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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這是你第一次主動邀請我呢?!?/br>荀珩的目光立刻轉(zhuǎn)移,表情有些赧然:“我看你有些憔悴……”晁汐“誒”了一聲,麻利地蹬掉鞋,擠進(jìn)床鋪:“我們都私定終身了,若不是你思想老派,我們早就嗯嗯了。你不用這么克制,隨心所欲點好嗎?”荀珩沒有回答,晁汐的腦袋就擱在他的頸窩,柔軟的頭發(fā)刺得他皮膚發(fā)麻。這種酥麻的感覺一直傳遞到心窩,荀珩閉上眼睛,展開手臂,把晁汐牢牢固定在臂彎里。第82章晁汐似松了一口氣般放軟身體,和荀珩緊密依偎在一起。多么希望這一刻能天長地久,希望荀珩的仙智能把魔化的部分壓制住,不讓另外一個有冒頭的機會。靈寶天尊說,只要魔性分/身被壓制超過七日,他的魔性就會逐漸被霧化;超過十四日,便能徹底肅清,荀珩方能脫險。十四日,擱平常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但現(xiàn)在,晁汐感覺度日如年。晁汐不敢睡,荀珩現(xiàn)在處于極度危險期,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晁汐的神經(jīng)。荀珩雖然閉著眼,但也沒睡著。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荀珩心里一清二楚。現(xiàn)在他身在一個陌生的寢殿里,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而且他有一種和別的魂魄沖撞的感覺。在沖撞的瞬間,他與一個人重疊在一起。然后他看見了晁汐。荀珩不知道自己的仙體和誰的身體融合了,但看晁汐的舉動,應(yīng)該是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鬼王。荀珩之所以不當(dāng)著晁汐的面深究問題,是怕晁汐擔(dān)心。晁汐顫抖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荀珩都看到了,感覺到了。荀珩試圖從這身體里抽離出自己,但沒有成功,耳邊還響起了靈寶天尊的聲音:“徒兒,你與鬼王本為一體,現(xiàn)在你要用御魔經(jīng)壓制住他,切不可與他較勁,否則傷害的是你自己。冥帝會在旁幫助你,為師希望你戰(zhàn)勝惡性,做回自己?!?/br>荀珩很后悔沒在仙魔大戰(zhàn)時把這個孽障消滅了,留到現(xiàn)在反而拖累了晁汐。兩人同床共枕,卻無心睡眠,各想各的心事。***兩人在煎熬中迎來第一縷曙光。晁汐一個晚上都保持著同一姿勢,半邊身體都麻木了。晁汐輕輕離開荀珩的懷抱,荀珩沒有反應(yīng),晁汐憋著的一口氣才緩緩?fù)鲁鰜怼?/br>晁汐坐在床邊彎腰穿鞋,荀珩的眼睛翕開一條細(xì)縫。晁汐穿好鞋后,離開寢殿。晁汐餓了,他要做飯吃。獄鬼王和荀珩一個是魔一個是仙都不食五谷,晁汐拖著一個凡人的身體,和他們沒得比。晁汐做飯的時候,想事情想得出神,荀珩站在他身后,他卻渾然不覺。眼看飯要燒糊了,荀珩徒手去端鍋,“滋啦”一聲,荀珩的手被高溫的鍋沿燙的冒出一股白煙。晁汐猛然回神,驚跳起來,抓起荀珩的手就往水缸里塞:“我的天,你怎么空手去端鍋?這鍋燒了半個時辰,燙的很!你的手疼不疼?。俊?/br>荀珩沒什么反應(yīng),搖頭道:“不疼?!?/br>“你不疼,我疼!”晁汐氣呼呼地把荀珩的手舉起來,查看傷口。荀珩的表情很溫和,收回手道:“真的不疼。這點溫度不足九昧真火的萬分之一,你當(dāng)年為了救我,被九昧真火烤了半邊身體都沒喊疼?!?