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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多少算是來過,不至于在帶著榮夏生過來的時候哪兒哪兒都找不到,像個從不踏足圖書館的學(xué)渣。佟野學(xué)校的圖書館要刷學(xué)生卡才能進,榮夏生沒有卡,到了門口求救似的看著佟野。佟野特別喜歡榮夏生望著他的這種眼神,感覺自己在對方那里突然變得很可靠。其實有件事兒佟野一直十分在意,那就是兩人的年齡。他不是在意榮夏生比他大七歲,而是很擔(dān)心在榮夏生看來,自己只是個屁事兒搞不清楚的小孩兒。佟野一直覺得榮夏生需要那種能讓他全心全意去依靠的人,雖然榮夏生從來不說,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但佟野總覺得他特累,好像身上扛著一整個世界。這樣的人,需要的不只是一起玩鬧的玩伴,更是一個可靠的肩膀。“這個給你。”佟野把自己的學(xué)生卡遞給了榮夏生,就是上面貼著“校草”卡貼的那個,“我去找管理員登記。”榮夏生沒跟他爭,直接接過卡,刷卡進去。佟野他們學(xué)校特別“有心”,大廳正對著門口的地方裝了一個大屏幕,每個學(xué)生刷完卡進去的時候,大屏幕都會顯示學(xué)生信息和照片。榮夏生抬頭看著大屏幕上佟野的照片,沒忍住笑了。“別笑別笑,”佟野登完記,繞了一圈才進來,他小跑著到了榮夏生身邊,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證件照說,“高三時候照的呢?!?/br>“挺帥的。”“別鬧了,”佟野高中的時候確實也挺帥,但那會兒特別中二,跟風(fēng)搞什么非主流發(fā)型,別人搞非主流都是留長發(fā),他不,他給剃了,圓寸。那會兒他覺得自己特酷,但現(xiàn)在看著,就覺得凍腦袋。“你要看什么書?”佟野轉(zhuǎn)移了話題,“等會兒可以用我的學(xué)生卡借,一次能借五本?!?/br>“先隨便逛逛吧?!?/br>榮夏生家里的書足夠他看的,就算有買不到的,那還有市里的圖書館,未必非要在這里借。他不過是有這種習(xí)慣,到了哪兒都喜歡去圖書館看看。佟野安安分分地跟在榮夏生身邊,陪著他從一樓的閱覽室開始逛。他們是音樂院校,書籍大都是這相關(guān),只有五樓的一間閱覽室是文學(xué)類。兩人從一樓逛到五樓,榮夏生的視線掃過一排排的書還有在翻書的學(xué)生們。到了五樓,佟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抓住榮夏生的手腕,說:“你來,我給你看個東西?!?/br>榮夏生詫異地看向他,然后任由對方拉著他朝著最里面的書架走。佟野在最里面的兩排書架間找了好久,可最后還是沒能找到他想給榮夏生看的那本書。“你要找什么?”榮夏生問。佟野有些遺憾地說:“之前我來的時候看見一本書,薩岡跟薩特你都知道嗎?”榮夏生點了點頭。“那本書里有薩岡寫給薩特的一封情書,里面有句話我特別喜歡?!?/br>就是那句:這個世紀(jì)瘋狂,沒人性,腐敗。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佟野想找到那本書,把這句話指給榮夏生看,因為當(dāng)初他對榮夏生的第一印象就是“清醒,溫柔,一塵不染”。只是可惜了。榮夏生看了他一眼,然后指尖隨意地輕撫著面前的那些書,輕聲說:“我好像知道那一篇?!?/br>佟野有些驚喜:“你知道?”榮夏生點了點頭,但沒有再說話。兩人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榮夏生手里拿著兩本書,說來也是有趣,他找了好久都沒買到的書,市里圖書館都借不到,卻在這所音樂院校找到了。出版年代久遠,封皮都有些破損了,內(nèi)頁開始泛黃,但榮夏生依舊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著它們。佟野喜歡看榮夏生抱著書的樣子,他渾身散發(fā)出的那股子禁欲的書香味兒讓佟野嗓子都發(fā)緊。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他們倆踏著校園里昏暗的路燈慢慢往小門走,時明時暗的光影打在榮夏生身上,他望著前方的眼睛和線條明朗的下顎線,甚至連微風(fēng)拂過時微微飛舞的發(fā)絲都讓佟野覺得過分迷人。認識不過幾日,佟野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對這個人到了癡迷的程度。他能說出一籮筐榮夏生吸引他的特質(zhì),除了溫柔、平和,還有那種似乎誰都打破不了的沉靜。在這個過分浮躁的世界里,這種沉靜不是誰都能有的。在佟野看來,榮夏生像是經(jīng)歷過一段不短的修行,在那個過程中,閱遍千山萬水,讀盡人心百態(tài),把冗長又難捱的生活跟善變又無法捉摸的人心都沉淀成了不喜不悲的臉和從容冷靜的心。榮夏生有種超然物外的美感,那種超然并非裝出來的清高,而是從骨子里溢出來的淵明。這樣的人,最令人心動。佟野計劃著為他寫首歌,卻明白,所有的音符,所有的詞句,都不及他本身半分的驚艷。“這個時候好像不太容易打車?!眱扇俗叩叫¢T外面,站在路邊。往來的都是私家車,偶爾路過一輛出租車還是載著乘客的。“沒事兒?!辟∫罢f,“等唄,就當(dāng)是咱們倆在這兒賞夜景了。”榮夏生笑他心態(tài)好,佟野說:“我哪兒都挺好的?!?/br>只不過二人的“夜景”并沒有賞太久,一輛賓利停在了他們面前。佟野剛要跟榮夏生吐槽這年頭都開始開賓利拉黑車了,就看見車窗開了,里面出現(xiàn)一張有點兒眼熟的臉。“這么巧?”沈堰笑著望向榮夏生,“你們這是在打車?”佟野往前半步,然而擋不住對方看向榮夏生的視線。他搶先說:“對啊,倒霉么,被人撞了車,只能在大冷天打車回家了?!?/br>沈堰尷尬地沖他笑了笑,然后又對著榮夏生說:“反正我沒事兒了,我送你們吧。”榮夏生本來都不記得這人了,要不是佟野提起撞車的事兒,他壓根兒認不出來對方。以前的榮夏生屬于那種過目不忘的人,見過的人,哪怕從來沒說過話,只是擦肩而過,他也能記住對方的長相,可是最近幾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少接觸人了,整天一個人悶在家里記憶都開始退化,前兩天發(fā)生的事,今天他就不認得人了。“不用了?!?/br>沒等榮夏生拒絕,佟野先開了口:“我們倆在這兒賞夜景挺好的,浪漫呢,不用你cao心了哈?!?/br>沈堰探究似的打量了一下兩人,似乎有什么話哽在那里,欲言又止的。如果是別人,佟野可能會問問他想說什么,讓他痛快一點兒,但對方是沈堰,是佟野認定了的情敵,對情敵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邊有個空車?!?/br>佟野正胡思亂想呢,榮夏生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