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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天累死了。”楚洮轉(zhuǎn)過頭來,從紙抽里抽了張紙,給宋眠擦了擦脖子上的雨水。“媽,你辛苦了?!?/br>宋眠見楚洮沒什么反應(yīng),放心了。她躲了躲楚洮的手:“你趕緊給自己擦擦吧,我沒怎么濕?!?/br>“嗯?!背鸭埥硎栈貋?,在自己臉上隨意擦了兩下。其實他也不用擦,因為已經(jīng)濕透了。不過如果能讓宋眠安心,他還是會做的。這大概就是母子之間的默契。被楚星寧一提醒,宋眠也覺得剛剛沖他吼有點過分,但又礙于面子沒法道歉,所以會干巴巴的解釋原因。而在他這里,就算過去了。一家人怎么可能沒有摩擦呢。“我先把你們送到醫(yī)院,看看要不要緊,如果嚴(yán)重要打吊瓶,你就留下陪你哥,我回去取衣服。”“好?!?/br>市中心醫(yī)院離淮南一中很近,只有兩公里。可惜到醫(yī)院容易,停車?yán)щy。尤其是雨夜,私家車和出租車混在了一起,進(jìn)出的路又窄,堵的一團(tuán)亂麻。最近天氣轉(zhuǎn)暖,晝夜溫差大,生病就診的人一點都不少。宋眠回頭看了一眼楚星寧,他的牙齒微微打顫,哪怕空調(diào)溫度已經(jīng)很高了,可他似乎還是冷。宋眠心急如焚。楚洮解開安全帶:“我先扶哥進(jìn)去掛號,你找地方停車。”宋眠從車座底下抽出把雨傘來:“打著點傘。”楚洮點頭。他接過雨傘下了車,繞到后排,先把傘打開,擋在車門,然后再把楚星寧接過來。倆人互相倚靠著往門診部走。楚洮把傘全遮在了楚星寧身上,楚星寧燒的沒力氣,推也推不過他。“你別都給我打,別把你也淋生病了?!?/br>楚洮:“我身體好,沒事。”他們身上的抑制劑被雨水沖散了,信息素的味道飄了出來。離得近,就能聞到信息素混合著雨水的氣味。楚星寧皺著眉,嘟嘟囔囔:“我是不是燒的嗅覺失靈了,怎么感覺你信息素的味道變了?”楚洮沒在意:“可能最近水果吃得少,rou吃多了。”有種說法是,信息素就像精-液一樣,會因為攝取食物的不同改變味道。楚星寧頭疼,只好擺了擺手表達(dá)自己的不贊同。“是以前澀澀的,現(xiàn)在有點香了,就像果實成熟的那種感覺。”楚洮眼皮一跳,突然想起那兩次有自-慰沖動的瞬間。他咽了下口水,含糊道:“可能之前恰巧還在分化的過程中,現(xiàn)在完成了吧。”楚星寧沒精力想那么多,姑且接受這個說法:“有可能?!?/br>楚洮把楚星寧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著,自己排隊掛了號,等號的時候,宋眠總算找到了停車位,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他們又等了十分鐘,終于到楚星寧了。醫(yī)生先是問了性別,又詢問了最近的飲食,最后拿著聽診器在他肚子上聽了一圈。“急性腸胃炎,吃藥也行,打針也行,打針好的快點?!?/br>楚洮一聽打針就頭皮發(fā)麻,他看了一眼楚星寧。楚星寧抿了下干澀的唇:“打針吧,我作業(yè)還沒寫呢,要好的快一點?!?/br>好在急診還有病床空著,醫(yī)生給他開了藥,宋眠去交錢。楚洮幫他把濕透的校服脫下來,給他蓋緊了被子。宋眠交了錢回來,護(hù)士也推了車進(jìn)來。細(xì)長的輸液針在白熾燈下一晃,楚洮腦袋嗡了一聲。他特別特別討厭針刺入皮膚的感覺,哪怕不疼,但也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和楚星寧是雙胞胎,針扎在楚星寧身上,他總有種感同身受的不適。宋眠把楚星寧換下來的衣服卷了卷,對楚洮道:“你也把校服脫下來吧,我回去取兩件干衣服,順便給你們帶點吃的?!?/br>楚洮里面穿的是夏季校服和秋褲,他不好意思穿著秋褲在病房亂晃,于是搖頭:“我沒事,都適應(yīng)了?!?/br>宋眠也不勉強(qiáng),只帶走了楚星寧的校服。楚洮莫名想到了江涉的那條褲子。如果不出意外,他今晚原本是準(zhǔn)備要回來的。他警惕抽時間給老板打了電話,老板是有親戚去世了,不得不回去處理。但因為這兩天要取貨的人多,他把鑰匙留給了旁邊便利店的鄰居。如果楚洮實在著急要,可以去找鄰居拿鑰匙開門,只要留下票據(jù),簽了字就行。明天就是周四了,周五再不還給江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護(hù)士說,楚星寧的藥要滴一個半小時。宋眠回家取衣服,買飯,再回來,怎么也得奔一個小時去了。他如果跑到洗衣店,能順利取出衣服,頂多半個小時。再騎自行車回來,什么都不耽誤。正想著,有人推門進(jìn)來,走廊的過堂風(fēng)一吹,楚洮微微打了個寒顫。第19章護(hù)士抱著個暖水袋進(jìn)來,猶豫了片刻,將熱水袋塞在楚洮懷里。“你…全身都是濕的,趕緊暖和暖和吧?!?/br>護(hù)士說完,臉色微微泛紅,還佯裝正經(jīng)的看了看楚星寧的狀態(tài)。楚洮微愣,喃喃道:“謝謝?!?/br>護(hù)士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尖,輕點著腳尖,低頭垂眸,喏喏道:“不用謝,你喜歡就好?!?/br>說罷,她就咬著下唇倉皇溜走了。楚洮的信息素味道逐漸散了出來,是她喜歡的味道。而且楚洮還長得這么好看,渾身濕透,也是狼狽的好看,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照顧。楚洮不禁啞然失笑。這還是第一次,有Omega對他表示好感。可惜了,他不喜歡Omega的。熱水袋很燙,他用力抓了抓,熱度順著掌心蔓延,驅(qū)散了不少涼意。但楚洮還是把熱水袋塞進(jìn)了楚星寧的被窩,猶豫了一秒,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雨勢小了很多,但路上的積水已經(jīng)很深了,借著黑夜的掩護(hù),水下的路況看不清楚,深一腳淺一腳的,根本跑不快。楚洮踉踉蹌蹌的趕到鎖車的胡同口,他扶著潮濕的墻壁,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半天。原本已經(jīng)發(fā)干的頭發(fā)又徹底變濕,一冷一熱的交替,激的他頭微微發(fā)脹。緩了一會兒,楚洮單膝跪地,抹了把臉,去開自行車上的鎖。鎖孔很小,夜色又沉。他怕手機(jī)進(jìn)水,還沒帶著手機(jī)過來,現(xiàn)在連個手電筒都沒有。楚洮只能摸索著,用指腹確定鎖孔的位置,在嘗試著開鎖。試著試著,他突然覺得腦袋頂上的雨停了。有雨珠砸在傘面上砰砰的響聲。楚洮迷惑的抬起頭,一個頎長的身影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