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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通的場務,發(fā)現(xiàn)明連沒接話。他腦中一道電光掠過。場務想起來了!“明老師,那個新來的,是不是你的助理?”場務尷尬。半個月前,蔣蛟來過一次送湯水,當時場務有事要忙,只看了一眼就沒注意了。當時就留了個“這人很帥”的大概印象,經(jīng)過半個月,忘得七七八八,以至于后面沒認出來。雖然劇組不缺錢,但這種白送上門的便宜干嘛不占。于是就把這個廉價勞動力給收了。剛好這時,蔣蛟搬完東西從宮殿里頭出來。現(xiàn)在是秋天,秋高氣爽,蔣蛟本身火力比較旺,別人穿毛衣,他還是一件單衣。不過這會兒,單衣衣領處明顯濕了一圈。跟個狗項圈似的。“蔣蛟??!”場務揚聲喊道。蔣蛟一愣,正要四處看,眼角余光卻在這時瞄到了一抹白。那人身長如玉,在氣質放在人群中相當扎眼。蔣蛟下意識就往那邊去,走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那個場務也在。“蔣蛟,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你是明老師的助理?”場務訕訕說。他居然還在人家明老師面前說這“苦力”怎么的好用。多尷尬??!蔣蛟手腳無措地站在明連面前。他剛剛搬了不少東西,又幾乎是跑過來的,這會兒直喘氣。光喘氣不說話。氣氛頓時就微微凝滯了。“不用搞特殊,他想做就讓他做。”最后還是明連說。得了明連這一句,場務心里放松不少。“額,我忽然想起我有點事,我先去忙了?!倍际侨司?,場務敏銳感覺氣氛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在場務離開后,本來就感覺熱的蔣蛟,手心緊張得冒汗。他悄悄在褲子上擦了擦,“你剛剛去哪里了?”這話剛說完,蔣蛟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又說錯話了。怎么老是說話不過腦子?“你覺得我需要向你匯報?”明連面無表情。“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蔣蛟連忙說。大概是怕自己又不小心說錯了什么,蔣蛟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目光卻粘在明連身上。但過了一會兒,蔣蛟覺得不說話也不行,兩個人總是要交流的。“我在酒店訂了點心,等一會兒就能到,是你愛吃的千層糕?!笔Y蛟念念叨叨地說著,“我聽場務說,再過半個月不到劇組就得換場地,到時候會到山里去,我在網(wǎng)上買了驅蚊水還有手電筒,到時候肯定能用上的?!?/br>明連發(fā)現(xiàn)蔣蛟是真的特別能說,屬于哪怕自己一個人,他都能撐起一臺大戲。他從上山需要準備的物品,一直說到注意事項,又說到天氣,然后再聯(lián)系到上山時的伙食。往休息室去的那一路上,蔣蛟一張嘴就沒停過。明連想要把他的聲音屏蔽掉,卻感覺耳邊那像念經(jīng)一樣的嘮叨聲一直沒停過。像幾百只鴨子在耳邊嘎嘎嘎的叫。明連忽然感覺有點煩。正打算讓蔣蛟閉嘴,十分巧,這時蔣蛟的手機響了。電話響了,蔣蛟卻沒打算接,繼續(xù)說著話。明連打斷他,“你先把電話接了?!?/br>蔣蛟受寵若驚,從方才到現(xiàn)在,這還是明連第一次他說話。把電話拿出來一看,哪怕這號碼沒有任何標志,看起來是個陌生來電,但蔣蛟還是接了。在蔣蛟接電話時,明連正打算往旁邊走,忽然聽到蔣蛟說。“聶熏?”明連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下。對待其他人,蔣蛟的話一下子就少了。他在明連面前是決堤的洪水,現(xiàn)在成了關緊了的水龍頭,偶爾漏出幾滴。“哦,我知道你?!?/br>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蔣蛟兩道英氣的劍眉皺,“聶家關我屁事???”大概是沒想到蔣蛟一開口就那么粗俗,那邊沉默。蔣蛟輕嘖了聲,也不管那邊找他什么事了,把電話利落掛掉。結束通話的這個鍵仿佛帶著魔咒,方才一雙眼睛仿佛長在頭頂上的蔣蛟,又變回了那一個畏畏縮縮、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苦力”。明連想起先前明陽輝跟他說過——聶熏會求助。確實是這樣。“明連,你現(xiàn)在要吃點心嗎?我去拿點心給你吃?!笔Y蛟眼神好,一眼就看到另一個場務拎著大袋子從庭院那邊過來。他手里的袋子上有酒店的logo。裝的都是吃的。“聶熏是第一次打電話給你嗎?”明連現(xiàn)在對吃的暫時沒興趣。第二波驚喜到來,蔣蛟心里的小人在放煙花,明連又搭理他了。果然,他來西省的決定正確無比!只有見到人,他才能安心,兩人的關系也才可能會有轉機。這一刻的明連并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多問了一句話,讓蔣蛟心里做了一個無可動搖的決定。而這一個決定一直煩了明連很多年。“對,她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我?!笔Y蛟如實交代,“她剛剛說好像聶家遇到了一些麻煩,十分不要臉的說她是我岳母,想請我?guī)蛡€忙?!?/br>當時聽到這話,蔣蛟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讓自己沒當著明連的面翻白眼。岳母?就她?她也配?!明連本來不想理會蔣蛟的,但又怕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壞了他的事,不得不交代,“聶熏可能會來西省一趟,如果真碰上人,你不用管她,把她當不認識的便好?!?/br>蔣蛟想也不想地點頭。不得不說,明連猜得很準,后面聶熏真的來了。她把目標鎖定在蔣蛟身上。第37章第37根鐵柱這幾天蔣蛟完全進入了搬運工的角色,每天搬搬抬抬。反正哪里有賣力氣的活兒,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他個高塊頭大,力氣又足,一個人頂倆。除了沒事干的時候,老是愛圍在明連身邊,沒有其他的缺點。當然,后面一條在其他人看來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好。明連這個編劇真的當?shù)檬州p松,人家演員上戲的時候,他就拿個躺椅坐在場外。玩游戲也好,看書也好,反正常閻對明連的要求是:人不要經(jīng)常不在就行。這意思是,你偶爾出去溜達一下也沒什么。蔣蛟有樣學樣,但是他只是一個搬運工,拿不到躺椅,到手的只有小馬扎。在沒有搬運工作時,蔣蛟就拿了一張小馬扎坐在明連旁邊,像一條蜷縮起來的大狗,絮絮叨叨地說著通常不會被回應的話。知道蔣蛟是追求者身份的束白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保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