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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的功力,圣教復(fù)興無望,我有為什么要替你賣命?”沈清喻一噎,忽而明白先前的一切不過是燕凜之對他的試探,只怕孟景意欲自顧祺祥手中購得溯陽花時,燕凜之便有所覺察,而后便令焚火宮與他們聯(lián)系,不過是為了試一試自己的性格與身手,好以此推斷魔教是否復(fù)興有望。這么一說,他倒是想通了許多事。“燕前輩,您易過容?”沈清喻小心翼翼詢問,“您為顧祺祥辦事,可是受焚火宮所托?”燕凜之蹙眉看他,忽地笑了一聲,道:“還好,不算太蠢?!?/br>孟景試著與顧祺祥接觸時候,燕凜之就認(rèn)出了孟景。他當(dāng)然知道溯陽花可以用來做什么,而買溯陽花的人又是孟景,那他幾乎立刻便可知曉有人在修練入歧,而后再只需稍作觀察,很容易便能得知沈清喻的身份。至于焚火宮……他見符州對燕凜之身為尊敬,又甘心在焚火宮式微之時,將宮中弟子為燕凜之實施計劃所用,那燕凜之與焚火宮的交情自然不淺,只怕燕凜之化身嚴(yán)先生,潛伏至顧祺祥身邊,便是為了焚火宮。如今既然話已說明,沈清喻也不知燕凜之是否愿意重歸圣教,便只是抬眼去看燕凜之,想先等他一句允諾或是解釋。燕凜之卻不如此去做。他在桌旁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水,像是在思索該從何處開口說起,沉吟片刻,方開口詢問,直言道:“顧祺祥將溯陽花藏在何處,我大致是知道的?!?/br>沈清喻蹙眉詢問:“大致?”“有幾處地方均有可能,具體在哪兒,還需再等等?!毖鄤C之道,“你們此番打草驚蛇,倒也不是壞事,只待看看哪處守衛(wèi)的中原高手多了,便知溯陽花在何處了?!?/br>沈清喻正要說話,燕凜之卻抬手打斷了他,挑眉丟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可知顧祺祥手下這些中原高手,出自何門何派?”沈清喻:“應(yīng)當(dāng)是凌空……”“凌空?只怕他們幕后牽涉的中原勢力,比你想象的還要廣。”燕凜之說,“你也看見了,毒龍谷的容家已愿為他們出力,誰又能說得清這江湖上還有多少人牽扯其中?!?/br>沈清喻聽他如此說,不免便詢問:“燕前輩可是知道什么?”“顧祺祥以溯陽入藥,容樂山又助他鉆研,時至今日,已做出了諸多變種?!毖鄤C之側(cè)目看著他們,似有所指,“其中一種,服后不會狂化,也不會什么力大無窮,反是會限制住人的內(nèi)力,嚴(yán)重之時,壓制內(nèi)力,亦可致幻。”沈清喻略有疑惑:“這藥拿來做什么?”顧祺祥不會無緣無故搞出這樣一種藥來的,燕凜之此時提起,當(dāng)然定有所用。燕凜之看他一眼,卻自顧說了下去:“此藥斷服,便會‘生病’,實則中毒甚深,外人卻看不出來,只以為是體虛多病,且難以診治。”沈清喻一頓,不免蹙眉看向岳霄。這些癥狀,他隱約覺得一個人很像。岳霄便開了口,道:“燕前輩說了這么多,可是要告訴我們,顧祺祥以此藥控制了什么人?”“不是顧祺祥,而是他身后之主?!毖鄤C之淡淡道,“況且,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人了嗎?”沈清喻斂容正色,小心篤定道:“賀逐風(fēng)?!?/br>第33章3333.33.