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3
斬釘截鐵的開口道:“覃寒舟不會答應(yīng)你獨自來惡風(fēng)崖的,你不要妄想了。”起初藺千殊從去往不寐城的途中折返將他帶來惡風(fēng)崖,他還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么算盤,但交談進行到這里,他也看明白對方到底想做什么了。藺千殊想讓覃寒舟孤身前往惡風(fēng)崖,用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來換他!且不說覃寒舟如今的修為和藺千殊對上結(jié)果如何,但只要他一直被藺千殊拿捏住用來威脅覃寒舟,覃寒舟那個傻小子一定會對藺千殊的話言聽計從的。“哦?原來師侄在覃寒舟那小子的心中竟如此沒有分量?!碧A千殊突然走上前,從衣袖掏出一面銅鏡,朝蕭璉璧亮了亮,“剛說起覃寒舟他便自己找上門來了?!?/br>“不如師伯我趁勢同師侄你打個賭吧,看那覃寒舟會不會為了你孤身上這惡風(fēng)崖?!?/br>藺千殊手中握著的彌鏡此刻正泛著淺淡的紋路,那是有人在感應(yīng)他的征兆。蕭璉璧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失去理智般上前想要奪下藺千殊手上的彌鏡,卻被面前紫色的結(jié)界擊的全身發(fā)麻,丹田處開始如火燒般的刺痛。他又重新跌回了地上,忍痛朝藺千殊咬牙道:“......還給我?!?/br>藺千殊似笑非笑的瞧著他,手掌在鏡面上輕輕一撫,鏡面上的波動便漸漸停止變作了一個人影。“他呢?”鏡中傳來了一陣人聲。蕭璉璧所處的位置看不見彌鏡內(nèi)的景象,但僅憑這幾個簡短的字他也能辨別出,鏡中另一端的人是他此刻最想見又不能見的人。藺千殊半瞇著眼,拿著彌鏡翻轉(zhuǎn)了一圈,讓鏡面正對著陣法內(nèi)的蕭璉璧,“璉璧師侄在這兒,絲毫未損?!?/br>蕭璉璧垂下眼簾,視線落到地上,不敢去看鏡中的人。“師兄我是寒舟,你沒事吧?”覃寒舟擔(dān)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蕭璉璧搖了搖頭不說話。即便是隔著鏡面,覃寒舟此刻也意識到了蕭璉璧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師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藺千殊他傷了你?”蕭璉璧還沒說話,藺千殊便率先將彌鏡又移了開來,“人你也見到了,我也不再和你繞彎子了?!?/br>“覃寒舟,明日這個時候,我要你孤身一人上惡風(fēng)崖?!碧A千殊說到此處,語氣驟然變得狠厲起來,“蕭璉璧被我關(guān)進了噬魂陣中,若是明日他還不能從這陣中出來,那他的修為和魂魄被會被一點點吞噬殆盡直到變作一堆白骨死去!”“你盡管將此事告訴戊攸子和靈賢,噬魂陣只要設(shè)陣之人能夠解開,即便是他二人來了殺了我蕭璉璧也一樣只能等死,給我這個師伯陪葬!”說到此,藺千殊又突然收斂了身上陰狠的氣息,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自然,你也可以不顧蕭璉璧的性命,他便是死了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旁人罷了。你何必要為了這樣一個旁人來攤上這么大的風(fēng)險獨自前來惡風(fēng)崖呢?”“畢竟,眼下你連我從你身上想要拿到的是什么東西都不清楚?!?/br>蕭璉璧聽完藺千殊的話只覺遍體生涼,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藺千殊想讓覃寒舟孤身上惡風(fēng)崖,用他的性命來換取覃寒舟身上的一件東西??赡菛|西究竟是什么?藺千殊曾玩笑似的說想要覃寒舟的性命,難道......他真的想要覃寒舟死?一想到這里,即便是這個答案有多么的不合理,蕭璉璧也沒心思去深究,“寒舟你別聽他的!我不會死的,你不準(zhǔn)來惡風(fēng)崖你不準(zhǔn)來!”蕭璉璧朝著彌鏡的方向喊著。“藺千殊傷不了我也殺不了我!我不允許你來惡風(fēng)崖你聽清楚了沒有!”他幾近撕心裂肺的吼叫著,“你回答我,說你不會來惡風(fēng)崖你快回答我!”風(fēng)聲夾雜著樹葉飄動的沙沙聲,一時間都被蕭璉璧的喊聲給蓋了過去。然而鏡中的人卻遲遲沒有回答他,蕭璉璧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開始一點點被剝奪。藺千殊再一次用那種看著在死亡邊緣垂死掙扎人的眼神瞧著蕭璉璧,就像是在看一場鬧劇。良久,只聽鏡中的覃寒舟語氣毫無波瀾的答道:“好,明日我會孤身前往惡風(fēng)崖?!?/br>“但若在我到之前,他損傷了一絲一毫。藺千殊,我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藺千殊聞言怔了怔,而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狂笑,仿佛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事情會按他發(fā)展的這樣進行,“好!只要你明日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傷我這師侄。到時候你們師兄弟二人見面,師伯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豈不皆大歡喜?”藺千殊收了笑,將目光落到噬魂陣內(nèi)臉色煞白的蕭璉璧身上后,忽然將手中的彌鏡摔在了地上,一腳狠狠的踩在鏡面上,力道之大竟生生將鏡面踩了個稀碎,而鏡中的景象也隨之消失不見。蕭璉璧神情恍惚的看著藺千殊動作,張了張嘴,“......你是不是想要寒舟的命?你誘他一人前來,是不是為了取他的性命?”藺千殊將腳下的彌鏡踩成了碎渣,氣定神閑的道:“我與他無冤無仇,做什么要取他的性命?!?/br>“那你為何要誘他一人前來又不吩咐他帶上什么東西!你究竟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么?!”藺千殊一腳掃開地上彌鏡的碎渣,順勢坐了下來作入定狀調(diào)息。半晌,語氣不甚明朗的開口,“覃寒舟如今的修為,放眼整個修仙界和魔族也是萬中無一的?!?/br>蕭璉璧不知道藺千殊突然談及覃寒舟的修為是什么意思,正欲追問,藺千殊便闔上了眼,“明日,你便知道了?!?/br>耳畔間回響了一夜的凜凜風(fēng)聲,宛如惡鬼的鬼哭狼嚎般聽不出絲毫異樣的起伏。蕭璉璧眼神虛無的仰起頭望著天空,眼見著漆黑無比的天際有淡色的白光開始慢慢往上爬,直到爬滿頭上的整片天空,將黑夜吞噬消完。這是他第一次,不希望黑夜這么快消失。因為這意味著,明日之期,如約而至。藺千殊調(diào)息了一夜,緩緩睜開眼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見蕭璉璧神情空洞的看著天際,笑道:“師侄莫要擔(dān)心,只要覃寒舟老老實實交出他身上的東西,師伯定會平安的放你離開?!?/br>蕭璉璧頓了頓,側(cè)身看向藺千殊,平靜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藺千殊沉默了半晌,突然走到了噬魂陣前與蕭璉璧對視,話鋒一轉(zhuǎn),“你知道我為何要殺了滄水師弟嗎?”蕭璉璧抿唇不語,他的確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殺了滄水。藺千殊拂手,緩緩開口,“我有三個師弟,他們中的每一個天賦都比我要高,可最后我的師尊卻還是選了我坐上了上玄宗的掌門之位。”蕭璉璧冷笑,“那是師祖識人不清,被你魚目混珠?!?/br>藺千殊聽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