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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拒絕的。然而這位哥反而因此受了刺激,越挫越勇,不跟他談上男朋友誓不罷休。他那時被擾得煩不勝煩,就想了個一勞永逸的借口把人拒絕了。明連忍著想打人的沖動繼續(xù)往下看。【男神拒絕馬皓橋了??!哼嗯,意料之內的結果,我男神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能看得上那種除了錢什么都沒有的傻逼!】大概是開心極了,這段寫完后,旁邊還畫了相當丑、但應該是煙花的圖案。自個放煙花慶祝一下。【后面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讓我再吸口氧冷靜一下(吸)!我聽到我男神說:我不喜歡別人太主動,所以咱倆沒戲?。?!我的老天,男神的理想型居然是高嶺之花!?。 ?/br>下頭出現一個大大的三角形,旁邊異常粗獷地拉了個大箭頭。箭頭另一端寫著“冰山”兩個字。【我男神居然喜歡冰山型的,我的心好痛?。∵@算什么,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后面跟著一大段,整整三頁紙,全是那個那年十七歲的少年極度活躍的內心戲。重于泰山,高于黃岳,要是用句形容,大概是: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最后,一排感嘆號之后,狂亂的字再次出現了。【我決定了,我要改變我自己!以前的蔣?天涼破?蛟已死去,重生的是——蔣?鈕鈷祿?蛟??!從今天開始,蔣?鈕鈷祿?蛟將會成為高嶺之花,終極目標:拿下我男神,跟他過一輩子!!】明連磨了磨牙。在籃球場上,他對蔣蛟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生沉默寡言,有點冷。為什么對方明明在高中時就知道他,但第一次見面時卻裝作不認識?為什么蔣蛟早就對他有好感,而自己卻還是用了那么多年才把人拐著一起拿了紅本本?還有時冷時熱、堪稱詭異的婚后態(tài)度。所有疑問,明連現在都有了答案。臉側的咬合肌狠狠鼓動了兩下,明連猛地將手上的單行本摔進箱子里。盯著那一大箱,明連心里那把火蹭蹭蹭地上來。最后忍不住,他對著那箱子罵了句:“媽的,這是什么品種的傻逼?胎盤成精了嗎!”罵完后,明連呼出一口氣,這口氣松完,心里殘余的那點小小的、乍一看能忽視的意難平不見了。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不過輕松歸輕松,明連卻半點沒有打消離婚的念頭。計劃還在。不過在離婚之前,他想他得帶蔣蛟去個地方。*旭日東升,晨光點亮大地,隨著天光漸亮,這座龐大的城市怪物在天光的號角下慢慢蘇醒。今天是周一,是工作日。昨天明連就跟蔣蛟說好,今天早上會民政局離婚。今早起來,蔣蛟眼下還是掛了兩個黑眼圈,并不意外的,他發(fā)現臥室里有些東西已經整理好了。該打包的打包,該收拾的收拾,看起來即將去遠行。但蔣蛟知道那不是,不是去旅游,而是明連要離開他。已經裝好箱的行李,怎么看怎么礙眼,明明正正方方,然而這刻似乎化成了會吃人的怪獸,揮舞著鋒利的爪牙,面孔猙獰。蔣蛟看得心里難受,正想移開眼,忽然看到明連從臥室里出來。移開的動作一頓。戀戀不舍。“早上好。”蔣蛟開口。明連回了句,然后看向跟柱子一樣杵在走道上的人,“早上先不去民政局,你跟我去一個地方?!?/br>蔣蛟呼吸屏起,他好似染了濃墨的眼睛里慢慢聚起一抹光。那是希望。“民政局下午才去?!泵鬟B打補丁。那抹光瞬間熄滅。蔣蛟肩膀松了松,好似整個人被抽走了一絲精神氣。明連凝視著蔣蛟,仔細打量他,以一種全新的、摘掉濾鏡與固有印象的目光審視。而不得不說,蔣蛟面無表情時,一張雕刻感極強的俊臉極具距離感,配上鼻側的小黑痣,既出塵又性感。像山巔上的那捧雪,遙不可及,又像月華映在湖面上,泛起讓人神往的粼粼波光。然而現在——當他肩膀微微松垮、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時,套在外面那層所謂的冷漠與不盡人情,便如同蛛網般皴裂。不認真看,難以發(fā)現。明連后來見過很多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天賦。有的人擅長畫畫,有的人擅長音樂,有的人擅長演戲。明連敢說,蔣蛟在演戲方面的天賦,放眼娛樂圈內絕對數一數二。家里頭有個隱形奧斯卡影帝很開心嗎?并不,明連現在想打人。快忍不住了。“我訂了早餐,應該快送到了?!笔Y蛟小聲說。這話剛說完,他手機就響了。是外賣小哥的電話。蔣蛟把早餐拿進來。兩個大袋子,東西擺了一桌,油條、小籠包與瘦rou粥,還有其他的小點心。應有盡有,蔣蛟每一樣都點了不少。明連:“吃個六分飽好了,不然等下不方便?!?/br>連離婚都同意了,現在明連說什么蔣蛟都會點頭。吃早餐的時候,蔣蛟一邊吃一邊偷瞄明連,心里琢磨著要去什么地方。難道明連回心轉意了?可是不對啊,去民政局的時間只是改到了下午。等下不方便,是什么不方便?哎~有點想問,但問了明連會不會嫌他啰嗦?可是現在不多說說話,以后短時間內就說不了了。“明連,我們待會要去哪里?”蔣蛟糾結來糾結去,最后還是開口了。哪怕他只掃自己一眼,他也賺到了不是嗎?蔣蛟自己安慰自己。“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泵鬟B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勺粥。意料之外竟然得到回答,這讓蔣蛟受寵若驚。他眸子微微睜大,要不是他眼下掛著兩個大黑眼圈,黑白反襯,這眼睛微微睜大的動作并不明顯。明連眼角一抽。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戴了一副八百倍的濾鏡,不然怎么會覺得蔣蛟這廝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出塵?真是一個敢演,一個敢信。低眸喝粥,不再理他。*哪怕知道下午明連要跟自己離婚,但蔣蛟心里還有一絲期待。他想,在離婚之前去的那個地方一定特別有意義。說不定那里曾經有他們倆的美好回憶,或許他還能借助那一把,挽留挽留明連。蔣蛟一邊心塞,一邊暗搓搓地期待。然而,經過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后,車輛最終停在一間拳館面前。蔣蛟腦袋里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