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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保留的開心。接著他就赴了約,看到裴汝易手足無措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努力組織語言的樣子:“那天我和侄子他吵了起來……”孟承英心想,你還挺會占便宜,這就喊上侄子了。裴汝易接著說:“我們吵著吵著我一激動就把槍拿了出來,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去打他的意思……”得,越描越黑。孟承英在心里吐槽,嘴上順口接了一句:“意思是你不是故意的是吧?”裴汝易如釋重負:“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孟乾和重重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裴汝易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深思熟慮,就算意識不到自己之前的錯誤,但是把槍擊一事解釋清楚還是沒問題的。結(jié)果他沒想到裴汝易依舊在被誤會的邊緣反復(fù)試探,繼續(xù)復(fù)讀“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根本沒有提他父母的事情。孟乾和忽然覺得氣悶。他也懶得和裴汝易糾結(jié)這個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問題,直接道:“行了,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我先走了?!?/br>裴汝易亦步亦趨地跟在孟承英身后,想不通他到底因為什么生氣。他想拉孟承英,但是又看著孟承英一臉不爽的樣子,又不敢直接拉孟承英的手,最后委委屈屈地扯住了孟承英的衣角。孟承英感覺到衣角的拉扯感,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眼裴汝易的表情,最終還是無奈地道:“你拉著我干什么?”“你別生我的氣……”裴汝易垂著眼,鴉色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我不知道你因為什么生氣,但是肯定都怪我……”孟承英忽然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他仔細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他之前無意中看到的“女友生氣的表現(xiàn)”下面的“最有求生欲的方法系列”之一。孟承英哭笑不得,感覺剛剛一肚子的火都散了一半。他遲疑地說:“是什么啟發(fā)了你……在我生氣的時候這么說的?”他覺得裴汝易不像是會仔細研讀“女友生氣的表現(xiàn)”的人,還以為裴汝易是無師自通。結(jié)果裴汝易的下一句話就直接否決了他的想法:“我之前看微博……說女朋友生氣但是你又不知道為什么的時候,這么說最好?!?/br>孟承英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一臉迷惑地盯著裴汝易:“你知道我不是女生對吧?”裴汝易顯然比他看起來更迷惑,像是完全不知道孟承英為什么要有此問似的:“這種東西不都是相通的嗎?”“這相通在哪里啊……”孟承英低聲吐槽。結(jié)果裴汝易把孟承英的自言自語當成了問句,還認認真真地回答:“因為我生氣的時候的心情,和那條微博描述的一樣,而且也覺得只要你對我這么說就會消氣……”孟承英僵住了。他發(fā)現(xiàn)裴汝易高大英俊的外表下,是一個情緒敏感需要安撫的少女。此時此刻,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交的到底是不是個男朋友。兩人沉默相對了片刻,孟承英抬手捏了捏鼻梁,忽然感覺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憤懣消散了不少。他嘆了口氣,想:自己還能對裴汝易要求些什么呢?他這種把小女生的戀愛法則往自己身上套的人,解釋事情結(jié)果越解釋越抹黑的人……他就是情商這么低,做的事情經(jīng)常讓人哭笑不得,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本身是沒有任何惡意的。那自己還何必和他計較一些他根本沒有想到的問題呢?孟承英看著裴汝易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烏黑水潤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沒辦法再在這個問題上苛求他了。而裴汝易看著他明顯軟化了的態(tài)度,也暗暗松了口氣。第48章“那你原諒我了?”裴汝易滿懷期待地問。“算是吧。”孟承英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那……你可不可以把戒指再戴上啊?”裴汝易小心翼翼地問。他的目光投向孟承英空落落的無名指,想著自己精心挑選的那枚指環(huán)前不久還戴在孟承英手上,現(xiàn)在卻不知被收到了哪,心情有些低落。“嗯?”孟承英挑了挑眉毛,道:“你想多了,你現(xiàn)在只能算我的普通朋友?!?/br>裴汝易聽到這話神色更為委屈,思索了好一會才小聲問:“普通朋友送的戒指你就不戴了嗎?”“當然不戴?!泵铣杏⒒卮?。“那普通朋友可以約你吃飯嗎?”“燭光晚餐不行?!泵铣杏⒁谎劭创┝伺崛暌自谙胧裁?,斷然拒絕。裴汝易愣了一會,又問:“那普通朋友可以親你嗎?”“不行。”“那可以抱你嗎?”“也不行?!?/br>連著被拒絕了好幾次,平時罕少見過孟承英冷臉的裴汝易有些慌了神。他抿了抿唇,垂下眼,臉上又是那副最常見又最能讓孟承英心軟的委屈模樣:“那我可不可以當特殊一點的普通朋友?”但是孟承英現(xiàn)在顯然不吃這套:“我為什么要對你特殊?”以前對你特殊是喜歡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快要把這份喜歡消耗殆盡了,還憑什么對你特殊?這句話在孟承英舌尖上滾了滾,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就算現(xiàn)在他再生裴汝易的氣,也無法對著他的臉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但是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問句也足夠讓裴汝易手足無措了。他思考了半天,把手里孟承英的衣角揉成了一團,最終也只是笨拙地說:“我就是很想你對我特殊一點,不要對我太冷淡,好像我就是你的普通朋友一樣……我也會對你很特殊的,我肯定對你最好。”孟承英聽了裴汝易這小學生式的發(fā)言有些好笑,但是同時他又一次地意識到,裴汝易就是這樣一個單純執(zhí)著的人。他沒有說起他們的往事來打感情牌,也沒有仗著自己的外貌或是背景等外在條件來引誘孟承英。他只是站在這里,想把自己唯一的東西給孟承英,試圖讓孟承英對他特殊一點。他的表達方式稚樸到幾乎笨拙,卻無端地戳得孟承英心里一軟,幾乎升起一絲憐意來。不過這一絲憐意也只是在心底一掠而過,只要裴汝易還沒想清自己之前到底做錯了什么,孟承英就不會把這件事輕輕揭過,也不會就這么原諒他。他是對裴汝易千好萬好,但是這些好卻只限于裴汝易一個人,他并沒有耐心去慢慢料理裴汝易的家人,這一切還是要交給裴汝易自己來解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孟承英已經(jīng)漸漸地變了。孟承英看著神情忐忑不安的裴汝易,不知為何思維有些放飛。如果此時站在這里的是歐羿,他估計會得意洋洋地給孟承英展示他全部的資產(chǎn),然后自豪地說我把這些全給你,你和我在一起吧。如果站在這里的是孟乾和,他應(yīng)該也會用利誘,只不過手段比歐羿要高明委婉得多,或許背后還會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