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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不敢接這句話,干脆又抽了塊餅干塞到韓牧嘴里:“好吃你就多吃點?!?/br>韓牧被塞了一嘴餅干,愣了下樂起來,笑得餅干渣噴了一地。韓牧這句話搞得沈瑜剩下半個晚上都別別扭扭的,感覺他看出了點兒什么,可是又沒法問,急得百爪撓心。直到晚上熄燈之后,何渡忽然發(fā)了條微信過來。-瑜哥,還沒收拾我呢。……沈瑜想不明白,這條微信怎么看上去充滿了搞黃/色的氣息。他想了半天,只能回了一句:閉嘴,睡覺。閉上眼睛,今天發(fā)生的種種還在眼前晃動,跟何渡和韓爺一塊兒去紅點,何渡主動找人給師大陪練,何渡買了好多零食,何渡就是女人是老虎……還有韓牧那句“對你是真挺好”。之前在一起去食堂街,韓牧就感慨了這么一句,在何渡告白之后,沈瑜再聽見這句話,就覺得完全不是一個味道了。他忽然覺得何渡的存在感實在是有點兒太高了,高到睜眼閉眼全是他,心里腦子里,也都是這個人,晃晃悠悠的,揮之不去。可是夏天的故事只能結束在夏天,到了秋天,就會變成一地蕭瑟黃葉。一片黑暗里,沈瑜閉起眼睛,他覺得自己需要個期限。可是誰又能有這么狠心,因為害怕秋天的蕭瑟就拒絕夏天的生機勃勃呢。匆匆忙忙的,省賽開始了。師大在省會,所以省決賽不用出城,但比賽的場地離師大稍有點兒遠,一大早師大眾人在地鐵站集合,沈瑜跟韓牧到的時候,何渡已經跟海哥在快樂地聊天了。何渡是兩天前從師大宿舍搬回去的,理工兩天前報到,雖然何渡好像并不是很想走,但沈瑜心里覺得自己沒法繼續(xù)跟何渡繼續(xù)“同居”下去了,現(xiàn)在他已經每天都在和自己天人交戰(zhàn),再呆下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吳凡那件事之后他就不允許自己再依賴和習慣任何人了,更不要說他對吳凡的感情和對何渡的也不一樣,吳凡純粹是個朋友,何渡……何渡是那種,即使這兩天每天都能見面,但一早在地鐵站看到打扮得清爽干凈的他時,心還是會突然一陣加速的感情。省決賽師大的對手是信息學院。信息學院往年也很強,是師大的勁敵,但是沈瑜居然一點兒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完了,大賽在即我怎么一點兒也不緊張???!”驢哥左顧右盼地先把問題問了出來。“天天高強度自定義,早就賢者時間了好吧?!焙8珙^也不回地說。“海哥還知道賢者時間呢?”韓牧笑著打趣。“我又不是單身狗?!焙8缈戳隧n牧一眼。“你們這就非常過分!”小光在一邊露出心口中箭的痛苦表情。沈瑜下意識往何渡那邊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何渡在看著他。何渡臉上本來沒什么表情,卻在四目相對的瞬間,眼睛一彎,露出個笑容。沈瑜觸電般轉頭,再小心翼翼轉回來,只見何渡又笑得半捂著嘴,一臉開心。真是紅顏禍水……沈瑜想。他們在志愿者的引導下入場,何渡坐在觀眾席第一排,離師大很近的位置,沈瑜調試設備的時候,偷偷往何渡那邊看了幾眼,他邊上不遠處很快坐了一小伙女生。萬人迷啊!沈瑜在心里嚷了一聲,即使不管那幾個女生還是何渡都沒干什么,即使自己沒立場,沈瑜還是覺得有那么一點點不痛快。韓牧的聲音突然在沈瑜耳朵邊上響起來:“瑜哥!”沈瑜一個激靈,轉頭看著他:“怎么了?”“加油!”韓牧笑著說。“啊?!鄙蜩せ剡^神來,笑著跟他擊了個掌,“加油!”省決賽是BO5,結束的比想象中甚至還要快一些。師大的老爺車在被何渡調/教過之后所有零件都緊了一圈,從對線到聯(lián)動,干脆地上了一個檔次。3:0,兵不血刃地帶走了信息學院。第三盤推上對面高地的時候,信息學院的隊長打了一句:GGWP。GGWP,goodgamewellpyed。勝方打出來是嘲諷,敗方打出來,就是乖乖認輸。比賽結束信息學院隊長特意又跑過來,跟海哥擁抱了下,他們也是老對手了,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隊長拍著海哥的后背,發(fā)自內心地說:“你們變強了不少??!今年總決賽有戲?!?/br>海哥樂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那必須的,今年我們有秘密武器?!?/br>“什么秘密武器,教學一下?!毙畔W院隊長眼睛都亮了,“我還有一年,明年再戰(zhàn)?!?/br>“這個你可能學不來?!焙8绲靡獾匦χ?,往觀眾席那邊看了一眼,“我們陪練很牛逼?!?/br>信息學院隊長一臉羨慕,約到厲害的對手打訓練是提升實力最好的辦法之一,他再打聽哪兒找的陪練,海哥就一臉洋洋得意跟諱莫如深組合在一起的表情,信息學院隊長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強求,沒再逼問。省決賽打完就能進全國比賽,師大算是完成了個階段性目標,肯定要慶祝一下,海哥還沒收拾完自己東西已經喊起來:“何哥呢!沈瑜,記得叫上何哥!”沈瑜無語了:“誰才是你可愛的隊友啊!胳膊肘往哪邊拐?。 ?/br>“你你你!”海哥重重一拍他肩膀,“最愛你了!記得叫上何哥啊!”沈瑜:“……”你不覺得自己有點敷衍么。海哥心心念念的何哥已經從觀眾席走過來,輕松地翻過隔離障進了場,自然而然地接過沈瑜手里纏了一半線的鍵盤,弄好之后放進包里又把包自己背上。沈瑜感覺自己的臉就跟被蒸了一樣,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當著這么多人呢!他局促地小聲喊了句:“你干嘛!”何渡笑了笑,沒搭理他這句話茬:“走吧?!?/br>“走哪兒去?”沈瑜警惕地看著他。何渡湊到沈瑜耳朵邊上,學著海哥的語氣喊了一句:“記得叫上何哥?。 ?/br>“哎!”沈瑜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服了你,走吧走吧。”慶功會的流程樸實無華,吃飯,然后一起去唱K。吃飯地點選的是燒烤,進去海哥先吵著要了兩件啤酒,然后“啪”的徒手起了個瓶蓋,驢哥非常配合地一頓歡呼。接著,來自東北的海哥為眾人現(xiàn)場表演了一個北方壯漢的保留節(jié)目——原地吹瓶,贏得了滿堂喝彩。進了全國總決賽,算是達成了初步目標,至少不用恥辱退役,海哥高興地一個一個敬酒,最后敬到何渡那兒,何渡站起來,海哥“啪”地開了自己第四瓶,接著上去重重一摟何渡,拍了拍他肩膀:“謝謝何哥!你是我們的意外驚喜啊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