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惡魔的魔法陣，靜靜的等待惡魔的到達。

“布魯斯?！彪[藏自己的過程中，托尼忽然對著布魯斯說道，“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我很抱歉之前對你發(fā)火，我得說，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托尼史塔克總是會搞砸一切的。”托尼平靜的說道，“你是一個挺合格的同伴，除了有點控制欲過剩，態(tài)度挺討厭以外，缺點還算是不多的。”

布魯斯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這也算缺點不多嗎？”

“相比較托尼史塔克，大概算是不多吧。”托尼認真的說道，“不要打岔，我是說……我對我之前吼你感覺到抱歉，我……”

“托尼。”布魯斯忽然壓低聲音打斷他的話，“布魯斯韋恩從來沒有因此而生氣，因為他知道他同樣糟糕到足以搞砸一切。”

托尼沉默的看著他，隔了半天后才說道：“謝謝這句話可真是安慰到我了，可惜……”

“惡魔來了！”迪恩和薩姆忽然喊了一聲。

布魯斯本能的往前進了一步：“等會的時候，你……”

他還沒說完，余光瞥見托尼忽然抬手朝著上方的天花板射了一炮，緊接著，他頭頂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而火焰圍成的形狀，則是一個魔法陣。

“……”布魯斯表情不經(jīng)意的說道，“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為什么不往前走一步呢？”托尼冷漠的說道，“這魔法陣可困不住普通人，只能困住天使，加百利?！?/br>
旁邊的薩姆和迪恩也是一臉警惕的看著被困在魔法陣中心的人，憤怒道：“你一次又一次再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剛才和我說話的時候，是真的相信我是布魯斯韋恩了呢，原來只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的?！?/br>
“所以這是個陷阱咯，根本就沒有什么有著天使之刃的惡魔對吧?！毖劭粗剪斔埂匦伦兓氐搅思影倮?，然后好奇的問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我們之間何必玩這種無聊的裝扮游戲呢，加百利？你的偽裝一塌糊涂。”托尼說著俏皮話，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布魯斯韋恩在哪里？老實說，要不是為了韋恩，我才不會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過家家呢，加百利。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拋棄父親兄弟……哦，不，是被父親兄弟所拋棄這件事情讓你感覺到痛苦了嗎？所以你才要玩這種無意義的游戲？告訴我，加百利，逃避你要面對的現(xiàn)實，讓你覺得快樂了嗎？”

托尼假笑著，憤怒中毫不猶豫的撕開加百利的痛處。

加百利一直在逃避天堂與地獄的主事者，米迦勒和路西法之間的兄弟戰(zhàn)爭。

他愛著他的家庭，卻無力反抗他們的命運。

某種程度上，加百利非?？杀?。

“你根本就不懂！”加百利一瞬間就憤怒了，他對著托尼大吼道：“命運如果是那么好改變的，誰不想去當自己想做的人？”

“我就不相信命運?！蓖心岢爸S的說道，“你還是一個半神，卻不知道反抗。”

“正是因為我的身份，我才知道命運不可違。”加百利大聲喊道，“溫切斯特兄弟！”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薩姆和迪恩，然后譏笑道：“米迦勒和路西法的軀體，天堂與地獄的大戰(zhàn)即將開啟，天啟也會在不久之后到來，你們想好怎么反抗既定的命運了嗎？”

薩姆和迪恩互相對視一眼，緩緩說：“至少，我們不打算束手待斃?！?/br>
加百利一瞬間垮下了肩膀：“為什么你們就是要那么愚蠢呢？”

“因為我們才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不是神，不是上帝！”托尼大吼道，“現(xiàn)在告訴我，布魯斯韋恩在哪里？你這個該死的天使！”

“布魯斯在做一個重要的選擇?！奔影倮銎痤^，“同樣一個問題，問給你，托尼史塔克?！?/br>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回到那個圣誕節(jié)，如果你能夠搭上那輛正在開動的車，你要不要阻止巴基巴恩斯？”

托尼愣了一秒，沉下臉說道：“你把這個問題問給了布魯斯韋恩？”

“認真的回答我，托尼，不要叉開話題?！奔影倮卮鸬馈?/br>
“你想知道答案？那好我告訴你，是的！我會?！蓖心嵴f，“如果能回到那件糟糕的事情發(fā)生之前，我會付出我的所有去阻止他，什么都可以?！?/br>
“哪怕世界因此而毀滅？”加百利問道。

“世界不會因此而毀滅的，加百利?！蓖心嵋荒橋湴恋恼f道，“因為史塔克一直都在。你想說如果我阻止了，鋼鐵俠就不會出現(xiàn)，世界就會毀滅是嗎？不，不會的，鋼鐵俠不會出現(xiàn)，但是史塔克一直都在，我和我的父親會保護這個世界，哪怕不是以鋼鐵俠的身份。就算歷史改變了，史塔克都一定能改變一切！”

加百利像是呼吸困難一樣，過了半晌才說：“你真的就是如此天真?！?/br>
“可是?！彼麌@了口氣，“布魯斯韋恩和你做了不同的選擇……”

“……他選擇他不會改變，他會看著喬齊爾開那一槍?！?/br>
托尼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門，接著門打開，他看見布魯斯韋恩一臉疲憊的走出來，狼狽的，也許比托尼看到假蝙蝠俠中了一槍時更加狼狽。

“你看上去很糟糕?！蓖心彷p聲的說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辈剪斔刮⑿χ卮?。

第35章第三十五章托尼的1001次死亡（7）

“布魯斯?！奔影倮o靜的看著布魯斯，叫著他的名字，剛才的憤怒一瞬間全部被他收斂了起來，“告訴他，布魯斯，你做出了什么樣的選擇。”

布魯斯轉(zhuǎn)過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加百利。

隔了一會，加百利變得有些急躁：“布魯斯，告訴他你做出了什么樣的決定，你拒絕了改變的機會，你接受了命運?！?/br>
“我不是接受了命運，加百利。”布魯斯說，“我只是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而已，就算他是這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了，而你加百利，你其實才是最接受不了命運的那一個?！?/br>
“你說什么？”加百利一瞬間愣住了，“我接受不了命運？”

“你接受不了?！蓖心嵬瑯诱f道，“因為你內(nèi)心深處根本接受不了你所認為的命運，只是你不敢反抗而已，你選擇了懦弱的、無能的躲避?！?/br>
“未來從來不是命中注定的?！辈剪斔拐f，“我只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而我不接受別人告訴我未來該是什么樣的。改變過去不叫改變命運，掌握未來才是。”

“我喜歡你說的這句話?！蓖心釋χf道，“我還以為你……”

“還以為我會很狼狽是嗎？”布魯斯搖搖頭說，“我認了過去發(fā)生的那些事，我會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br>
加百利沉默了良久，忽然苦笑了：“好吧，我終于確定可以把‘時間’交給你們了。你們想要的那樣?xùn)|西是你們會來這里原因，他一直都在我手上，現(xiàn)在我要把他還給你們。”

“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