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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中又想開口問時,聽閆圳說:“繼續(xù),剛才說到哪了?”閆圳把手機按滅放回,他是來辦正事的,安拙的情況既然已經(jīng)調查清楚,他有的是時間來搞明白,不在這一時。 在閆圳的字典里,什么事情都不能跟工作相提并論,家庭、女人本是給輝煌事業(yè)錦上添花的,主次不能顛倒,怎么可能為了個安拙影響到工作。剛才有一秒他產生了讓下屬拖后匯報的想法,但他馬上清醒了過來,閆圳決不允許自己動這個心思。 匯報工作雖被打斷,但后面進行得十分順利,老板回復了狀態(tài),像往常一樣提出問題,指明方向。剛才陳特助看閆圳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突發(fā)狀況,此刻,看著與往常無二的老板,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閆圳沒深想的是,問題的本質并不是他成功克服了想延后會議的沖動,而是他竟然產生了這個沖動。陳景中沒想到的是,會議后半程狀況都在的老板,回到自己房間后,馬上就不淡定了,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開始查看剛才沒有看完的信息。 閆圳終于把所有的調查資料都看完了,他放下手機,拿了根煙點燃抽上。信息太多,他在一點點消化。他從來不知道安拙竟然在偷著工作,雖然是個只需要在家辦公的自由職業(yè),但他記得她從來沒跟他說過。 畫漫畫?他知道她跟仝玲是一個專業(yè),都是學畫的。但是,如果她想畫,不想埋沒了專業(yè),大可像仝玲一樣,走正規(guī)路子,做畫家辦畫展。而不該是像現(xiàn)在這樣,簽個野|雞公司,做些拿不上臺面的工種。 二次元,閆圳知道,也算個圈子。但他本來對此就有偏見,如今,安拙進入了這個圈子,為了點閆圳根本看不上的名與利,被人帶偏了,心思也野了。 還好,他發(fā)現(xiàn)的及時,撥|亂|反正,一切都還來得及。只是現(xiàn)在讓他氣不順,恨不得馬上飛回海市的是陸志強傳過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個頭發(fā)長相都十分二次元的年輕男人跟安拙一起走出大廈。兩人不知在說什么,互相看著,女孩愉快的笑著,男人的眼里都是她。 一個抓拍不能說明什么,但那男人的眼神令閆圳十分不快,越想越氣,不得舒解。只能在心里暗暗發(fā)狠,都給他等著,無事則好,否則,看他怎么收拾他們。 第26章 安拙這一周過得還挺輕松的,在家畫煩了,就去公司畫。VIP畫師工作區(qū),湊齊全員不易,但空無一人的情況也少。安拙來的這幾次,每天都有別的畫師在,她與另外七名同事都見過面了。 杜浩佳是這里公認的老大,一是因為她年齡最長,二是因為在安拙來之前,這里就她一個女的。終于老大發(fā)話了:“小安拙來了也有段時間了,今天來公司的人也多,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聚吧?!?/br> 按照慣例每個新人來,都要開個迎新會。安拙的迎接會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開,也是因為一向擁有話語權的老大杜浩佳有畫稿要趕,今天她任務完成,馬上就張羅了起來。 在公司與沒在公司的都表示同意,于是杜浩佳預訂了餐廳。對于他們這個小團體來說,沒有下班這個概念,這個工作區(qū)本來就是多功能的,畫手們可以在這里交流,也可以休息休閑或工作。 所以飯點一到,大家開始向餐廳聚集。從公司走的一共五位,剩下三位自行前去。五位當中就安拙沒有車,本來理所當然的,她想著坐佳姐的車,可杜浩佳沒理她,關上車門就要走,車子開起來的同時,她對安拙喊道:“讓那陽載你?!?/br> 她話一出口,除了那陽,剩下幾位也跑沒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安拙與雙耳大大。 那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晃了晃鑰匙:“上車吧?!?/br> 安拙上車后開始發(fā)愁,她在這個團體里年齡最小,大家都隨著杜浩佳叫她小安拙,自認她單身。杜浩佳倒也沒明著撮合她跟那陽,但偶爾這樣的行為,還是會讓安拙感到不安。 以安拙現(xiàn)在跟閆圳的關系,主動說自己已婚也不太合適,萬一過不了多久離了呢?本來就是個人家事,安拙并不想拿到臺面上說。 她一副想心事的樣子,那陽看她兩眼沒說話。終于,她換了個坐姿,開始觀察起他的車。那陽這才開口:“會開車嗎?” 安拙點頭:“恩,上大學時就學了。” “那就買一輛吧,沒車還是不方便?!蹦顷柦ㄗh道。 安拙笑笑,自打閆圳的律師跟她說,盡量不要動用閆家司機后,安拙一次都沒坐過那些帶專職司機的車,她每次如必需用車時,都是撿司機不在的時候自己開。 安拙心里明白,這不是她有骨氣,這是她被人欺負了。明明嫁了,明明是一家人了,正常人家的媳婦,怎么會沒有底氣用自家的車自家的司機呢。像趙姨,每次在別墅與大平層之間來回,都是車接車送的。 安拙也明白,她要是叫車,肯定會有,但她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別人不給,她沒臉皮厚到自己要。 又走神了,她可真愛走神,想的事應該還不太愉快,眼里有衰色,粉唇微嘟,那陽馬上撤回了視線,輕咳一聲,發(fā)現(xiàn)安拙看過來了,莫名心虛地先發(fā)制人:“你為什么叫鼴鼠?”問完松了一口氣,好自然的問題。 安拙解釋道:“你看過一個很老牌的外國動畫片嗎?” 那陽馬上接了下來:“捷克斯洛伐克的,因為這個” “嗯,這是我特別喜歡的一部動畫片,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那陽笑了:“我也挺喜歡,你不問問我嗎?” “不用問啊,雙耳,從你名字拆下來的兩只耳朵啊。” 那陽不語,安拙好奇地問:“難道不是?” 他嘆氣:“唉,早知不叫這個了,誰都猜得出來?!?/br> 車拐了個彎,餐廳到了。 安拙跟那陽下車,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輛從入云大廈就一直跟著他們的車,停在了餐廳對面。車里人撥打電話:“強哥,我把定位發(fā)給你?!?/br> 本來今天輪不到陸志強來接閆圳,原定下了飛機,閆圳一行還要回趟公司的,越市的事情還沒了結,他們還要回公司開個會,做下一步的統(tǒng)籌。 可當閆圳看到陸志強發(fā)過來的照片,他改主意了,直接命令陸志強過來機場接他。 那陽和安拙是最后到的,黃天把菜單遞給那陽:“我們都點了,就差你倆了?!蹦顷栟D手遞給安拙,問黃天:“你有什么推薦?” 一說到吃,黃天精神頭就大了,他是一名專畫美食主題故事的畫手。安拙邊翻邊聽,被黃天描述美食的能力感染,點了個他推薦的。那陽把頭湊過來,笑著說:“你別被他騙了,創(chuàng)作里的東西能信嗎,他就是個垃圾嘴?!?/br>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