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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一點也不健康,也不怎么平安。臉上有些尷尬,他又拍了拍沈疏珩的肩膀,說:“以后都會好的?!?/br>沈疏珩沒答,只是輕笑了一下,摸了摸那個玉墜。……從夢中醒來,云彥獨自一人在黑夜里笑出聲來。非要鬧著給沈疏珩戴上玉墜的時候,云彥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調(diào)戲良家少女的登徒子。當年的沈疏珩還很青澀,也不知道掩藏情緒,稍微一逗就會臉紅。總是冷著臉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但真正開心的時候,還是會笑。那時的他眼神還是亮的,不像現(xiàn)在,徹底經(jīng)過深淵的洗禮,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黑潭之中才會泛起漣漪。云彥睡不著,起身走到酒店的露臺上,外面天色剛剛泛白,反復回味回憶中的場景,這是云彥第一次因為那些記憶而感到開心。心中的小野獸蠢蠢欲動,總想逗逗他,欺負他。在露臺上一直站到天亮,七點多的時候,云彥終于拿出手機來,給沈疏珩發(fā)信息。“我想跟你一起吃火鍋?!?/br>沈疏珩很快就回復:“怎么一早就想吃火鍋?”“餓了,”云彥說:“而且想吃四川火鍋,不要鴛鴦鍋,全辣的那種,紅彤彤,香噴噴的那種。”沈疏珩:“?”“吃的時候不許帶防毒面具,辣哭你?!?/br>沈疏珩:“……”云彥看著他發(fā)過來那六個點,傻兮兮的笑起來,覺得自己怕是有病。他打字:“哈哈哈開玩笑的,不要你吃辣,會上火……”然而還沒打完,就看到沈疏珩又回復:“不行?!?/br>嗯?“為什么?。俊彪y得見沈疏珩拒絕,他刪掉上面的一句,回復道。“會上火,而且……”云彥心想,他們倆還挺心有靈犀:“而且什么?”“會影響做艾?!?/br>云彥:……?。。?/br>臉“騰”的一下紅了,云彥直接按滅了手機屏幕,揣進了兜里。只這一句話,明明一點也沒有刻意在撩,云彥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有些躁動。……到底誰在逗誰?。。?!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分開大半個月了,沈疏珩肯定想他,但也不說。過段時間……確實應該請個假回去一趟。至于現(xiàn)在,他應該將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演戲事業(yè)中去!云彥感覺得到,他記憶恢復的頻率越來越高,幸好有不少記憶還算愉快,并不怎么影響睡眠和精神,拍戲的狀態(tài)和進度也沒有受到影響。他盡可能地調(diào)整了時間,娛樂活動很少參加,晚上沒有夜戲就早早睡覺,這樣就算醒后因為記憶心緒起伏,也還好調(diào)整。——可是這天晚上,與平時不同。之前醉酒那夜,第一次夢見玉墜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夢見過連綿無邊的陰雨。這一次,那陰雨又出現(xiàn)在他記憶的開端。天地昏暗,風有些冷,他撐著傘走出校門,看到同樣撐著傘站在路邊的沈疏珩。沈疏珩站在雨中接著電話,瘦削而清冷,很多路過的人都在看他,而他似乎毫無所覺。云彥在記憶中向沈疏珩靠近,見他接完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怎么站在這兒???接你的人呢?”他問道。沈疏珩雖然父親去世,母親也變得忙碌,但他腿腳不便,家里一個來接他的司機還是有的。沈疏珩回頭看到他,目光柔和許多,解釋道:“司機路上出了點事,說是可能來不了了。”他皺眉:“那怎么回去?打車嗎?”沈疏珩點點頭,又問:“你呢?”“去找我媽,離得不遠,我走過去就好了。”但那時校園門口很是擁堵,很多來接孩子回去的車輛,出租車想不開才會從這里走。“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沈疏珩說:“我去找一個好打車的路口。”他笑起來:“好啊,不然你先去我家,雨停了再走???”沈疏珩臉上有些不自在,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堅持,只是指了一個方向,和沈疏珩一起慢慢走。那時的假肢不比今日,沈疏珩的腳傷也恢復的不好,下雨天路又滑,沈疏珩走起路來確實不怎么順暢,也不怎么好看。但他什么也沒有說,讓自己走的也慢了很多,遷就著沈疏珩的速度,只是聊些自己生活中的趣事糗事,時不時問問沈疏珩某題的解法。誰也沒有想到,災難會猝然而至。兩人在經(jīng)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車忽然從斜后方急速沖來,當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云彥在睡夢中幾乎能夠體會到那一瞬間極致的緊張,他驚呼一聲,千鈞一發(fā)之時,只來得及將沈疏珩猛然推開——“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剎車刺耳的聲音,云彥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也許是大腦的保護機制起效,他沒有從記憶中感覺到痛楚,只是那劇烈地撞擊讓他的整個世界都在震蕩,最終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受到?jīng)_擊,意識瞬間變得模糊起來。他仰望著天空,只覺得天地空空蕩蕩,只剩無邊的灰色和大雨……“喬思諭——?。?!”一聲撕心裂肺驚呼傳來,他恍恍惚惚覺得好像是在叫自己,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有人在他模糊的視線中趔趄著沖過來,不顧一切地抓住他的手,撕心裂肺地叫他的名字:“喬思諭!你怎么樣……你不能死……一定要挺住!你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是沈疏珩。沈疏珩似乎又想到什么,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匆忙叫了救護車,之后又報警,然后重新緊緊抓住他的手,聲音都是抖的:“你必須撐??!你不能死……絕對不能……!”他想安慰沈疏珩,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喉嚨間滿是腥甜。他想握住沈疏珩的手,可卻連手指都無法控制,只是輕輕勾了勾手指,然后就覺得,沈疏珩握住他手的力道更大了。沈疏珩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滿臉都是慌亂和懊悔,似乎又忽然想起什么,將帶血的手伸進扣的嚴謹?shù)囊骂I(lǐng)內(nèi),扯出那個代表著祝福的玉墜,不管不顧地從脖子上用力扯下來。繩子在他的頸側(cè)磨了一道血痕,然而沈疏珩仿佛感覺不到一般,將那個玉墜塞進喬思諭的手心,又伸出左手和他一同緊緊握住,他的力道極大,那枚玉墜仿佛要嵌在兩人的掌心。“你不會死的……你說過這個很靈的,它一定會保佑你,你一定會好的……聽到?jīng)]有!不許閉上眼睛!??!”他很想給沈疏珩回應,可是卻感覺力氣被一點一點抽離了身體,直到眼前一片昏黑,連聲音都聽不到了,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