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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陽景的記憶當中,這小伙子拿的蠟燭并不短,燒十二個小時不成問題,她沉吟了一下,還沒開口,傅忘生就從背包里逃了一根備用蠟燭遞給她。許陽景有些不好意思,“我曾經(jīng)將一根小蠟燭作為投名狀,沒想到這會兒卻要你們接濟了?!?/br>傅忘生老大不客氣,“風水輪流轉,你運氣算好的?!?/br>“……”許陽景真覺得這兩人要是生來不會說話多好啊,賞心悅目還不膈應。“你說這里消失的人還能找得回來嗎?”趙淺輕聲問。“不大可能,他們消失的方式跟老住持以及胡峰不一樣,像是一瞬間無聲無息的就沒了,搞個不好是因為任務失敗,直接被站點驅逐,”傅忘生嘆了口氣,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如果不在站點里,我們想找也無從下手?!?/br>“這一站可真狡猾?!痹S陽景看著自己手中的蠟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她道,“拿了長蠟燭的必然想躲起來不沾染是非,卻沒想到自己也在站點的算計之中,越是不想沾染是非,死得越快越早,到最后不管蠟燭長還是短,命運終究一樣?!?/br>第167章第167章第一個消失的人仿佛只是個預兆,很快便有了第二個,并且跟第一個不同,這個新消失的并非孤家寡人,相反還有個本事不錯的隊友。這一站中隊友雖然都是臨時拉來充數(shù)的,但友軍有難總不能見死不救,于是乘客們足足聽一種人rou被撕扯的聲音聽了幾十秒方才消停,膽子小點的早就泣不成聲,就算是許陽景這種皮糙rou厚的小姑娘都一陣一陣的反胃。“不愧是一天的站點,能搞得這么毛骨悚然,怕是老手也頂不住?!备低仙裨谠诘厝〕龆?,剛剛那惡心人的動靜剛有個預兆,他跟趙淺就鴕鳥藏頭一樣,直接將耳朵給堵住了。耳塞他一共就帶了兩副,先準著自己人,許陽景當然沒份,更何況趙淺還涼薄地送了小姑娘一句,“危險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們的視野已經(jīng)受限于燭光,聽覺可不能全封上了,三個人里總得有一個不聾的吧?”并將許陽景捂耳朵的手給拉了下來,這才搞得許陽景不得不硬生生聽了幾十秒。“……”許陽景感覺自己是個憨批,竟然當初自己主動上了賊船,這會兒還下不去了。“現(xiàn)在應該所有的乘客都逐漸警覺起來,就算原本不想湊熱鬧,這會兒為了預防自己的死亡,肯定也會去看一看情況,”趙淺道,“要是想清點人數(shù),倒是可以趁這一遭?!?/br>站點雖然不大,不過乘客們七零八落的,有些死都死得悄無聲息,以至于很難確定活著的人數(shù),偏偏這一站里存活率相對而言比較重要,萬一后面的十二個小時真要打群架,稀稀拉拉兩三個乘客就算累都能累死。許陽景生無可戀地聽了全程,所以知道哪里出了事,她這會兒帶著趙淺和傅忘生躡手躡腳的往那兒靠,不過這屋子里的血腥味已經(jīng)越來越重了,似乎還摻雜著人臨死前嚇尿的sao氣,就算沒有許陽景這個帶路的,他兩也能找到出事的地點。這是一個偏左的臥室,臥室并不大,只夠放一張床和一個柜子的,兩個人呆著雖然看起來富余,但要是有什么大動作還是容易磕磕絆絆,極有可能打著打著對方?jīng)]什么事,自己先鼻青臉腫了。并且因為這個臥室比大廳要小上許多的原因,血腥味憋在其中,連個通氣的窗戶都沒有,乘客們雖然早就知道場面絕不好看,還是被這極具沖擊力的滿目紅色以及沖鼻氣味驚了個死去活來。房間里只有一支燃燒的蠟燭,還有一支已經(jīng)成了癱在桌面上的蠟油,燭芯一片焦黑,看上去就是忽然起了大火,直接將這根蠟燭給廢了。跟蠟燭對應的是乘客,整個臥室中只剩下了一個完好無損,連衣服都沒半點褶皺的女人,她茫然地坐在地上,周圍都是另一個人的痕跡,血、殘肢、碎rou……任誰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都會嚇到精神失常。然而她的蠟燭也并不短,燒過十二個小時足夠了。“怎么回事?。俊痹S陽景自來熟,她拉了拉前面的人問。前頭的人被眼前這副景象攝住了,也沒仔細看旁邊的是誰,就類似于自言自語地回答道,“看樣子是有人被站點吃了……還因為隊友的拉扯,不是一口吞下去的,這要是我,寧可不活了直接進胃,也比生嚼的好”他這個形容非常的準確,這房間里留下來的所有東西都像個嘴漏食的人吃飯吃剩下的,只不過餐桌上留下的并不是米粒蔬菜,而是人rou。許陽景打聽消息的時候,趙淺和傅忘生就在旁邊點人頭,乘客剛進來時除去傅忘生只有十二個人,胡峰與老住持失蹤,這兩人是真的生死不明,暫且也不算在存活率中,另外稻田里死了一個、大廳沒了一個、臥室再減員一名,傅忘生掐著手指問趙淺,“怎么還差一個人?”傅忘生既然已經(jīng)知道乘客中有個可以隱身的,他所說的當然不是姓黃的那位,而是人頭點來點去,清清楚楚可以知道少了一位……傅忘生又道,“我看了一下,失蹤的那位應該是個近五十的男人,啤酒肚謝頂?shù)帜_靈活,分蠟燭的時候他就差點搶在你我之前,好第一個挑長度正好的那根?!?/br>“稻田里的事會不會是他做的,已經(jīng)被怪物生吞活剝了?”趙淺小聲問。“難說……只是那怪物既然已經(jīng)殺了人嘗到了血腥味,又為何沒再繼續(xù)動手?”傅忘生沉思,“那天晚上是兩個人吧?”不僅如此,清點人頭既然只缺了一位,那就說明剩下的那位混在了人群當中,他竟然絲毫不緊張也沒有表現(xiàn)出惶恐等顯而易見的情緒,可見這人心理素質極好,興許連智商都奇高,說不定還是這件事的主謀。除了趙淺和傅忘生,另外還有乘客在點人頭,當他的目光轉過來看向趙淺與傅忘生的時候還相互致意微微點了點頭。這人趙淺對他的印象很深,剛進站點時,乘客里就有將他跟傅忘生比的論調,所以趙淺多看了這人兩眼……光在外形上與傅忘生是有寥寥半分的相似,另外趙淺還記得他姓姜,叫姜滿。姜滿這人長著一副風流倜儻的外表,還喜歡沒骨頭般往墻壁或門上一靠,開口時“老子來,老子去”會有幾分痞氣,但沒想到卻是個沉默寡言的類型,簡直像傅忘生的殼子底下養(yǎng)著趙淺的靈魂,許陽景越看他越覺得別扭。而且姜滿還喜歡獨來獨往,他是在趙淺和老住持之后第三個挑蠟燭的,蠟燭很短也燒不滿十二個小時,并且在他離開大廳時,許陽景也沒看到他跟任何人搭話,既然不搭話,自然也就沒有隊友。老住持和胡峰的狀況趙淺和傅忘生是清楚的,但姜滿作為局外人,當然要將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