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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足,對網(wǎng)站有哪些意見。本著實事求是,讓培訓(xùn)機構(gòu)能不斷完善的原則,楚洮認真填寫了調(diào)查問卷。其中關(guān)于康老師的問題,他很客觀的寫了——【老師人很幽默,見識很廣,上課氛圍也好,但對我來說,和課程無關(guān)的話題太多,收獲不大。】提交之后,他就沒在管了。賬戶的錢很快就到賬了,同時他的課程鏈接也被中斷,網(wǎng)站界面彈出了評論框,邀請他給老師留言。楚洮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剛才的話寫在評論里。退掉課程后,他反倒輕松了許多。大概九點,楚江民來敲他的房門。“洮洮,給你留了飯菜了,趕緊去吃吧,別跟你媽生氣了,你媽也是為你好。你成績下來了她怎么可能不cao心。”楚洮的確有點餓了,他揉了揉肚子,嘆了口氣:“知道了,一會兒去。”每次都是這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只要是為他好,他瞬間就沒有了鬧脾氣的理由。但楚洮也清楚,鬧了也不會怎么樣,最后一家人還是要繼續(xù)生活下去。冷戰(zhàn)一小時,冷戰(zhàn)一天,除了讓彼此都不痛快外,沒有任何好處。楚江民聽他答應(yīng)了,安心的去抽煙了。楚洮把書包里的錯題集和卷子翻出來,放在桌面上,然后合上電腦,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他剛出房門,還沒走到廚房,就聽衛(wèi)生間里,宋眠在跟人打電話。楚洮原本沒怎么在意的,直到宋眠喊了一句“楊老師?!?/br>楚洮的腳步頓住了,宋眠繼續(xù)道:“是是是,楊老師,我絕對不是對您不信任,您真的是我見過最負責(zé)最優(yōu)雅的班主任了?!?/br>“主要是楚洮在這個班,太容易受影響了。對,他上周補課的時候跑出去,不知道干嘛,最近也都神神秘秘的,也不跟我們家長溝通,然后現(xiàn)在成績也下降了?!?/br>“我知道這次化學(xué)考的比較難,但是我還聽說,楚洮七十分是班里分數(shù)最高的是嗎?”“多虧了楊老師平時的關(guān)照,還讓他做班長,您這么信任他,我們家長心里別提多感激了。但他看不到前面的目標,就會自以為學(xué)的還不錯,可這個分數(shù)拿到全年級也就那么回事,學(xué)習(xí)氛圍還是很重要的是不是。”“我們家長也確實沒有什么門路,但都是為孩子cao心,楊老師你看能不能幫個忙,給楚洮調(diào)個班級?”“我知道您也不能做這個決定,但您肯定比我們家長了解,這樣吧,抽時間我去一趟學(xué)校,我們詳談?!?/br>“太謝謝您了老師,給您添麻煩了老師?!?/br>宋眠用一種楚洮從來沒聽過的溫柔語氣跟楊柳說話,小心翼翼,生怕有哪里得罪了楊柳。她求楊柳給楚洮調(diào)班的樣子,是楚洮無法想象的卑微。楚洮站在門口,說不出那一瞬間是辛酸還是心寒。他只是很茫然無措的,仿佛第一次進派出所那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他沒法沖過去拍門,指責(zé)宋眠不顧他的意愿,聯(lián)系楊柳調(diào)班。mama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人,全都是因為他不夠好,他不夠優(yōu)秀。楚洮屏息,狠狠揉了揉臉,轉(zhuǎn)身回屋了。這天晚上他沒吃飯,但也沒感覺到餓,他只是想不通,只是一次化學(xué)測驗而已,為什么后果會這么嚴重。第二天一早,宋眠有事很早就出去了,楚江民給他們準備早餐。可惜楚江民水平不夠,面包烤過了,芯都發(fā)硬了,煎的雞蛋也油膩膩黑乎乎,似乎是火大了還沾了鍋底。楚江民一邊準備還一邊念叨:“哎呀怎么這么麻煩,什么破雞蛋,早知道讓你媽準備好再走了?!?/br>楚洮和楚星寧勉強吃了一頓有史以來最難吃的早餐,然后騎著車走了。路上楚星寧還問:“你昨天一直沒吃東西,沒事吧?”楚洮搖搖頭:“沒事,睡過去了?!?/br>到了學(xué)校,他們倆不得不再校門口又買了點早餐,吃完了填飽肚子,才進教室。楚洮到的就有點晚了,班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江涉占著他的位置,手里還轉(zhuǎn)著一瓶酸奶。看見楚洮后,江涉不滿道:“給你發(fā)消息你一條都不回,班長架子這么大?”楚洮怔了怔,摸了摸兜里,他今天居然還忘帶手機了。“昨天沒電了。”江涉起身,比楚洮高著半個頭,他不依不饒道:“嘖,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要不你讓我抱一下”他聲音越壓越低,到最后只有楚洮和離得近的方盛能聽到。方盛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忍不住吐槽道:“靠靠靠,晃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江涉回手用酸奶瓶砸了下他的腦袋,讓他閉嘴。楚洮雖然因為江涉的靠近而心口發(fā)熱,但現(xiàn)在卻沒心情跟江涉開玩笑。他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他抬手抵住江涉的胸口,輕聲道:“我媽要給我換班級?!?/br>江涉愣住了,臉上開玩笑的表情也一瞬間收斂起來。“為什么?”楚洮苦笑了一下:“因為我化學(xué)沒考好,補課也考不好,她可能想學(xué)孟母吧。”江涉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也知道,三班的環(huán)境是壞學(xué)生的天堂,是好學(xué)生的地獄。楚洮只是一個例外的,能被一幫壞學(xué)生接受的好學(xué)生。江涉不是不知道別的班級什么樣,他甚至看到過跑著上廁所,邊走路邊背單詞的瘋魔學(xué)霸。這要真在他們班發(fā)生了,肯定要被嘲弱智。能因為成績下降而傷心的,大概也就楚洮一個人。江涉沉了沉氣,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含在嘴里。方盛倒吸一口冷氣:“哥你干嘛呢,班里抽有點過于囂張了吧?”但江涉沒點,只是塞在嘴里含在,吸一吸沒點著的煙,還是能聞到那股干澀的濃郁果香。差不多能達到點著的一半效果。楚洮微微晃神。江涉抽的還是這個牌子的煙,他曾經(jīng)湊過去吸了一口。味道倒是很好聞,就是嗆,又辣又嗆,但并不惹人討厭。沒人知道他和江涉共吸過一根煙。江涉目光落在楚洮臉上,黑亮的瞳仁格外堅定,他把煙扔在一邊,沉聲道:“是不是你成績上去了,就不用換班了?”風(fēng)信子白麝香混合著煙草的香味,隨著他的呼吸,噴灑在楚洮周圍。楚洮目光微顫,剛一抬眸,還不待說話,楊柳從外面進來。“楚洮,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br>楚洮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深深看了一眼江涉,低聲道:“等我?!?/br>然后他跟著楊柳,出了班級。不用猜也知道,楊柳是要跟他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