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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的弟子,徑直朝著水牢的方向而去——南邊的后山上有一處暗湖,湖水常年死寂無波,掀不起波動,湖的盡頭連著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內(nèi)寬敞異常,但光線微弱,便被蕭家改造成了用來懲治族中犯事弟子和關押jian惡之徒所在地,又因洞中大部分的面積被湖水所填滿,所以稱之為“水牢”。蕭璉璧踏著一條從湖面建起的路,朝著洞中深處走去,沿途一片安靜,只有踩在腳下的湖面,時不時傳來幾滴水珠滴入湖中的滴答聲。不遠處站著一個看守的弟子,見到他來便拱手問道:“公子到此所為何事?”蕭璉璧詢問道:“前幾日關進來的一位少年人,現(xiàn)在何處?”那弟子有些遲疑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大方便說的樣子,蕭璉璧見狀了然于心,說道:“是父親遣我來查看此人如何了。”“弟子明白了?!蹦堑茏狱c了點頭,隨即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請隨我來?!?/br>蕭璉璧頷首,跟隨著這名弟子繼續(xù)往洞中走去。越到深處,洞內(nèi)的光線便越是暗淡,教人很難辨清周邊景象,潮濕陰冷的濕氣在洞內(nèi)蔓延開來,夾雜著幾絲偶爾從洞口吹進的回堂風,整個山洞內(nèi)的溫度也在不知不覺中降了幾分。“洞內(nèi)光線不大好,公子慢些?!边@弟子說著便拿出隨身帶著的火折子點燃,周邊的景象一下子清晰了起來。蕭璉璧感激的對這名弟子道了聲謝,隨口問道:“還有多久能到?”那弟子和善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朝不遠處一道緊閉的石門一指,“這便是了。”說完,這弟子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石門處,蕭璉璧緊隨他其后,見那弟子拿著手中火折子往石門的右側照了照,一個刻繪在石壁上的禁制便顯露了出來。那弟子閉上雙眼,默念了幾句咒術,隨后又快速的睜開雙眼,帶著灌滿靈力的手掌往那禁制處撫了一下,一道藍色的光便從那禁制處升了起來,緊接著只聽到“轟隆”一聲,兩道高大的石門應聲而開。那弟子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蕭璉璧駐足想了一下后,朝對方說道:“我一人進去便可?!?/br>那弟子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公子,這于理有些不合……”蕭璉璧聞言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后慢條斯理的說道:“怎么,難道我還能放跑此人不成?”“弟子不敢!”那弟子滿臉驚恐的躬下腰又作了個揖,“公子進去便是!弟子在外頭替公子守著!”蕭璉璧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緩步朝著石門內(nèi)走去。他前腳剛一踏入門內(nèi),兩道石門便“轟隆”一聲再次合上,僅有的一點火光也被擋在了門外,蕭璉璧看著眼前昏暗的幾乎看不到一點光的景象,有些發(fā)怵。他嘗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匯聚于掌心,想要弄出一個掌中焰來,然而試了幾次都只燃起了一小簇火焰,撐不到幾瞬便“撲”的一下熄滅。蕭璉璧索性不再掙扎,想到覃寒舟還在這里便壯著膽子往前邁了幾步,口中還低聲喚著“寒舟”,希望能借此引起對方的注意,好讓他不要跟個瞎子一樣摸魚。一片黑沉的死寂中忽然響起了鐵鏈晃動發(fā)出的聲響,蕭璉璧邁開的步子頓了一下,仔細的分辨了一下聲音的來源之后,欣喜的轉過身往那聲源處跑去,然而他還沒跑出幾步,便被腳下的不明物一絆,從湖面架起的路上摔了下來,“撲通”一聲,大半個身子都落到了暗湖之中。好在這處的湖水較淺,他落水之后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一旁的暗礁穩(wěn)住了身體,這才沒整個人都跌進湖里。他長舒了一口氣,這湖水冰冷刺骨他不敢多待,摸黑就從湖里爬了上來,回到了平路上。那鐵鏈的聲響早已停歇,蕭璉璧有些懊惱的捏了捏眉心,正欲再喊幾聲男主的名字,便忽然看見正前方涌來了一大片淡藍色的光團。那片光團有條不紊的朝他的方向涌來,待飛近了之后蕭璉璧才發(fā)現(xiàn)這片光團是由一只只淡藍色的小仙鶴聚集在一起發(fā)出的光亮。這些小仙鶴中心部分為透明狀,但周身都泛著瑩瑩的藍光,此刻匯聚在一處,淡淡的藍光在一片漆黑之中顯得格外的醒目震撼。蕭璉璧見狀在心里“咦”了一聲,心道這不是他用來傳訊的靈力鶴嗎?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然而他還來不及深想,這群小仙鶴便飛快的將他整個人簇擁了起來,像是要擁著他前進一般。蕭璉璧只好在這片小仙鶴的簇擁之下被迫的前進,但他唯恐自己剛剛被絆進湖中的驚魂一幕再度重演,一路上都低著頭關注著自己的腳下,躡手躡腳不敢走的太快。不多時,前方再次響起了鐵鏈晃動的聲音,蕭璉璧抬頭望去,一道從山洞上方露出的空隙中鉆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束,順著那道光束向下而看,一個浮在湖面上的不規(guī)則石臺被照的異常明亮。而在那浮臺之上,此刻正囚著一名玄衣的男子,那男子的四肢均被銬上了粗如巨蛇蛇身一般的鐵鏈,那四條鐵鏈的另一頭被深深地鑲進了山洞的洞壁之內(nèi),那男子不能動彈,只能跪趴在石臺之上。蕭璉璧見狀瞳孔猛地一縮,再也顧不上腳下是不是有能絆倒他的東西,不顧一切的向著那處石臺奔去,眼看著就要跨上石臺,無形中似乎有一種力量想要阻止他的前行一般,他被再次絆倒狠狠摔在地上。那些靈力鶴見到他摔倒,焦急的并作一團在他周圍撲騰著淡藍色的小翅膀,蕭璉璧抬手擦了一把臉上因為路面濕滑而被濺上的水漬,快速的起身徑直朝著湖面的石臺而去。滴答滴答,洞壁上因為濕氣所產(chǎn)生的水珠一顆顆沿著洞壁滾落,跌進湖面,發(fā)出聲響。蕭璉璧緩慢的蹲下身體,顫著手撫上對方被湖水盡數(shù)打濕的頭發(fā),“寒……寒舟?”似乎感受到了對方觸碰,那人被鎖鏈銬上懸在半空的手臂動了一動,連帶著鐵鏈也被晃動了起來,發(fā)出叮叮的聲響。蕭璉璧將對方凌亂的頭發(fā)順到了身后,又輕輕的喊了一聲,“寒舟?!?/br>像是終于徹底被喚醒一般,那人緩慢的抬起了頭,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在僅有的一道陽光照射下,竟然顯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慘白。他半瞇著眼努力的看清來人,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才認清對方,嘴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用著微弱的氣息說:“師兄,你來看寒舟了?!?/br>蕭璉璧聽了眼眶一下就紅了,男主從八歲開始被他拉扯大,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讓對方受了委屈,之后基本上他都是把男主當做親兒子一樣在養(yǎng),別說打他了,就連訓斥都很少。可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卻被鎖在這么一個不見天日的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