謝曾大人吉言,同時,將那些字紙收回袖中,在袖子的掩護(hù)下放入空間,如此處理,自然比燒了字紙更加不著痕跡。和曾闊碰過頭,賈赦便回了榮國府。當(dāng)日下午,賈赦還親自送了賈璉和李姨娘一行去莊子上,然后回到東院,專等明日啟程前去平安州。賈赦出遠(yuǎn)差之前,將賈璉和李姨娘送走的舉動,賈母是很不滿的。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