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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這么大的宣紙,用漿糊沾在木板上,找個字寫的不錯的……讓陳允封來寫,寫上時間地點還有我們的活動內(nèi)容,接著就是吃食?!?/br>溫遙將內(nèi)容寫了下來,之后只需交給陳允封,倒是這段時日沒看到他人,多問了句,“陳允封人呢?”周運搖頭,他有個把月沒見著人了,還是上回開水上花饌見了一面。順安同樣搖頭不知。匆忙趕來的流清說:“陳哥在家看書準備迎考。”經(jīng)他一提,溫遙才想起來春圍將近,陳允封多半在家安心看書,不知道他住何處,不然還能前去看望。“既然這樣就不去打擾他了?!睖剡b道:“我們請個先生來寫。”京都有好幾個學(xué)堂,里面的學(xué)生字多數(shù)都寫得好,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請一個,于是溫遙用他那雞爪般的字,寫了“高薪聘請寫字先生”,被順安掛在了門口。民食府客流多,當天就有幾個書生前來,只是寫出來的字不叫溫遙滿意,便給了辛苦費把人打發(fā)了。同一時間,京都三號分店也掛起了招寫字先生的牌子。第二天一早食府大門就被敲響了,流清開了門,見到門口站著一小廝,只覺得這人有幾分面熟,來人認出他來,急急喚道:“流清公子!”“你是?”流清抓了抓后腦,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他老是記不住這些人的名字。小廝一拍腦袋,忙道:“瞧小的這木魚腦袋,小的是徐府二少爺家的小廝。”流清露出恍然大悟來,客氣道:“這么早你是要來買早飯嗎?”小廝點了點頭,余光打向后方,流清這時候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只以為是小廝駕車過來的,也沒有多想,說:“先進來吧,早飯還要等會兒?!?/br>上回這人不僅幫自己推了車,聽順安哥說也是他背自己回來的,流清是個感恩圖報的人。小廝推卻道:“那多不好意思?!?/br>瞥眼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耳邊響起無比熟悉的聲音,“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流清小掌柜了?!碧氐丶又亓恕靶≌乒瘛比?。流清不料馬車里還有人,但邀請了人家仆人進去,哪有不放人主子進去的道理,只好側(cè)開身,讓兩人相繼而入。小德和張木準備了早飯,兩人在后院擺了木桌木凳,剛把菜端上桌,就見流清過來了,其后還跟了兩人。這兩人大家都認識,流清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抓耳饒腮說:“我看他們都沒有吃飯,所以就——”就什么?說到底他自己也是個仆人,哪有權(quán)力帶外人來吃飯。“明白,我們都明白。”小德對張木眨了眨眼,過來人般道。張木一臉茫然,明白什么了?周運等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起床,孔武一眼就看到流清身邊的男人。他沉著臉走了過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他陪著流清這么久,決定不允許這人欺騙流清。在孔武心里溫遙和流清一樣重要,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前者是他認定的主子,后者是他最在乎的朋友,勝過親人。他是外邦人,父母遭到游牧族殺害,他僥幸逃脫,卻被幾個大漢拐來大陳,賣給了牙行。那些人一看他眼睛是藍色的,都不愿買,只有溫遙,不僅沒嫌棄他,反而待他如親人一般。氣氛忽然有些詭譎,溫遙出來時正好看到幾人對立而站,空氣都快凝結(jié)了,仿佛下一刻大伙兒便要抄家伙,火拼起來。他主動化解眾人之間的僵持,“怎么了這是?”“徐大哥什么時候來的?”待他走近,便認出流清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才到?!毙炫c容說,態(tài)度有幾分客氣:“不請自來,是愚兄叨擾了?!?/br>“沒那回事,人多熱鬧。”溫遙沖他一笑,目光快速在他們?nèi)碎g轉(zhuǎn)了下,便招呼眾人坐下吃飯。他們抬得圓木桌出來,能夠容納十余人,周運和順安坐一塊,周禮和周榮挨著他們坐,接著流清、徐二少、孔武、徐風、常三,最后溫遙坐主位,他左手邊依次是小德,張木。早飯同樣是二人準備的,饅頭和韭菜雞蛋包。韭菜雞蛋包他們最近才學(xué)會,溫遙先嘗了一個,評價說:“不錯?!?/br>張木一臉憨憨的抓腦袋,小德滿臉堆笑,說:“都是小主子教的好?!?/br>“你們肯學(xué)就能學(xué)好?!睖剡b說完,招呼徐二少和徐風吃包子。流清已經(jīng)吃了一個,他吃得滿臉笑容,看徐容與沒吃,便夾了個給他,嘴上道:“嘗嘗看這個,可好吃了,外頭沒得賣?!?/br>“好?!绷髑鍥]用公筷,徐二少也不嫌棄,低頭,拈著筷子吃了口,味道果真與別家店不同。“怎么樣?”流清眼巴巴望著他。“很好吃?!彼⒅髑逄煺鏌o邪的面孔,點了點頭,發(fā)自肺腑的評價。沒把流清高興壞。“這是我們小主子自創(chuàng)的,快過年了,小主子還準備了別的吃食。”流清將溫遙夸得“世間少有”。徐二少想起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那排慘不忍睹的字。流清盯著溫遙不停咀嚼,兩腮一上一下,煞是可愛。“我可以寫字,不要工錢?!?/br>“當真?”流清長大了嘴,不敢置信這個世上還有不要工錢的。徐二少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當真。”說罷,微微側(cè)頭對溫遙說:“溫弟,愚兄見你門前掛了牌子,可是要找寫字先生?”“對,徐大哥可有好的人選?”溫遙已經(jīng)吃飽了,學(xué)著葉褚那般優(yōu)雅的擦嘴。“有。”徐二少一笑。溫遙追問:“那人是誰?”“我?!毙於僖荒槆烂C開口。溫遙:“……”“愚兄不是在開玩笑?!毙於俚溃骸笆遣幌嘈庞扌值淖秩绾尾怀??”“哪有小弟我就是有些驚訝,我這里可開不起徐大哥的工錢。”溫遙看著他,半是玩笑道。“不要工錢?!毙於傧哑は涯樥f:“只要讓愚兄在這兒吃飯便成?!?/br>溫遙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暗自揣測對方的目的,最后視線停在流清身上。與此同時,徐二少也在偷偷看鼓著腮幫子吃饅頭的流清。“徐大哥愿意來,小弟不勝感激,今日還有得忙,不如就在食府用午飯?”徐二少拱手說:“那就有勞溫弟了?!?/br>“自家兄弟無須客氣?!?/br>一頓飯就在和和氣氣中結(jié)束。溫遙沒騙徐二少,他的確還有一大推事,從宮里帶出來的香蕉也該處理了,他打算做成炸香蕉,燕麥香蕉卷和香蕉松餅。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燕麥了,卻沒人會食用,據(jù)說山里有不少,而農(nóng)夫們一直把它當成野麥子,置之不理。好在被溫遙發(fā)現(xiàn)了去,這還得說他去集上,打算買幾條魚,沒想到魚沒看到,反被他發(fā)現(xiàn)了燕麥。燕麥和麥子長得差不多,搗鼓出來后卻完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