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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慰藉:“放心,大家都上了二樓,前臺應(yīng)該沒什么好忙的,我去守著就行,就麻煩你在這里守著了?!?/br>流請“嗯”了聲,不過是守在門外,也沒什么困難。等順安走后,他便和護(hù)衛(wèi)一人站一邊。“徐家主?”溫遙見到來人,有些詫異,他以為這個徐家現(xiàn)任當(dāng)家人,三十歲沒跑,不料這般年輕,“這邊坐?!?/br>徐容與點了點頭,目光在溫遙后方的葉褚臉上停留須臾,然后又移到溫遙身上悄然打量幾周。少年年紀(jì)不大,眉宇中卻帶著躊躇滿志的士氣。“老實說方才我聽順安說,徐家主帶著入場券來了,怎么想都覺得詫異。”溫遙對上他冷冽的神情,沒半點膽怯,大概是因為身后有皇上保護(hù),又或是與天子相處久了,性情也如天子無二。溫遙起了話茬,徐容與礙著皇帝在場搭了話。他抿著唇道:“這些日子京都內(nèi)全是貴食府美言,不巧我也想來見識何為花饌,只可惜來晚了?!?/br>“不打緊,下個月咱食府還會開一次,到時小弟定派人送入場券到您府上?!?/br>“那就有勞了。”徐容與點了點頭,嘴上說著客氣話,面上卻沒半點客套,話一落就想到門口的人兒,又說:“我有個不情之請?!?/br>“徐家主請講,需要小弟幫忙的地方,一定幫?!弊焐闲χf要幫忙,心里直犯嘀咕,這人富得流油又和子予有些交情,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幫得上他。“有溫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就希望到時送入場券的,是外邊那位小兄弟?!?/br>溫遙松了口氣,就這么件事兒???“這個好辦,我會與他說道?!睖剡b說完,就想怎么吃大戶了,“雖然徐家主錯過了糕點,但剛才您上來想必也看到了外面坐著的人了?!?/br>徐容與略一點頭。溫遙等著他問,等了會兒見他沒發(fā)問,便厚著臉皮說:“這是咱民食府上的一大特色——拍賣會,不知徐家主是否感興趣?”在此之前徐容與從未聽過“拍賣會”,他語調(diào)上揚(yáng),低沉嗓音從唇齒泄出,那聲低低的“哦”十分勾人心弦,只是溫遙心里裝著葉褚,倒對他的聲音不怎么感冒。“拍賣會乃何意?”溫遙說明,“我這兒正好得了八幅標(biāo)本畫,因此想通過拍賣競爭將八幅標(biāo)本畫買出去?!?/br>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詞,徐容與微微皺眉。溫遙察言觀色,隨后起身說:“既然徐家主感興趣,不妨隨小弟同看?!?/br>稱呼變后關(guān)系隱有拉近之意,只是一心忙著吃大戶的溫遙,沒注意到某位黑了臉的男人。“那就有勞溫公子了?!?/br>“您太客氣了,叫我溫遙就行?!?/br>徐容與顯然注意到后面跟來,陰沉臉的皇帝,于是他靈機(jī)一動,妥善為自己找個臺階下,“我比你年紀(jì)大,便叫你溫弟如何?”“可以。”溫遙含笑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善交勿得罪。特別還是像徐二少這般相貌金錢相兼的大戶!在大陳雖然沒有明顯的士農(nóng)工商,重農(nóng)抑商,但從始至今世人觀念中依舊殘留著商人不如農(nóng)民,更是比不上達(dá)官顯貴。可溫遙不同,他所在的是農(nóng)民不如商人,窮人不如富人的時代。一句話形容,誰有錢誰就能為所欲為。“那我便喚你徐二哥。”徐容與點了點頭。溫遙剛推開門就看到守在門口的流請,正納悶,就聽徐容與無比自然的說:“我不了解拍賣會流程,溫弟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說到這看了眼溫遙身后的葉褚,溫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臉色沉悶的葉褚,他心下為之動容,當(dāng)即懊惱沒有及時留意葉褚的心情。葉褚看起來悶悶的,他不會是吃醋了吧?等等……自己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旋即想著葉褚是不是也喜歡他?徐容與不知他想到什么,見他發(fā)愣便低聲提醒了一句,而后也不等溫遙回復(fù),直接跟流請說:“走了?!?/br>“可是——”流請還要說什么,便被拽著手臂拖走了,他的氣力如何比得過徐容與,不過片刻就身處人群中。周運(yùn)知道他的身份,特意給他留了個上等位,徐容與過去直接坐藤木椅上,然后示意一旁的流請也坐下。流請搖了搖頭,他雖然不清楚這人的身份,但能讓小主子接待想來身份不凡。而且……這人怎么和他很熟絡(luò)的樣子?他怎么不記得見過此人?徐容與見他遲遲不動,伸出手極快地把人兒拽到自己身邊坐下,察覺到對方的撲棱,低聲道:“坐好,別亂動?!?/br>“幫我看看哪幅好看?”流請聞言更是不明白了。腦子里念了遍民食府的宗旨,才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起來。門前,溫遙看著消失的背影,恍然回神朝葉褚露出笑臉,幾步上前至他身前,低聲問:“要過去看看嗎?”“你想去?”葉褚不答反問。那態(tài)度像是說——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怡悅心情蹭蹭地往上漲。出口的話語也滿是欣悅,“我想去看看,流請性子內(nèi)斂,我怕他吃不到大戶。”葉褚沒說話,盯著少年看了會兒,才眼中熏下笑意的嗯了聲,那聲音低低沉沉,給身體帶來一陣酥麻感。二人帶一侍衛(wèi),那名侍衛(wèi)溫遙沒見過,估計是新調(diào)來的羽林軍,卻有些不確定,畢竟葉褚身邊的人他認(rèn)得也不多,而且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皇帝的人,縱使葉褚知道他身份,但其他人不知道,戲還是得做足。可不能讓有心人知了他真實身份,回皇宮之前他必須得盡快發(fā)展民食府,他已經(jīng)想好了,民食府需要擴(kuò)張,就從鄰縣下手,然后再到北邊和南北一帶。伙計也需要招新,掌柜也需要招人。不過現(xiàn)在還不著急,等他制定出新的方案再說。三人來到堂廳,立即見到徐容與和流請,兩人挨著坐,溫遙眉間起了一條不長不短的溝壑,徐容與和流請怎么回事?難不成是他誤會了徐容與,對方只是性子冷,人還是好的?競拍如火如荼進(jìn)行,溫遙先去問了小德,“拍了幾幅了?”“第三幅了。”話語剛停,就聽臺上的周運(yùn)說:“下面是第四幅標(biāo)本畫,起拍價二十兩銀子。”那是一幅赤色為主的標(biāo)本畫,花瓣為玫瑰花,白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雪中立著一支傲然挺立的朱色玫瑰,周遭枯枝枯干,玫瑰花下方為一方土地,土地被大雪覆蓋,只露出少許土黃泥土。奇怪的是,大伙兒好像聞到了泥土的芬芳,和玫瑰高調(diào)濃郁的香氣。“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玫瑰花香?”“聞到了。”“這畫真沒看出值這么多錢。”人言嘖嘖。一人舉起手中木牌,喊道:“一百兩?!?/br>大伙兒皆面露詫異。就在眾人以為,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