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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寂昊的表情變得驚恐萬分,像是看見了什么極為恐怖事情,他呼吸急促,掙扎著搖著像是努力想醒來。晉弈:“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br>寂昊的面容瞬間呈現(xiàn)出絕望的神色,他顫聲道:“地震了…..,母親為了拿放在柜子里的學(xué)費(fèi),被壓在了廢墟下,父親為了救母親也受傷了….”下一秒,寂昊似是在大聲的吶喊:“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母親也不會死,父親也不會癱瘓,求求你們別離開我”寂昊極度地掙扎想醒過來,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噴涌而出,在一旁靜靜觀看的趙默然心如刀絞,他從沒有見過寂昊流過眼淚,更沒有見過如此脆弱又絕望的寂昊。趙默然即可站起身來想上前抱住寂昊,晉弈伸出手向趙默然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上前。下一秒中,寂昊開始撕心裂肺底吶喊,嘴里不停在重復(fù)“對不起”三個字。寂昊的臉龐落滿了淚水,他的聲音變得嘶啞,“我的背好痛…..好痛?!?/br>晉弈:“現(xiàn)在你所看見的場景都會像發(fā)生在電影銀幕上一樣,它們早已是過去式,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熒幕越來越亮,里面的場景也會隨著亮度的增加漸漸變得模糊。”寂昊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隨著呼吸漸漸平緩,他長舒了一口氣。晉弈緩緩起身走到寂昊的面前,打了個響指,“我數(shù)三聲,我們就會慢慢地回來,3,2,1?!?/br>☆、我在你身邊寂昊猛吸一口氣,忽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他雙眼木然地望了望四周,一時間還未緩過神來。晉弈柔聲道:“寂先生可以先睡一會兒,等你醒來后一切都會好的?!?/br>寂昊點了點頭,趙默然上前理了理寂昊的枕頭,將毛毯平整地蓋在他的身上。趙默然與晉弈輕手輕腳地走到屋外,點上了一根煙。晉弈緩聲道:“寂先生將自己養(yǎng)父母的死因都錯誤地歸因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是童年時孩童常見的一種思維,所以多年來他都會有一種很深的愧疚感,這次的意外正好勾起了他內(nèi)心所壓抑的情緒?!?/br>“那要怎么辦?”趙默然焦急道,“他的情況嚴(yán)重嗎?”“以前我在美國時也經(jīng)常遇見這樣的案例,”晉弈答道:“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恢復(fù)所花的時間長短也不同,他的潛意識能正視這件事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不過后期還需要你的大力配合?!?/br>“我?”趙默然有些詫異,“我需要怎么配合?”“無條件地接納他,也許他這段時間情緒會很不穩(wěn)定,”晉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相信你能做到,你很愛他對嗎?”趙默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晉醫(yī)生都看出來了?”晉弈猛地吸了口煙,將視線望向遠(yuǎn)方,“都說世界上有兩件事情難以掩飾,打噴嚏與愛一個人。你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他,有你這樣的愛人,相信寂先生很快就會好起來。”趙默然與晉弈約定了下一次的心理咨詢的時間后,晉弈便告別而去。趙默然走進(jìn)氈房中發(fā)現(xiàn)寂昊已經(jīng)醒來,趙默然坐到他的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心情好些了嗎?”寂昊將趙默然的手松開,將身體向旁邊挪了挪,“哥哥會覺得….我很軟弱嗎?”趙默然搖了搖頭,再次將寂昊的手握住,“不會,一個軟弱的人怎么會在危險時期不顧自己的性命要去救別人?”“可是,”寂昊的顫聲道:“他終究還是死了,如果我能早點…”趙默然將寂昊的臉搬到自己的面前,凝視著他的雙眼道:“那個孩子的死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是天災(zāi),是所有人都控制不了的。”寂昊垂下雙眸,沉默不語。趙默然將他緊緊擁入懷里,“我愛你,并不是只愛你在舞臺上或是熒幕中的那個光鮮亮麗的你,而是愛你的所有,包括你剛才所謂的脆弱與你的曾經(jīng),況且在我的心中,你是真正的英雄?!?/br>…..新疆的晝夜溫差極大,夜晚更深露重,趙默然躺在寂昊的身邊將近一整晚沒睡。寂昊誰的極不安穩(wěn),會時不時地從睡夢中驚醒,每驚醒一次,趙默然都抱著他,輕聲和他說,“沒關(guān)系,我在你的身邊”又怕寂昊受寒會再次引發(fā)強(qiáng)制性脊柱炎,時不時地起身看看寂昊有沒有蓋好被子。這兩日太陽剛一升起,劇組的所有人就開始分組行動,新疆的日照時間極長,紫外線強(qiáng)度大,所有人幾乎都曬成了小麥色。趙默然既要負(fù)責(zé)搭建拍攝場景,空閑的時候還要幫著運(yùn)送分發(fā)物資,夜晚又時時照顧著寂昊幾乎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可臉上的輪廓卻變得愈加分明,眼神也更加的深邃。這一日,大家照常早起,卻聽見不遠(yuǎn)處有大批的車輛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放眼望去成群的軍綠色皮卡車排成一字隊有極有秩序的駛?cè)胄℃?zhèn)。不多久,鮮艷的五星紅旗隨風(fēng)飄揚(yáng)在空中,陰霾的天色被那一面鮮紅隨著晨曦的陽光瞬間照亮,所有人不禁肅然起敬,在那一刻趙默然的血液在胸腔中瞬間沸騰,眼眶里泛起激動地淚花。寂昊將他摟入自己的懷里,兩人四目相對,卻難以言表此刻的心情。趙默然將頭倚在寂昊的肩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他用手抹了抹眼角,這一生中能與他有這樣一段特別的經(jīng)歷便已足矣。一切都會變得愈來愈好。難得偷得半日閑,乘著午后的陽光正好,趙默然在薰衣草莊園鋪了一張毛毯與寂昊坐下,道:“劇本太久沒看,很多地方都生疏了,不如我們來對一下臺詞?!?/br>寂昊俯身躺在毛毯上,雙手枕在頭下,望著午后和煦的陽光,輕聲道:“好。”趙默然之所以選擇在這時與寂昊對臺詞,也是因為晉弈和他囑咐過,要在平常做一些寂昊感興趣的事情來調(diào)動起他的積極情緒,這樣能讓他快速從創(chuàng)傷中走出來。趙默然隨后翻了一下劇本,挑了一場二人的對手戲,道:“那我開始了?”寂昊瞟了一眼劇本,胸有成竹道:“好?!?/br>這是八年后,兄弟二人重逢后第一次面對面交談時的場景,哥哥李玉衍私下調(diào)查到了弟弟李云鶴的住處,決定夜間探訪,發(fā)現(xiàn)弟弟所住之處是一所破敗的廟宇,廟宇中央還有一尊提刀關(guān)公相。趙默然清了清嗓子,將劇本倒扣在一邊,迅速進(jìn)入李玉衍的角色,“說來就來咯。”寂昊微微一笑,端坐起身子,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趙默然:“你自己住在這荒郊野嶺之處,夜深時難道不會怕嗎?”寂昊:“我一生為人正直坦蕩,心中從未升起過邪念,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