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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未果,他便直言詢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要我們到此處?!?/br>符洲粗著嗓子笑了笑,道:“岳大俠是老江湖了,看一看在下的武器,應當就能猜出我的身份。”他將方才放在桌底的武器拿了出來,那武器模樣怪異,像是輪,拆開來卻又是兩把極為鋒利的胡刀,而岳霄微微一怔,果真認出了他的身份,挑眉低語道:“焚火宮?!?/br>“岳大俠好眼力。”符洲道,“在下焚火宮青左使,那位是宮中弟子帕拉?!?/br>那胡姬抬起眼來,朝二人眨了眨眼。岳霄摸不清他的底細,便也只是朝著他笑,道:“焚火宮找我們要做什么?”“昨夜的紙條上,已經寫得很明白了。”符洲哈哈笑道,“岳大俠不是在調查顧祺祥嗎?”岳霄不由更加警惕。“岳大俠不必擔心,符某不過是奉宮主之命,想要與岳大俠聯手合作,扳倒顧祺祥?!狈拚堅老雠c沈清喻二人坐下,又令人去上酒,一面說道,“顧祺祥在此處勢力甚大,岳大俠若僅想憑一己之力斗倒他們,只怕有些困難。”岳霄似笑非笑道:“誰說我要扳倒顧祺祥了?!?/br>“符某知道,岳大俠想要的,應當僅是顧祺祥手中的溯陽花,可顧祺祥將那花當做是命根子,重重護衛(wèi)把守,想取得溯陽花,只怕并不容易?!狈拚f道,“當然,也許守衛(wèi)對岳大俠而言并不算是什么難題,只是……岳大俠應該還不知道顧祺祥將溯陽花藏在哪兒了吧?”沈清喻心中卻是萬分警惕,在他們正苦于搜尋線索時,焚火宮突然找上門來要助他們一臂之力,此事湊巧得有些可怕,就像是將陷阱□□裸地擺在你面前,等著你往里跳。“岳大俠不必害怕,我們絕無惡意?!狈抻掷^續(xù)說道,“與你們聯手,對我們也有好處。”依符洲的說法,顧祺祥來往西域經商之前,焚火宮本是薩爾莫羅一帶的主要江湖勢力,他們平日也與官府合作,保四方太平??深欖飨閬砹酥螅俑土舜罅裤y錢,私下總是做些不干不凈的生意,更是四處清剿打壓焚火宮,顧祺祥手下高手眾多,焚火宮漸漸不敵,只好轉入地下,暫時放棄與顧祺祥的對抗。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爭權奪利的故事罷了,可沈清喻卻對符洲話中透露出的另一條消息極感興趣,他蹙眉問道:“顧祺祥不過只是個商人,就算花錢請了高人相助,也難以到能與一大門派勢力對抗的地步吧?!?/br>“這位應當就是沈少爺了吧?”符洲方看他一眼,又與他作上一揖,道,“中原江湖傳的沸沸揚揚,說您隨岳大俠浪跡天涯去了,實在令人艷羨?!?/br>沈清喻被他這一句話將后面的問題全都噎了回去,艷羨?什么艷羨?怎么突然就艷羨了?“沈少爺不知內情,顧祺祥在薩爾莫羅,原本也就是做做普通生意,后來不知怎的,手下突然多了許多能人。”符洲說道,“我們宮主派人試探過,那全都是端端正正的中原功夫,可惜我們對中原江湖并不熟悉,不知那是哪門哪派的武功,只是……”岳霄從他話中的含義隱約猜出他的懷疑,挑眉問:“你懷疑是有中原門派在暗中相助?”符洲點一點頭,道:“只是懷疑?!?/br>岳霄與沈清喻二人對視一眼,并不作答,只是在心中猶疑。“若岳大俠能助我焚火宮重振旗鼓,我等愿將顧祺祥手中所有的溯陽花,都送給二位?!狈迲┣姓f道,“這也是我們宮主的意思?!?/br>岳霄笑了。“符大俠真是抬舉岳某了?!痹老鲂Φ?,“焚火宮千萬人眾尚不能敵,而岳某不過是一個人罷了?!?/br>除卻對這符洲的懷疑之外,沈清喻也覺得岳霄此言不虛。他們此番西域之行,為求輕車簡便,本就不曾帶多少人過來,焚火宮與顧祺祥相斗數年尚不能爭得上風,他與岳霄加入就能獲勝了?再者說,符洲提起顧祺祥有中原門派相助,可當年魔教覆滅之后,武林盟便嚴令禁止各門派與邪道來往,而西域焚火宮在中原江湖當然也算是邪門外道。若只是小打小鬧的幫助也許還能蒙混過關,門中少了幾名弟子,想來不會有人察覺,可依照符洲的說法,顧祺祥手下會中原武功的弟子幾已可以與焚火宮相抗,那就絕不是寥寥數人這么簡單的事。“我知道二位不會輕易相信在下,可符某還是想與二位做個朋友?!狈抻终f道,“帕拉這些日子潛入縹緲間,也弄到了一些那古怪的藥粉,此番便作薄禮相贈,二位若改變想法,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他拍了拍手,方才那漢人小廝便捧上了一小包藥粉來,符洲打開藥包,將油紙鋪在桌上,輕輕倒出了一些,動作甚為小心,一面說:“二位小心,以免吸入這藥粉?!?/br>沈清喻本就對這藥好奇不已,且不論符洲給他們看的這藥粉是真是假,他總是要過去看一看的,可不過剛剛靠到那桌旁,湊得近了,他立即便嗅到一股異香,他不由便往后靠了一些,擔心真的將藥粉吸入鼻中,而岳霄也過來看了看,不過一眼,便已微微變了神色。沈清喻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變化,以他對岳霄的了解,這應當是發(fā)現了什么線索,可礙于多人在場,他顯然并不想多說,只是微微蹙眉,道:“這就是顧祺祥給手下人服用的藥?”“不全是,顧祺祥給斗場中無關打手服的是黑粉,效力極大,服之發(fā)狂,神智全無,服多則肝膽俱裂而死?!狈抟娫老鰜砹伺d趣,忙不迭地便要與岳霄介紹,“帕拉偷出的藥粉,顧祺祥大抵給親信使用,并沒有那么大的效力,服用過后也絕不會發(fā)狂,卻也可令人精神麻木,不覺疼痛,反而力大無窮,可藥效過后,便四肢無力,形同癱子一般,極為痛苦。”岳霄也跟著他笑,道:“聽來倒像是個好東西?!?/br>“岳大俠,這絕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無論是哪種藥粉,服過兩三次便可成癮,說是力大無窮,其實也不過是在透支往后的命數罷了?!狈扌⌒膶⒛撬幏凼蘸昧?,一面說道,“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說,這是在折壽?!?/br>岳霄又看沈清喻一眼,從他眼神之中,沈清喻更加篤定岳霄是發(fā)現了什么,而岳霄略略同他使了個眼色,轉而又看向符洲,道:“也許你說得不錯,岳某確實在中原見過這種藥?!?/br>符洲一怔,不由欣喜,問:“岳大俠是在何處見過的?”“偶然一見罷了?!痹老稣f道,“用的人也只是無名之輩,難以從中發(fā)現什么具體線索?!?/br>符洲又問:“岳大俠這么說的意思,是愿意相助了?”岳霄便也說:“此事可否待我回去想一想?”符洲自然點頭答應,他見岳霄問了這么多情況,自然覺得希望極大,而后便告訴二人,若想好了要再尋他,便還是來這朱雀樓,告訴掌柜的他們是縹緲間來的貴客便是。于是岳霄起身同符洲告辭,沈清喻自然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