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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粉色細(xì)繩,細(xì)繩上凝著幾顆小小血珠子。池爾瞳孔地震嘴唇發(fā)顫,又伸手去摸脖子,濕漉漉的,再看手指,紅色液體,熟悉的腥味。他不死心的扭動身子,用心感受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適,最后確定只有手腕和脖子被割開,微微松了口氣。電影里看吸血鬼仿佛也是勃頸動脈吸食為主,可他不明白,沃克為什么沒有吸干他們,事實上除了手腕和脖子上的傷口,他沒有別的不適。難道是一次吸不干凈所以留一點下次喝?人的身體大部分都是水分,沃克不久前喝過一杯血液,可能還不需要太多。池爾閉眼醞釀兩秒,利索的爬了起來。62、家祭無忘告乃翁他先掃視所在房間,面積縮小一半多,但裝修的比之前那個房間好很多,典型的西式風(fēng)格,墻上掛了好幾幅畫,單人床、桌椅幾樣唯一的家具都看得出來材料高檔,包括他睡的床單枕頭被褥也都順滑舒適。光看房間裝修,池爾會以為自己身處某個走簡約風(fēng)的豪華酒店。他無所事事,慢慢在房里踱步走動,最后在桌邊停下,桌上有個倒扣的罩子,池爾拎起來,看到下面的牛排和粉色飲料,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湊過去能聞到奇異的香氣。池爾十分奇怪,就算把他們當(dāng)成血袋子暫時養(yǎng)在這里,為什么會準(zhǔn)備這么好的房間,還給弄吃的,又不是度假,和吸血的殘|虐人設(shè)不符???不過他這時候哪有心情享受美味。沿房間轉(zhuǎn)了幾圈,池爾不斷思索,一會疑心自己其實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在做夢,一會又想孫飛周清他們不知道在哪,隨后是沃克以吸血為生豈不是弄死了很多人,腦袋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滿,連個縫隙也沒空出來。繞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頭暈了,坐在床上瞅著緊閉的房間門。門的那一邊會是什么?看守他的仆人、寂靜的走廊,抑或干脆是以可怕的姿態(tài)呈現(xiàn)的其他血袋子,周清孫飛和老田母女會不會就在其中……有的事情很可怕,而且越想越可怕,池爾很少腦補(bǔ),他寧可用行動來打碎心中的恐懼感,可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的隊友同伴有可能變得和電影里那些風(fēng)干的干尸一般,那些可怕的畫面如同水漫金山一般,一層一層,一浪又一浪的撲過來。他們算得上萍水相逢,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游戲而相識,又因為相似的為人處事而決定合作,相處這段時間以來,談的做多的是如何通關(guān),做的最多的也和游戲有關(guān),要說私人情誼大概真的談不上,在此之前,池爾沒有真正靜下來思考過同伴的含義,可這一刻,他很慌張。如果到時候他們問,孫飛和周清呢,他該怎么回答?死了,出局了,事實如此,李站等人也會相信他,可池爾覺得自己沒法平靜的接受。他和周清孫飛結(jié)伴而來,理應(yīng)結(jié)伴離去,三人是一體的,他們對彼此有責(zé)任,少了任何一個,這一關(guān)都不算成功,而他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李站徐淼他們。想到這里池爾深深的換了口氣,說不定他自己也難逃出局死亡的命運(yùn),在那之前,他得先搞清楚孫飛周清的情況。雕花木門古樸唯美,極度符合池爾審美,可他沒心思欣賞,拽住把手使勁一扯,門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拉開,他用力過大,身體朝后仰了一下,抓著把手才沒摔倒。門開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往外看,池爾沒做好準(zhǔn)備,著急忙慌的掃過去,對面是一扇緊閉的門,也是雕花木制,和他這個房間的很像。視線下意識掃向旁邊,走廊、樓梯,每一處都被明亮的燭光籠罩,入眼的每樣?xùn)|西清晰異常。池爾忽然想到,普瑟古堡似乎沒有窗戶,他進(jìn)來這么久,每間屋子,客廳也好房間也好,統(tǒng)統(tǒng)沒有窗戶這樣?xùn)|西的存在,只以燭光照明。不止如此,他們在古堡門口看到普瑟時,對方站在建筑物的巨大陰影里;凱西指引他們時穿過的走廊半點陽光照不進(jìn);而初見沃克,陽光那么烈,他站的位置恰恰是樹蔭之下,包括進(jìn)木屋也沒有讓自己接觸陽光。不能見陽光,這不就是吸血鬼的重要特征之一嗎?池爾悚然的摸脖子上的傷口,小心翼翼把門關(guān)好,一轉(zhuǎn)身,樓梯口冷不丁站著一個身影:“您醒了?”又是馬丁。里子面子皆已撕破,池爾沒了裝孫子的耐心,頓了兩秒,直接朝馬丁沖過去。兩人離的很近他動作又快,馬丁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池爾按到了墻上:“我的朋友呢?”馬丁被他掐的臉紅脖子粗,講話聲音如鴨子:“我就就是來通知您的,咳咳咳……”“說?!背貭柌桓宜墒?,“人呢?”“……”“池大哥!”池爾一愣,一陣咚咚咚的上樓梯聲響后,孫飛走了過來,周清跟在后面:“我們好好的呢,你放了馬丁先生。”馬丁……先生?!池爾覺得不對勁,狐疑的問:“你是誰?”這下輪到孫飛覺得不對勁,一臉問號的看著他:“???我孫飛??!”模樣聲音包括講話的方式語氣的確是孫飛,可:“怎么證明?”“……”不止孫飛,周清也無言以對,不過她反應(yīng)很快,推了推孫飛:“說點他的事情來證明你身份?!?/br>孫飛抓了把頭發(fā),能證明身份的……池爾瞇了瞇眼,不怪他疑心病重,實在是事有反常:“快點?!?/br>“啊有了!”孫飛精神一振,“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A牌場,那個倒著走的鐘表記得嗎?后來我想跟你組隊你沒同意。”池爾上下審視他:“你真是孫飛?”“當(dāng)然?。 睂O飛就差跳起來了,“第一次見面后我就記得你了,后來能和你一隊我不知道多開心,怎么可能認(rèn)錯啊?”“……”這話聽著怪怪的。周清朝旁邊看,忽然低聲說:“gay里gay氣?!?/br>池爾:“!!”孫飛:“??哈?”被忽視的馬丁用微弱的鴨子音發(fā)聲:“先生……”池爾瞪了孫飛一眼,又問周清:“確定沒事?”“嗯,沒事?!敝芮迦讨?,“放了馬丁吧,事情搞清楚了,你跟我們來?!?/br>有同伴的擔(dān)保,池爾打消了大部分疑慮,松開馬丁后跟著下樓,他有意觀察兩人的脖子,果然有細(xì)線般的傷痕,不禁疑惑:“你們兩個……沒事吧?”同時指了指脖子。周清笑了笑:“其實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進(jìn)古堡之前的異樣嗎?遇到普瑟之前?!?/br>池爾回憶了一下,搖頭。“如果不是這個傷口,我們就出不去了?!?/br>說話間剛好到達(dá)一層,客廳里的場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