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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媽一臉期待的樣子,敷衍道:“再說吧。” 海闊公館,閆圳原先的那間健身房做了些改動,現(xiàn)在更像是他的康復訓練室。專業(yè)康復器材上,閆圳正在揮汗如雨,一旁的安拙正在給他掐表計時。 “嗯,不錯,一次比一次快?!?/br> 閆圳抬頭看她,然后說:“過來扶我一下。” 安拙不疑有它,放下計時器,朝閆圳走去。人剛到他身邊,就被他一把鉗住,剛剛鍛煉的熱氣蒸騰著安拙,她推他:“煩人,我還得重新洗澡?!?/br> 閆圳在她耳邊:“一起吧。然后再一起感受下我越來越慢,越來越有耐性的地方?!?/br> 安拙:“不了,不是為了監(jiān)督你,我早做練筆去了,誰有功夫跟你胡鬧?!?/br> 兩人這正說說鬧鬧著,安拙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郭紅麗,她下意識地沖閆圳比了個靜音的手勢,然后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朝往走。 閆圳跟著她出去,聽了兩耳朵。這一聽,倒是聽出了點什么。 待安拙掛掉電話,閆圳問她:“咱媽說什么了?” 安拙糾正他:“是我媽,你該叫阿姨,沒什么,就是替我瞎cao心。” 閆圳沉默了一下,然后語氣低落道:“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咱媽肯定是看不上我,上次是我不告而別傷了她的心,總想著去看看她,當面跟她道個歉的,卻怕她嫌棄我?!?/br> 安拙扭頭看他,目光中帶著研判,并不能確定他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心,或者只是在裝可憐,搏同情。 晚些時候,安拙做完練筆出來,廳里一片黑,不見閆圳的身影,她去到臥室,也沒見人。最后在健身房找到了他,就見他大晚上的穿著正式的西褲襯衣,連一般晚上不在家戴的假肢都戴上了,一個人在那練習走路。 其實閆圳走路早就沒有問題了,根本看不出來他腿有殘疾,這跟他一直加強身體各部位的力量訓練有關(guān)。他很自律,一直都是。安了假肢后,更是為了保持好身形,好步姿,一天不落的科學地進行著訓練。 可今日份的都已練完,他這大晚上戴著假肢顯然不是在做日常的力量訓練。安拙從門口退了出去,打消了問他的念頭,只是她媽的一個電話,可能讓他聽到了只言片語,他就開始做出激進的舉止。 安拙有點小內(nèi)疚,為她剛才對他的猜測。 轉(zhuǎn)眼就到了國慶連著中秋節(jié)。閆圳特意把工作提前安排好,打算好好跟安拙過個節(jié)。安拙開車,兩人朝著別墅區(qū)而去,兩人說好,十一在閆圳她媽這邊過,中秋安拙陪她媽過。 還沒到別墅,戚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打給安拙的。安拙在開門,閆圳替她接了,并開了免提。 “小拙啊,你們到哪了?” 閆圳:“她在開車,我們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還用再買些什么嗎?““哦哦哦,小心駕駛,家里什么都有,早準備好了,你們?nèi)诉^來就行了?!?/br> 掛了電話,閆圳說:“我發(fā)現(xiàn),只要咱倆在一起,我媽都是給你打電話呢?我斷的是腿,又不是手。” 安拙看他一眼:“一點都不好笑,大過節(jié)的不許瞎說?!?/br> 閆圳笑了:“好,聽媳婦的?!?/br> 安拙:“又瞎說?!?/br> 閆圳:“不過,你現(xiàn)在跟我媽關(guān)系比以前親密多了,應該是我的功勞?!?/br> 戚瑩確實對安拙比以前親近了許多,安拙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做母親的,覺得自己的孩子殘了,有人不嫌棄肯要他就是好的。但這個理由有點讓人心酸,安拙不愿意這樣去想。 “你有什么功勞?”安拙問他。 閆圳不再嬉戲,嚴肅的說:“我跟我媽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次,明確地告訴她,我離不開你。不是因為缺了腿不自信才抓住你不放的,是真的喜歡,真的愛。后面拜托她的話根本就不用說,我媽就明白了。” 安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閆圳又道:“所以說,婆媳關(guān)系處不好的,責任都在兒子老公身上?!?/br> 別墅到了,安拙從后車廂拿出給二老準備的禮物,閆圳看到,欲從她手里接過來。安拙下意識地躲開:“我來吧,你的腿?!?/br> 閆圳不理她,直接把東西拿到自己手上:“我的腿沒事,你又把我當病人。” 閆家的布局沒變,餐廳位置也沒變,但餐桌及餐燈都換了,是閆圳給換的。他說這里有安拙的心病,一想起當初她站在門外看著仝玲在這里占據(jù)一席之位,閆圳心里就難受。 安拙知道了他的用心后,根本沒往心里去,她說這不是她的心病,是他的。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戚瑩留他們過夜,被二人謝絕了,都急著回家,一個雷打不動的做練筆,一個做訓練。 回去的路上,安拙突然冒了一句:“今天你速度練習,如果再快十秒,中秋跟我回家吧?!?/br> 閆圳一愣,然后笑了:“好?!?/br> 中秋的前一天,安拙通知了郭紅麗,她將帶男朋友過去。郭紅麗一邊高興一邊埋怨:“你這丫頭,怎么不早點說,我好提前做準備?!?/br> 安拙不以為然:“有什么好準備的,就三個人,做四個菜不就行了?!?/br> 郭紅麗:“你不懂,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趟菜市場,他有沒有什么忌口的愛吃的?” 安拙想想,嗯,嘴挺刁的,好些不吃的,都說了也太麻煩了,于是安拙說:“沒,啥都吃,就是發(fā)物和辣的不吃?!遍Z圳的腿,還是少吃點這些東西吧。 中秋這日,閆圳買了一堆東西,跟著安拙上門了。安拙敲門,郭紅麗的聲音:“來了來了?!?/br> 門一開,郭紅麗看到閆圳,臉上的笑顏沒了,人楞在了原地。 “媽,讓客人進去吧?!卑沧咎嵝阉龐?。也怪她,怕跟她媽解釋起來太麻煩,就逃避著沒說。閆圳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她,當天看他的,該說的該做的包他身上。 “哦,進來吧?!?/br> 閆圳進了屋馬上叫人:“阿姨,中秋快樂?!?/br> 郭紅麗心說,我哪快樂得起來,你們兩個崽子這是鬧得哪一出。她看了安拙一眼:“閆圳你坐著,安拙過來幫忙?!?/br> 安拙看了閆圳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不是說你來搞定嗎??砷Z圳還挺聽話,自顧自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假客氣地說了一句:“用我?guī)兔???/br> 郭紅麗:“不用,你坐著?!?/br> 安拙瞪他一眼,跟著她媽進了廚房。 一進去,郭紅麗把門一關(guān),質(zhì)問她:“怎么回事?他是你男朋友???” 安拙點頭:“嗯。” 郭紅麗用手指點著她的腦門:“你啊,怎么又跟他糾纏上了,我看這不行,上次就被他耍了一回,誰知道他這回能有多長時間熱乎勁?!?/br> 安拙:“上次他是有苦衷的,他受傷了?!比缓蟀沧揪桶验Z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