沈清喻原本就覺得有些奇怪,凌空派張修遠(yuǎn)兄弟二人鬧出這樣的動靜,旁人或許未察,可賀逐風(fēng)甚為一派之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可賀逐風(fēng)卻不管不顧,只當(dāng)一切不知,他又莫名生病,且時好時壞,如今看來,此等異狀的確可以用燕凜之口中所說的“藥”來解釋。連賀逐風(fēng)這等名門大派的掌門都被他們制于掌心玩弄,中原江湖究竟還有多少人是他們的走狗傀儡?沈清喻只覺不寒而栗。“顧祺祥行事謹(jǐn)慎,天性多疑,他身后那人更是如此,我潛到他身邊許久,機(jī)密之事,我仍大多不知,可有一點我卻能篤定。”燕凜之說道,“若不盡早毀了溯陽花,中原局勢,只怕還要更加復(fù)雜?!?/br>此言沈清喻自然贊同,可燕凜之并不能確定溯陽究竟在何處,三個地方均有可能,互相之間離得又遠(yuǎn),若將三處都走一遍,只怕需得半月不止。他也只能將燕凜之口中這三處地方記下來,燕凜之不能離開飄渺間太久,未免引起他人懷疑,他便起身回去,又告知沈清喻,若想與他聯(lián)系,只需去找焚火宮便是。沈清喻方將凌自初與孟景二人請來,將此事告知二人,本想問一問他們的意見,不料凌自初皺一皺眉,說:“三處地方?我看這范圍還可以再縮小些?!?/br>他與孟景深知溯陽花的藥性,當(dāng)然能推斷出此物所需的生長環(huán)境。如此靈物,對外界要求當(dāng)然極為苛刻,只要有些許環(huán)境不適,便頃刻凋零枯萎,燕凜之為他們敲定了三處養(yǎng)花之處,經(jīng)孟景與凌自初二人排除后,便只剩下了可能性最大的一處。那地方據(jù)薩爾莫羅不算太遠(yuǎn),來回三日路途,沈清喻想此事須得告訴燕凜之一聲,便要著人第二日清晨去尋符州告知此事。不料符州與帕拉一早便登門拜訪,他們本是想順著燕凜之的意思試一試沈清喻,卻不想令沈清喻受了內(nèi)傷,他心中有愧,便想來看看,此時見沈清喻無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拿著一大堆焚火宮中搜來的補(bǔ)品,要與沈清喻賠罪。“燕先生行事超脫,但也并非有惡意?!狈菘嘈Φ?,“他是宮主好友,宮主又令我傾力助他辦事,往先對沈少主多有得罪,還望沈少主原諒。”沈清喻本就不怪他,他將要轉(zhuǎn)告燕凜之的事與符州說了,符州便要離去為他轉(zhuǎn)達(dá)消息,而那帕拉絞著衣袖,有些不愿離去,符州拽了拽帕拉,她方才極小聲地開了口,道:“那……那日多謝沈少主挺身相護(hù)?!?/br>她的漢話說得并不好,帶了些胡人的口音,說完這句話,她便扭頭跑了,沈清喻還一怔,想起那日自己昏眩之時聽到的帕拉的聲音,那時候他覺得帕拉的聲音奇怪,以為是自己頭昏了,可如今也沒什么變化,她的聲音的確就是如此,聽起來好像……有些過于低沉了。沈清喻本未多想,只是提起帕拉,他不由想起一事,便道:“符左使,帕拉姑娘既不會武,往后切莫再讓她去那種危險的地方打探消息了?!?/br>符州臉上表情古怪,小聲嘟囔著:“什么不會武……他……不,什么姑娘……”岳霄一頓,再度轉(zhuǎn)頭對符州道:“符兄,岳某怎么覺得……你還有事瞞著我們?”符州哭笑不得,猶豫半晌方才開口,道:“岳大俠,沈少主,你們是燕先生的朋友,自然也是焚火宮的朋友,有些事,我們是不會瞞著朋友的。”沈清喻隱隱有些古怪預(yù)感,便問:“可是關(guān)于帕拉姑娘的?”“他……不叫帕拉?!狈莳q豫措辭許久,方艱難開口道,“實不相瞞,他本叫帕沙,是我焚火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