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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套四季常服、化妝品、自己的存折,收拾了一下,剛剛夠填滿一只箱子。 她與閆圳是在婚禮一周后領的證,期間她見了閆圳安排的律師,簽了婚前協(xié)議。不得不說,閆圳對她真的太有把握了,勾一勾手指,她就不問緣由的嫁了。 婚禮前領證的事他連提都沒提,她也不敢問。后來,在仝玲的質(zhì)問下才想起這茬。見律師那天,閆圳在出差,是的,他們沒有蜜月,婚禮轉天他就滿世界飛了。 律師會登門這事,提前也沒跟她打招呼,在對方說明來意前她都是懵的。協(xié)議直接甩在桌上,要她直接簽。雖說此行目的如此,但律師還是專業(yè)的,把好幾頁能把普能人看暈的條條框框,簡單地用語言總結了出來。 核心內(nèi)容是,公司股份、閆圳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豪車、存款、股票、投資統(tǒng)統(tǒng)與她無關。而安拙的權益是閆圳每月會往以她名字起的卡里打錢,最低五十萬,上不設限。 車子可以隨便開,司機不能隨便用,當時律師說到這點時,抬頭扶了扶眼鏡解釋道:“閆先生的意思,是您能去學個駕駛,這樣會方便一些。” 她有駕照,大一暑假時學的,她跟閆圳說過。就算沒有,她要么打車要么去學,沒想過占用閆家司機這項資源。不過安拙什么也沒說,一臉,我很忙請快點的大律師應該是沒工夫聽她的反饋吧。 想到這個婚前協(xié)議,安拙不得不想起里面關于離婚的情況說明。 第4章 記不太清了,但當時安拙看完的直觀感覺是非常的霸王條款。大意,女方犯錯導致男方想離,女方什么都得不到,凈身出戶。男方想離女主無過錯,不管男方是否有過錯,女方都必須同意并配合,作為補償,會給女方物質(zhì)賠償。 具體怎么賠,安拙當時就沒記住,現(xiàn)在更是全忘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鎖,收拾行李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拙靜下來捫心自問,怎么就想到了離婚?她是對這段婚姻有了新的看法、想法,打算一個人出去冷靜一下。但離婚……好像又不至于。 平心而論,閆圳并沒有對不起她,當初也沒騙她是因為愛她而結合?;楹螅劜簧蠈λ?,也沒對她不好。五十萬的數(shù)目,按月按時存進她的賬戶。趕上她生日前后,會多存進一百萬。 之所以說是前后,是因為安拙很少能在生日當月看到這筆錢進賬,根本原因是閆圳記不住她的生日,多是提前想起就存了,或是過了兩月才想起補進去,四年來,各種情況安拙都經(jīng)歷過。 這算是對她不好嗎,也談不上,不在乎沒有愛,能這樣就不錯了。如果安拙能少愛閆圳一點,這樣搭伙過日子也挺好。 可后來她心大了,不滿足于此,于是在閆太太這個身份上下足功課,她對抗趙姨、仝玲,甚至閆圳朋友圈子,工作圈子里所有不認可她身份的人,她像個刺猬,可她究竟是個刺猬,小小的一只,別人一腳就能把她兜飛。 她打不過,敗下陣來,身心俱疲?;厥滓豢矗诵娜宋?,她的丈夫閆圳,卻像沒事人一樣,逗貓逗狗似的看著她瞎撲騰,她都要溺死了,他卻認為她是在玩水,完全能夠自己上得岸來。 離開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靜靜,這個想法盤旋在安拙腦海里很久了。今夜,趙姨與仝玲的行為不過是個契機,擇日不如撞日,安拙拉起行李箱,沒敢往床上看,她怕她會舍不得,這么多年,安拙依然抵擋不住閆圳的美色,作為一只資深顏狗,她算是沒救了。 天色蒙蒙亮,一梯一戶本來就見不著鄰居,寬大的樓梯間顯得十分空曠。安拙按了鍵,等電梯的時候,看著窗前的沙發(fā),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仝玲的醋,跟閆圳說了兩句,把他說急了,被他趕出來的事。 當時,她就坐在那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閆圳什么時候才會放她進去。她后悔了,不該惹他生氣的,明知他脾氣不好還不順著他,他說她作,說她莫名其妙。 唯一感到慶幸的是,獨門獨戶不會被經(jīng)過的鄰居看到,另外趙姨回了老宅,要后天才回來。 輕咬下唇,為曾經(jīng)低自尊的自己而臉紅。這就是安拙要離開的原因,對閆圳的愛不足于再支撐她放低身段的卑微,不足于支撐為了得到他多些的關注而下的那些心機。 平衡被打破,天秤發(fā)生了傾斜。 第5章 閆圳醒來時,頭是疼的,很久沒這么宿醉過了。記得上次還是上大學時,大家打賭,他輸了被灌趴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走出校園步入社會,進入生意場沒人再敢灌他。 他母系家族是神秘的“不可說”,父親是當?shù)厥赘?,世界級的知名企業(yè)家。能跟閆家做生意算祖上燒高香,誰也不敢把酒桌文化那一套用到閆家公子身上。 所以,昨天的聚會是私人性質(zhì)的,是閆圳受邀,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圈子的公子小姐們聚聚,大家熟,玩得也開,但這場酒醉還是蹊蹺得很。昨夜包間里閆圳清醒的最后時刻,他意識到這場飯局有鬼。 雖然有“鬼”,但失去意識的時候,閆圳是不擔心自身安全的。這場局里有肝膽相照的兄弟,人情、生意上往來的朋友,當然還有嫉妒他,跟他暗中較勁的不服者。但無論是哪一種,閆圳都有自信,這里不會有人害他,所以他安心的昏了過去。 事實如他所料,現(xiàn)在不是安安全全地在家里的床上醒來了嗎,只是這頭疼真是要命。閆圳下意識地想找點安慰,胳膊往旁邊一伸,什么都沒摸著。他睜開眼睛,小妻子沒在。 閆圳看眼時間,應該是醒了去給他準備早飯了。他揉了揉太陽xue,緩了緩神,準備起身去洗漱。剛一坐起來,他就皺了眉頭,怎么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這身,難道昨夜沒有洗漱,沒換衣服他就睡了? 撩開被子,褲子襪子都在。閆圳眉頭皺得更緊,這個家,作為港灣的作用真是越來越不稱職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閆圳聞到自己身上隔夜的酒氣,他嫌惡地摒住呼吸,滿身郁氣的去到衛(wèi)生間。 煩燥地扯開衣服扣子,襯衣被扔在地上,手剛觸到皮帶,閆圳看著鏡中的自己愣住了。脖子跟胸口各有一枚口紅印,雖然痕跡有些模糊,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到。 閆圳輕度近視,雖然這個距離,他明明看得很清楚,但還是把廁柜里的備用眼鏡拿出來戴上。他的每副眼鏡都有一個定制的同款鏡鏈,上面有他名字的縮寫。 此時他可以很確定,在他身上的確實是唇印,一陣惡心涌了上來。眼見鏡鏈在胸前蕩了兩下,正好落在了胸口處那枚唇印上,閆圳摘下眼鏡,連鏡帶鏈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里,單價三萬四的鏡鏈就這樣被嫌棄,被拋棄了。 就知道他們有目的,原來沖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