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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都有了回報,他堅定不移相信的,從來都沒辜負他。這一百天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折磨,而是享受了。享受在淮南一中的最后一段日子,大家一起相伴,一起付出的日子。然后,他會有個得償所愿的未來。楚洮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張開手掌,讓cao場上的風順著指縫劃過去。他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放松,自信,有底氣。他喜歡這個誓師大會,這對他來說不只是一個高考前的鼓舞,更是他高中生活的告一段落。仿佛一列火車,跑完了一段漫長的旅途,終于快要到達終點的時刻。他能看見不遠處的站臺,閃爍著的紅色信號燈,還有耳邊經(jīng)久不衰的汽笛長鳴。“老頭實在是太能嘮叨了。”在聽了校長長達半個小時的演講后,江涉倦怠的打了個哈欠。“噓?!?/br>楚洮給了他個眼色,示意他小聲一點。季校長正講到父母對孩子的付出這部分,還列舉了不少同學(xué)中真實的例子。這些故事講得周圍的同學(xué)們涕泗橫流,正處在無法自拔的感動中。只有江涉,從來不會被這種雞湯小故事影響,全程當廢話聽,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楚洮也沒有那么感性,他溜號了半天,剛剛才從遙遠的天際飛回來。隊伍前面的戴文簡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膀大腰圓的背影不住的顫抖著,他低著頭,雙手用力揉著眼睛,一下下的吸鼻子,急促且有節(jié)奏。楚洮有些無語。他原本不站在這個位置,要更往前一點。但江涉硬是要跟他站在一起,他才換了位置。早知道這樣,他寧可不過來聽戴文簡哭。江涉也看不慣,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你這么心疼你媽,倒是好好學(xué)習(xí)啊。”戴文簡嗚咽道:“心疼是一回事,好好學(xué)習(xí)是另一回事,我可以多哭幾次,只要不讓我學(xué)習(xí)嗚嗚嗚?!?/br>江涉:“……”楚洮聳了聳肩。又過了一會兒,cao場上的哭聲漸輕,楚洮又開始發(fā)呆。突然,一個紙團打在他胳膊上,隨后又很快滾到他腳邊。楚洮垂眸,看了看團的相當不規(guī)則的小紙團,又不解的回望江涉。江涉懶散道:“我說,畢業(yè)旅行想沒想好去哪兒?”楚洮挑了下眉,壓低聲音道:“你想的太遠了吧,離高考還一百天呢。”江涉:“一百天不遠啊,機票酒店都要提前訂,三個月正好。我們最好高考完就走,錯開暑那些放暑假的小學(xué)生?!?/br>楚洮思索了一下:“我還沒想那么多呢?!?/br>江涉建議道:“坐游輪怎么樣,我們可以去地中海,或者加勒比海,而且不累,也比較休閑。”楚洮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在誓師大會聊起旅游話題了。他隨意回道:“我很多地方都沒去過,你想去哪兒都好?!?/br>江涉一勾唇:“那我定,給你個驚喜?!?/br>楚洮抿唇一笑:“嗯。”戴文簡回頭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呢喃道:“喂,班長,你倆不道德吧,我這兒哭的這么慘,你們都聊起蜜月怎么過了!”自從上次被同桌點醒后,戴文簡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以前不理解的,想不通的突然就都明白了。涉哥對班長那么特別,班長幫涉哥學(xué)習(xí),不是因為友情,那他媽是愛情??!楚洮耳根發(fā)燙,蹲身把紙團撿起來,又朝戴文簡扔去:“蜜月你大爺!”他的準頭沒有江涉好,紙團扔的狠了,擦過戴文簡的肩膀又彈了起來,跳到了隔壁班人的身上。偏偏戴文簡又是個跳脫的個性,知道楚洮扔紙團,他特別夸張的躲了一下,在站的整整齊齊的隊伍里顯得特別突兀。周圍班級的人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就連站在最后排的楊柳都警告似的咳嗽了一聲。楚洮面帶愧色的低了低頭。誓師大會這么嚴肅的場合,他怎么能學(xué)江涉打打鬧鬧呢?他們這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周圍班級的同學(xué)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主席臺。楚洮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飄來一朵濃郁碩大的云。但云并沒有遮住太陽,明銳的陽光始終籠罩在頭頂。濃云緩緩前行,糾結(jié)成團,仿佛一匹揚蹄狂奔的烈馬。也算是個好兆頭,象征著這屆高考馬到成功。楚洮正想著,碩大的雨滴猝不及防的墜了下來。太陽雨傾盆而至,幾乎不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雨點細密沉重,帶著潮濕溫熱的氣息,彌漫了這個cao場。學(xué)校在舉行誓師大會之前,已經(jīng)確定了天氣,但誰也沒想到這場太陽雨來的毫無道理。很多學(xué)生并沒有吃膠囊抑制劑,而是隨便在脖子周圍噴了噴。雨水又急又快,很快把抑制劑的氣息沖散,信息素的味道逐漸飄了出來,混合在雨中。校長在話筒里囑咐:“各位同學(xué)不要亂,太陽雨很快過去,我們把大會開完?!?/br>由于淮南一中是AO分班制,所以在cao場開大會的時候,alpha和Omega也是分開站的,即便會有信息素的影響,但也不是不能忍耐。太陽雨的確又急又快,捉襟見肘的時刻很快就會過去。誓師大會的意義深遠,鄭重,絕對不能因為一點突發(fā)情況就中途作廢。在面對這種人生大事的時候,校領(lǐng)導(dǎo)多少有點迷信,覺得氣勢一旦被中斷,會影響高考士氣。全cao場的同學(xué)在經(jīng)歷瞬間的慌張后,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大家都當做無事發(fā)生,頂著雨水,目視前方。只有楚洮和江涉不太頂?shù)米 ?/br>經(jīng)過了不少次親密接觸后,楚洮的心靈腺體已經(jīng)徹底接納了江涉作為自己的另一半。他熟悉江涉的信息素,喜歡江涉的信息素,迷戀江涉的信息素。這段時間學(xué)習(xí)繁重,考場一場接著一場,中途又經(jīng)歷了寒假楚洮回鄉(xiāng)下過年。兩人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卿卿我我了,就連接吻的機會都少。這對兩個alpha來說本就十分折磨,每天只能噴大量的抑制劑來抵抗身體的需求。可這場猝不及防的雨,恰如其分的把抑制劑沖了個干凈。楚洮嗅到江涉信息素的味道,忍不住一陣眩暈。清冽,香甜,可口,好想在江涉的腺體上咬一口。淺淺的,用齒間刺破細嫩的皮膚,讓信息素的味道充分進入身體,填補他極度缺乏的滿足感。楚洮牙齒發(fā)顫,努力吞咽著口水,極力克制著沖動。他只期盼太陽雨快點過去,讓他可以重新噴上抑制劑,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