/br>提起那件事,晁汐有點發(fā)窘,當(dāng)時為了在荀珩面前刷存在感,簡直到了忘我的程度。被九昧真火燒的滋味,晁汐至今不敢回想。“你以后不可以來廚房?!标讼畹??!胺踩擞玫臇|西你不懂。”“這不是做飯的鍋么?”荀珩微微皺眉,感覺晁汐把自己當(dāng)成無智的孩童了。“是鍋,但你不用吃飯,君子遠(yuǎn)庖廚知道嗎?”荀珩卻盯著鍋里的米飯說:“我可以吃。前些日子,我們還一起吃過很多美食。這飯是甜的嗎?”荀珩說過,下次來人間只吃甜食。晁汐用鏟子舀了一點米飯,嘗了嘗:“白飯入口沒什么味兒,不過咀嚼久一點會有回甘的味道。你確定要吃?”荀珩點頭。晁汐便給荀珩盛了一小碗,給他一個小勺。荀珩左右看了看,沒板凳,干脆和晁汐一樣,蹲在地上,認(rèn)真又優(yōu)雅地吃起飯來。荀珩這么接地氣,晁汐差點把嘴里的米飯噴出來。荀珩吃了一半,緩緩道:“如果可以,我寧愿做人?!?/br>晁汐刨飯的動作頓住,鼻子突然有些泛酸。晁汐趕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說:“三界都是圍城,城里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jìn)去。你羨慕凡人,但凡人做夢都想成仙,我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荀珩搖頭道:“我不羨慕凡人,只是遺憾沒有在你升仙之前,陪你在人間看日出日落,花開花謝?!?/br>晁汐把碗放下,用手捂著臉道:“荀珩君,吃飯的時候不要煽情?!?/br>荀珩微微一嘆,將手放在晁汐的后頸上,揉了揉說:“不過仙界也很好,我們有無限長的時間相伴。我可以帶你去月輪天,那里伸手便可摘星。地上長滿月莧花,雖不如曼珠沙華開得濃烈,但它的香味是我聞過最好聞的?!?/br>晁汐的指縫間有水溢出,肩膀微微抖動。荀珩把晁汐攬進(jìn)懷里,柔聲道:“你別難過,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br>晁汐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將頭埋在荀珩肩頭,淚如雨下。終于守得花開見月。晁汐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只要再堅持十三天,他和荀珩將迎來最美好的未來。可在第三天夜里,荀珩開始不對勁了。吃過晚飯,兩人秉燭下棋。晁汐沒和荀珩下過棋,本想著小試一局探探荀珩的棋風(fēng),沒想到越下越覺得荀珩的棋風(fēng)似曾相識。荀珩師承三清,應(yīng)有大手風(fēng)范,但他的棋風(fēng)卻異常鋒利,見縫插針是步步緊逼,毫不手軟。晁汐被他逼得進(jìn)退維谷,差點輸?shù)羝寰帧?/br>晁汐打起精神,力挽狂瀾,才勉強從夾縫中找到出路。晁汐抬眸看了荀珩一眼,荀珩嘴角噙著冷笑,靈活地把玩著手中的黑子。晁汐落下一子,道:“這局我必輸無疑?!?/br>荀珩慢悠悠地將手中黑子落在晁汐的白子前,堵住他最后的生路,懶懶道:“棋局輸了可以重來,人生輸了便沒有翻盤的機會。所以,我必須贏?!?/br>晁汐垂眸看著棋盤,心里五味雜陳。魔性荀珩何時出來的,他竟沒有半分察覺。“看樣子,你不想與我下棋了?”荀珩淡淡道。“那不如在幫我畫一幅肖像吧?!避麋裾酒饋恚讼焓?,“上次那副畫我并不滿意,這次你見到我的樣子了,應(yīng)該能畫好。”晁汐站起來,推開他的手:“如何稱呼你?”荀珩挑眉道:“明知故問。”晁汐苦笑:“你莫不是也叫荀珩?”“我并不喜歡這個名字,但你好像很喜歡,我就勉為其難接受吧,總比叫鬼王好聽。”“你是何時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