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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這位公子便是作畫之人?!毖诀呓榻B道。楊家幼女這才從溫遙那張過于精致的臉上,挪走視線,她本身就長相姣好,她的jiejie也不分伯仲各有各的美,卻沒有面前這位少年的冠絕美貌。不由得小小驚訝了番。待視野移到陳允封身上時,頓時臉頰泛紅,沒想到那作畫的公子,長得如此俊逸。前日,丫鬟從西市賣回一副畫,她見了很是喜歡,那是一副山水圖,又與別家之手不同,那山水畫并非只有黑白兩色。當(dāng)時一見就喜歡上了。特意請那名公子來,原以為會是個上了年紀的畫師,卻沒想到竟與自己年紀相仿。陳允封是時抬起頭來,二人目光交匯,陳允封瞬間就被楊家幼女波光瀲滟的雙眼吸引住了,楊家小小姐也幾近看呆,兩人視線交織片刻,她才猛地拔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敢問公子可愿為小女畫一幅?”“楊小小姐需要在下畫什么?”陳允封語氣緩和,細細一聽不難發(fā)現(xiàn)嗓音中略有緊張。“若是在下能畫得出來,定愿意為楊小小姐作畫?!?/br>“放心,不難的。”楊家幼女捂唇一笑,嗓音清脆婉轉(zhuǎn),煞是好聽,陳允封情不自禁停愣了,還是旁邊的溫遙咳嗽一聲,才將人喚醒。“再過些日子乃是小女之父的生辰,因此小女想讓陳公子畫一幅壽誕圖。”“這個好辦?!笨床幌氯扇诵邼瓉硇邼サ臏剡b,開口打斷二人的婉言深情。話落,又看向陳允封,問:“是不是沒問題?”陳允封不語,神情有些呆板,溫遙沖他揚眉,最后替他應(yīng)下來了。“楊小小姐好,我是民食府的東家,他呢,名叫陳允封,是我特意聘請來的畫師?!?/br>聽他這么說,楊家幼女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里隱隱有了佩服之意。在大陳,雖不似其他國家那般膠柱鼓瑟,也允許女子經(jīng)商,行官,盡管如此女子拋頭露面的,卻十分少見。此時楊家小小姐把溫遙當(dāng)成了女扮男裝的姑娘。還十分敬慕溫遙的巾幗不讓須眉。“小女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東家能否將陳公子留在府中,為小女作出此畫。”楊家幺女探問,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陳允封一見頓覺心擂如鼓,讓他慢慢紅了耳廓。然而,十幾年未曾動心,自不明白那為何物,只以為是簡單的男女有別。溫遙將兩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隨后一笑,說:“這個要問他本人,我雖然是他東家,但我這人向來不會過問他們的私事?!?/br>楊家小小姐笑容擴大,梨渦顯露,肌膚白瑩,十分好看。“不過,我那小店也需要人手,屆時還望楊小小姐調(diào)配些人手過來?!?/br>“自是可以?!?/br>溫遙原打算等沙發(fā)椅全部做出來后,才開始裝飾布置食府,但近來他有了新的想法——弄個主題食府。古代思想保守,肯定不能像后世那般弄什么情侶主題酒店,一番思忖,他決定裝飾成畫室與花室相結(jié)合的主題。想想,在開滿海棠花中,灰白石墻上用色彩渲染著各種畫,又有美食作伴,可以說非常具有詩情畫意。溫遙與楊家幺女談妥后,就讓陳允封留下,為楊小小姐作畫,他則帶著周運離開。關(guān)于他的想法,還要回去找順安他們落實,至于海棠花的話,還得找葉褚?guī)兔Α?/br>在他記憶中,大陳的海棠花幾乎很少,尋常人想要見到一兩束堪比登天,就是達官貴人家也不一定見得著。而且出于葉褚的原因,大陳的百姓似乎也都很喜歡海棠花。不多時,溫遙與周運便駕著馬車回到民食府。民食府此時已經(jīng)打烊。流清正站在前臺打著算盤,聽見動靜后抬頭,見來人是溫遙,立馬笑開了顏,“主子回來了!”“今日收了多少?”溫遙問,接著看到案臺上隨意擱置在一邊的宣紙,紙上寫的密密麻麻,全是他教授他們的算術(shù)。看樣子流清還沒完全掌握,溫遙見狀也不急著催促,“我和你一起算。”流清趕忙挪開些,讓主子進來。溫遙輕挪步子,移到流清身邊,接著在他身邊的圓木凳上坐下,流清將小篆筆遞給溫遙,溫遙接過,隨即問:“這些就是今日的賬目?”流清點頭。溫遙遂說:“這個好辦,我再給你說一遍,明日你就試著自己算,不用算盤?!?/br>老實說就這么點收入,溫遙幾分鐘就筆算出來了,若換成算盤估計還得好些功夫。流清認真點了點頭,小心仔細地聽溫遙講解,遇到不懂的,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發(fā)問,好在溫遙心細,每講一會兒便會停下來詢問。見他眼神中帶著困惑,溫遙就知道答案了,耐著性子又講了一遍,多講一回他便聽明白了,溫遙怕他明日又忘了,便出了幾道題目,同時又讓周運和常三一起學(xué)習(xí)。溫遙講得投入,從一位數(shù)的加減法,到兩位數(shù)和一位數(shù)的加減法。一盞茶功夫,溫遙喝了口茶水,正打算講多位數(shù)的加減法,就聽到一聲咳嗽,他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后院門口站著的長身玉立的男子。男子穿黑色錦狍,袖口由金線繪制,一臉冷冽,只有在注視溫遙時,才會露出少許柔情。“你怎么來了?”溫遙隨口問,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跟暴君說話?好在葉褚心情怡悅,也沒計較溫遙的大不敬,掃了眼李全,對方當(dāng)即朝幾人做手勢,這些人各個機靈,起身跟著李全去了后邊。“方才在做什么?”葉褚問,語氣沒剛才凌冽了,就連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溫遙暗地里聳了聳肩,不明白皇帝剛才怎么生氣了。殊不知,他一來就看到自己的人跟別的男人靠這么近,那么一瞬間他差點想命人把這兩人拖出去斬了。但想到他們是店里的伙計,這些人都歸溫遙管,若自己動手,溫遙指不定會跟自己生氣,這么一想他便忍了下來。“諾,這個?!睖剡b怕自己解釋不清楚,就把剛才他們列的算式拿給葉褚看。葉褚看了幾眼,沒看明白,溫遙見他眼露不解,心里小樂了一把,面上說:“這個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書上記載了怎么計算,像這些數(shù)字,書上把它們叫做阿拉怕數(shù)字?!?/br>“阿拉伯?dāng)?shù)字?”葉褚一揚眉毛。溫遙點頭,取出一張沒使用的紙,手握小篆,朝他說:“我現(xiàn)在把上面的數(shù)字寫下來,然后再跟你說它們代表什么,比如這個——”他指著“1”說:“這個代表一,也就是一個的意思?!?/br>葉褚點頭,沒想到一還能用“1”來表示。溫遙接下來又把剩下的數(shù)字全羅列出來。葉褚聽得很認真,溫遙此時給他的感覺,和記憶中里的很是相同,當(dāng)時的他也像現(xiàn)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