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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逃竄的幾秒鐘內(nèi),解決了他們。警方的突襲只在一瞬間,埋伏在暗夜的刑警按照原本輪崗人員的路線同時開槍,給那些手下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即進行了回?fù)?,一場火拼不可避免?/br>即使對方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雇傭兵,身上也配備了充足的武器,但警方這次做了十足的準(zhǔn)備,調(diào)來了大批優(yōu)秀的刑警,再加上提前確定好的路線,統(tǒng)一的指揮,警方并沒有占下風(fēng)。外面的槍聲驚擾了夜里樹上沉睡的小鳥,嘩嘩飛了出去,別墅內(nèi)卻格外安靜,放佛和外面的沖突隔絕開來,顯得格格不入,整個大廳就三個人。邢楷走到陸銘身邊,“他打你了?”陸銘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點點頭,“嗯?!?/br>“打哪了?”“肚子,腦袋,背,胳膊,還有腿,反正能踢的都踢了?!?/br>“疼嗎?”陸銘嘖了一聲,擰巴著臉賣慘,“疼,非常疼。”邢楷轉(zhuǎn)身睨了江寒一眼,原本溫柔的神色立刻變得狠厲起來,江寒就只是冷笑著回應(yīng)。他取下背包,拿出里面還剩余的炸·藥,輕輕掂了兩下,往二樓的樓梯口右側(cè)扔過去,“七點鐘方向?!?/br>陸銘在炸·藥快落地的時候直接開了一槍,打中的炸·藥轟然爆炸,落在二樓的走廊上,順帶著點燃了邢楷提前安裝好的炸·藥,然后產(chǎn)生了多米諾骨牌一樣的效果,每隔一段距離的炸·藥受到旁邊熱量的侵襲,很快也發(fā)生爆炸,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從二樓樓梯口的走廊開始一路往里,然后是三樓和一樓,再然后是地下室,前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轟然炸裂,整個別墅被熱烈席卷,開始快速塌陷。即使是這樣,三人仍然很淡定,江寒把掉在身上的灰塵拍了拍,“小楷,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早該走到這一步?!闭f完邢楷走過去和江寒動起手來。兩人十幾年來大大小小打過很多次架,三年前邢楷還輸給了他,雖然剛才被陸銘踹了一腳,不過對于從小就受到訓(xùn)練的江寒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依然很熟悉邢楷的招數(shù),兩人在轟鳴的爆炸聲中你一拳我一腳,下得都是狠手。正上方的水晶吊燈經(jīng)不住爆炸的余波,搖搖晃晃地就要往下掉,正下方就是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邢楷在吊燈掉下來下落的過程中對著江寒的腹部踢了一腳,慣性把兩人分開,中間隔開了一段很遠(yuǎn)的距離,隨即吊燈噼里啪啦砸了下來,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江寒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扶了一下身后的桌子踩沒有摔倒,“你進步很大?!?/br>“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殺了你,帶著這樣的心思練習(xí),想不進步都難。”新一波的火浪侵襲而來,周圍的溫度直線上升,陸銘伸出胳膊擋住臉,“沒時間了,速戰(zhàn)速決,”陸銘拿出槍指著江寒,“我說了我會殺了你的,沒想到最后還是用這種痛快的方法,真是便宜你了?!?/br>“小心——”陸銘還未開槍,樓上的霍遠(yuǎn)提前朝他開了一槍,邢楷反應(yīng)快,把陸銘撲到了一邊。霍遠(yuǎn)醒過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深陷火海,整個房間都搖搖欲墜,他立刻跑回來支援江寒,不過槍聲一響,電光火石間陸銘回了他一槍,讓他整個人直接從二樓墜到一樓,茍延殘喘地躺在地上,周身全是血,奄奄一息,“槍,Boss,槍?!?/br>他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把手里的槍扔給了江寒。江寒似乎被激怒了,沒有了和兩人動手的閑情逸致,拿起槍朝著躺在地上的陸銘就摳動扳機,那一瞬間放佛一切回到了二十二年前,同樣即將塌陷的房子,周圍是熊熊燃燒的烈火,碎石房梁一刻也不停地往下砸,地面搖搖晃晃無法站人,江晏對著陸邵天開了一槍,而邢非沒有猶豫地?fù)溥^去擋下了子彈,邢楷從那一刻開始失去了爸爸。陸銘忽然想起來之前和陸邵天的談話,“阿銘,隊長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陳思是為了救阿靈而死的,我們父子倆欠小楷的,絕不是一條命就能還清的?!?/br>是啊,還不清了,早就還不清了。即使是二十二年后的現(xiàn)在,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烈火,邢楷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還是本能地?fù)淞诉^來,整個人擋在陸銘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所有可能發(fā)生的傷害。不同的是,他們的彈夾沒有空,陸銘絕不會讓邢楷為救他而犧牲,而邢楷,也絕不允許同樣的悲劇再發(fā)生一次。三人同時開槍,邢楷一槍打中了江寒的右手手腕,導(dǎo)致他子彈偏離了方向,并沒有打中陸銘,而陸銘則一槍直接打中了江寒的心臟,“我說了我會殺了你的,我說了吧!”陸銘怒氣沖沖地從地上起來,在江寒倒地之前又給他來了一腳,“你讓我們兩個分開了十五年,十五年!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死得這么痛快!喜歡玩爆炸是吧?那你就和黑鷹一起在這場大火里陪葬吧!”邢楷在新一波的爆炸到來之前和陸銘一起離開了房間,隨后整棟別墅轟然倒塌,火光沖天,江寒在廢墟里怔怔地看著遠(yuǎn)方邢楷的背影,固執(zhí)地等一個不可能的轉(zhuǎn)身,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生怕少看了一眼。一旁的霍遠(yuǎn)短暫地清醒過來,因為墜落摔斷了腿,他只能艱難地往江寒身邊爬,“寒哥,我來救你出去,等著我?!?/br>江寒聽到了他的聲音,依然沒有回頭,躺在地上看著漸漸消失的邢楷,“霍遠(yuǎn),他沒有回頭,我都要死了,他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br>霍遠(yuǎn)爬累了,爬不動了,不過總算爬到了江寒身邊,艱難地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微弱地說,“寒哥,你為什么……不能看看別人呢?”“別人?”江寒猛地咳嗽了一下,吐出很多鮮血,視線依舊一動不動,“我從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心里哪里還裝得下別人?!?/br>“我也是,從第一天被進黑鷹,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也移不開眼睛了。”但爆炸聲太強,聲音太低,意識太薄弱,霍遠(yuǎn)不知道他心里的這句話到底說沒說出口,江寒有沒有聽到。眼皮異常沉重,霍遠(yuǎn)好像感受到了人死之前走馬燈的前兆,他想起初到黑鷹時就被送到江寒手底下給他當(dāng)陪練,每天都被打得傷痕累累爬都爬不起來,其他手下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打殘,但他卻硬生生撐了下來,最后成了跟在江寒身邊時間最長的人。那時候他不知道到自己底憑著什么勁扛了下來,只知道去見江寒的時候他很開心,哪怕是挨揍,大概是因為江寒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孩子,好看到哪怕只是看一眼,后來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他都是笑著挨的。意識漸漸模糊,霍遠(yuǎn)連眼皮也抬不起來了,哪怕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