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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他房間了。刷房卡開門。蔣蛟站在門口,他看起來想說些什么,但又有些膽怯,拳頭握緊了再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明連......”最后蔣蛟低聲喊。明連站在房間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了?!?/br>蔣蛟抿著唇不說話。明連想要關(guān)門,但這時蔣蛟抬手一撐把房門按住,不讓他關(guān)上。“松開?!泵鬟B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蔣蛟觸電一樣松手,但下一秒又將手撐回去,“我有話要說的,能不能給我?guī)追昼姟!?/br>明連看了他一會兒,他從蔣蛟的眼里看到了堅定,這家伙大有不說完便不走的勢頭。明連拿出手機,翻開計時器板面,“給你一分鐘?!?/br>然后按下計時。蔣蛟盯著計時器版面上不斷跳動的時間,“......我不是不同意你找新的伴侶,只是盡量別找年紀差距太大的,到時候他身體不舒服,你還要忙前忙后照顧他?!?/br>剛剛在下頭看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出頭,但有錢人向來保養(yǎng)的比較好,所以這人可能有五十。對方年過半百,而明連現(xiàn)在才二十三!等二十年后,明連也才四十三而已,對方已經(jīng)七十多了。“你一擔心就容易睡不著覺,到時候他身體出毛病,你肯定休息不好?!笔Y蛟知道明連的睡眠質(zhì)量不怎么好。明連額上青筋直跳,瞧這家伙嘴里說的是什么話。“你就不能盼點好的事?”明連打斷他的絮絮叨叨。蔣蛟話音戛然而止,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明連,似乎不明白哪一句話說錯了。明連按了按太陽xue,“收手?!?/br>蔣蛟有些遲疑地將手收回。明連二話不說把門甩上。“呯”的一聲,在寂靜的長廊中顯得尤為清晰,聲落之后,留下一地的寂寞。蔣蛟在明連屋門前愣愣的站了一會兒,最后緩緩低下眼眸。他心里的小人頹靡不堪,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一個讓他絕望的事實——明連有喜歡的人了。如果不喜歡,以明連的性子他不會這么真心實意的維護。*月落日升,蒼穹一線亮起淺淡的魚肚白,沉睡的城市在天光的呼喚中逐漸蘇醒。新的一天到來。今天是工作日,路上交通擁擠,人群忙忙碌碌。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人而言,這是極為普通的一天。上班,為工作忙碌,吃午飯,繼續(xù)為工作忙碌,然后下班。在夕陽的余暉鋪滿大地時,下班高峰潮來臨。今天劇組拍攝很順利,常閻大手一揮,很是慈悲地提早收工。“明老師,晚上一起吃飯嗎?我發(fā)現(xiàn)有家燒烤店不錯?!庇泄ぷ魅藛T想喊上明連。明連拒絕了,“今天就不了,我約了人,你們吃得開心點?!?/br>今天晚上約了許天安吃飯,兩人約在一家名氣不小的素食館碰面。明連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許天安從車里出來,“三舅舅。”明連主動打招呼,這話說完卻見對方目光一頓,然后越過他,落在他的身后。明連頓感有異,他跟著許天安的目光回頭。這一回頭便看見了蔣蛟,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跟在后面的。明連眼角抽了抽,忽然想去拳館開一個年會。第56章第56根鐵柱蔣蛟熬夜容易有黑眼圈,現(xiàn)在他臉上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眼里也布滿了紅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然而他那雙眼部輪廓深邃的眼睛,卻與他憔悴的面容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光芒大盛,就跟里頭裝了兩盞大功率的鐳射燈一樣。仿佛是干涸的土地天降甘露,也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終于熬著來到了綠洲。雖然臉色憔悴,但蔣蛟一身的精神氣兒卻怎么也擋不住。枯木逢春,大抵如此。“你跟蹤我。”明連說的是陳述句。片場附近有個地鐵口,坐地鐵能更快到達這間素食館,而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乘坐地鐵當然比開車來得快。于是明連就選地鐵了,只是沒想到后面還跟了一條大尾巴。“抱歉,我、我忍不住......”蔣蛟也不找其他借口了,實話實說,只是這實話越說越小聲。昨天晚上睜眼到天明,他想了一晚上。期間不是沒想過以后再也不來打擾明連,也不是沒有想過此后跟明連從此陌路。但只要這念頭一冒出來,他五臟六腑都疼得難受。他不得不承認做不到,做不到慢慢與明連斷開聯(lián)系。對方已經(jīng)長在了他的血rou里,混為一體,是不可缺失的存在。“對不起?!笔Y蛟小聲道歉。“要不你直說,要怎樣你才肯別當跟屁蟲。”明連真拿這家伙沒轍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還依舊我行我素。蔣蛟不說話了。這時,街頭那邊忽然傳來些sao動。“你誰呀?你別亂說,我都沒結(jié)婚,哪來的老公!”人群逐漸聚集。染了黃發(fā)的青年誠懇道,“莉莉,之前是我的錯,你跟我回家吧,我保證我以后不再犯了。”他說著,還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銀手鐲,“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br>被他抓住手腕的年輕女孩使勁想把手抽回來。但對方的力道太大,她一時半會沒能成功,那女生的臉上愈發(fā)慌張,“我才不叫什么莉莉,我不認識你!隨便認老婆,你是不是有???”那個黃發(fā)青年居然半跪下來,“老婆,原諒我一次?!?/br>他雖然跪下了,但抓著女孩手腕的手卻沒放開。有一個上了年紀、托著個大啤酒肚的胖男人嚷嚷道:“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連老公都不認?!?/br>不知道哪兒的人開始搭腔,“就是,這是平時寵的無法無天了?”“莉莉,我們回家去吧,咱爸媽來接你了。”說著,黃發(fā)青年拉著人就往不遠處的面包車上走。面包車一側(cè)的車門開著,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太太從里頭探出半個身子來,“祥子,把莉莉帶上,咱們回家去。”這老太太眉慈目善,手上戴著一個起來水頭不錯的手鐲。不像是缺錢的。“救命啊,我真不認識他,誰來救救我!他應(yīng)該是人販子,誰來救救我,幫我報警!”女孩兒還在呼喊。然而剛才最先開口的那個啤酒肚中年男人卻在這時說,“你老婆看起來有點不正常,該不會是這里有病吧?”說著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黃發(fā)青年露出了一個尷尬又為難的笑容,“藥確實是忘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