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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前。墓碑極其簡約,就像是埋葬在這里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墓碑上只有一張簡單的照片,下面刻著“王肅霖之墓”,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溫和,又有種意氣風(fēng)發(fā)的英俊。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沈疏珩和他長得很像,只是看上去氣質(zhì)全然不同。沈清雅從身后站著的保鏢手里抱過一束花來,放在墓前,半蹲在墓前,伸出手指來撫了撫那張照片。她忽然笑起來,笑得甜美,一點(diǎn)也沒有平日里嚴(yán)肅高冷,反倒有些像是曾經(jīng)那張照片里的樣子。“又是一年過去了……”她感慨地說:“你要是轉(zhuǎn)世,都到了可以勾搭小姑娘的年紀(jì)了?!?/br>云彥有些驚訝,甚至有些想笑,但忽然看到了她通紅的眼眶,鼻頭又是一陣發(fā)酸。“上次來的時候,跟你說過了,我們干了件大事兒……這次呢,又干了件大事兒,”她抽抽鼻子,繼續(xù)說道:“你那個超級難養(yǎng)的兒子啊,現(xiàn)在也有伴侶啦?!?/br>云彥有些局促,趕忙看了沈疏珩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依舊像平日里一眼面無表情,顯然是習(xí)慣了母親在父親墓前與平時全然不同的樣子。她說完,轉(zhuǎn)過身來,對兩人招招手:“你們來?!?/br>云彥跟著沈疏珩上前。兩人也將懷里的花束放在王肅霖的墓前,之后云彥站在沈疏珩身邊,竟覺得有些緊張。沈清雅站了起來,拉著云彥蹲下來,對著墓碑介紹:“他叫云彥,是小凜的伴侶,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云家的孩子。”云彥聽著她介紹,只覺得一陣心虛,求助地看了沈疏珩一眼。而沈疏珩卻只是盯著父親的墓碑,并沒有收到他的眼神。可接下來,云彥又聽她說:“虧是已經(jīng)把小彥娶回來了,你兒子啊,跟你當(dāng)年一樣別扭,喜歡什么都不說,就愛讓人猜猜猜。”“……”她這一句話,身后兩人都是一驚。云彥:……不是等等,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沈疏珩則是短促又不著痕跡地倒抽一口冷氣,眉頭緊皺:“媽……”沈清雅沖沈疏珩安撫地擺了擺手,又拉著云彥的手,示意他看向墓碑,親切地說:“來,叫爸爸。”云彥:“……”他喉頭忍不住咽了咽。雖然答應(yīng)過沈疏珩要在長輩面前秀恩愛,以前也一直做的挺好,但此刻……他還是有些緊張。在活人面前裝恩愛,和在一個墓碑面前裝恩愛,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完全不同好么?。?!作為一個穿越過的人,云彥還真的有點(diǎn)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他總覺得,如果沈疏珩的父親在天有靈,此刻一定冷眼看他,嘴角掛著和沈疏珩如出一轍的嘲諷。他咽了咽口水,抬眼,就看到了沈清雅期待的目光,想要拒絕,但還是沒忍心。最終,他還是面向墓碑,輕輕叫了一聲“爸?!?/br>沈清雅笑著拍拍他的手背,接著又雙手合十,說道:“肅霖,你可聽到了,如果你在天有靈,希望你能保佑兩個孩子長長久久和和美美,安穩(wěn)地相伴一生。”云彥站起身來,看著墓碑,還有些怔愣,手腕卻忽然被抓住了。他一驚,轉(zhuǎn)頭,就見沈疏珩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退后,給母親和父親多留一些空間。云彥被他扯著退了幾步,余光卻忽然瞥到了一絲不尋常。——有人?!周圍都是黑衣的保鏢,而他看到的人顯然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那人蓬頭垢面,動作卻敏捷,他知道云彥看到了他,卻一邊露出讓人膽寒地獰笑一邊舉起右手——“小心!”云彥的手腕還被抓在沈疏珩手中,火光電石之間,他一個反手迅速地抓住了沈疏珩的手腕,用盡了力氣將他拉開,幾乎是同一時間,靜謐的墓地里“砰”地一聲槍響!現(xiàn)場立刻混亂起來——“保護(hù)沈少!”“抓住他!”“那邊那邊!”保鏢全都動了起來,但槍響聲并沒有中斷,那人此刻正像瘋子一樣掃射!沈疏珩被云彥拖離了輪椅,一個旋身護(hù)在身下,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他一手下意識地抱住云彥,在槍聲中焦急地低吼:“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嘶……”云彥只覺得胳膊好疼,動了動,又覺得似乎沒有大礙,正準(zhǔn)備說“沒事”,卻忽然被倒下的輪椅砸中了后背,肩胛骨一陣生疼,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云彥?。?!”沈疏珩睚眥欲裂,一手猛地推開輪椅,一邊查看他到底有沒有事,一邊用另一只手試圖撐起身體護(hù)住他。“我沒事他有槍你別動!”云彥用那只不疼的手盡全力按住沈疏珩的肩膀,話音剛落,就又聽得耳邊“砰”地一聲,一顆子彈擊中了輪椅,輪椅因為巨大的沖擊力打了個旋,再次朝著兩人倒來——沈疏珩一手緊緊抱著云彥,一手格開了輪椅。輪椅轟然倒下,他這才看到在輪椅背上嵌著的一顆子彈,心里一陣后怕。槍聲終于停了,人抓到了。然而那人還不死心,嘴里不停地謾罵:“你們怎么還不死!你們都給我去死!??!”云彥扶著沈疏珩坐起身來,終于看清了那人瘋狂的樣子,只覺得膽寒。“……王澄?”云彥聽到沈疏珩不可置信的聲音。然而話音還沒落,就又聽到身邊保鏢驚呼:“夫人!”他立刻轉(zhuǎn)頭,就看見沈清雅捂住肩膀,滿臉痛苦——她還是中彈了。“媽!”沈疏珩沒了輪椅,只能撐著身體踉蹌著向那邊移去,他知道自己很是狼狽,此刻卻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沒事!”沈清雅看著兒子的樣子只覺得心疼,也顧不得疼,三兩步到他身邊顫抖著撐住他的身體:“我沒事,沒有擊中要害,你不要怕……”沈疏珩看著她指縫里滲出的血,雙目通紅。有經(jīng)驗的保鏢立刻過來,給沈清雅做了緊急止血措施,而那個被抓住的瘋子也被帶來了他們眼前。“我怎么就沒打死你……你怎么還不死!”那人一邊拼盡全力掙扎,一邊死死盯著沈清雅,像是要用目光把她刺穿:“賤人!□□!你怎么不帶著你生下來的雜種去死——”保鏢試圖堵住他的嘴,卻只聽“啪”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沈清雅幾乎撕裂的聲音:“是他殺了你大伯?。?!”整個墓地一片靜默。沈清雅佝僂著身體,劇烈地喘息著,瞥見丈夫的墓碑,眼中驀然掉下一滴淚來。那瘋子的臉偏向一邊,臉上多了幾道血痕,似乎被她的話震懵了。沈清雅的傷口又流出血來,保鏢趕忙過來處理。保鏢迅速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