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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睡眠這么淺?”戚野穿件燈芯絨寬松衛(wèi)衣,傾下身,手里拿著外套,披到他身上,自然而然。池先聲眨了眨眼,頭腦還有些迷迷糊糊。窗外,暮色蒼茫,車燈散發(fā)昏黃色光線,照亮灰沉,空曠,長長的道路。“餓嗎?”戚野問。他搖搖頭,手指抓住罩在身上的戚野的外套,頓了一下,“累嗎?”戚野學著他搖了搖頭,目視前方,聲音輕緩,“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再睡會兒?”攥緊衣領,蒙住腦袋,他閉上眼,空氣熱乎乎的。夢里夢外,有人一直在。到醫(yī)院,已是晚上九點。眼看著就在面前的一個停車位,被攔腰截下,戚野氣得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臨要落下,生生止住,瞅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池先聲,嘴角勾起,“醒了。”他應了一聲,拉下遮住臉的外套,“再找找,這個時段會有空位的?!?/br>半個小時后。“你確定有空位?”戚野繞醫(yī)院轉第三圈。他張望窗外街景,沉吟一聲,“節(jié)假日以外的正常普遍情況下,是有的?!?/br>以及不倒霉的情況下。“我把你送到前面那個路口下車?!逼菀爸噶酥肝鏖T,“從那兒穿進去,近。別跟著我瞎繞了?!?/br>他一言不發(fā),到了地方,巋然不動。“怎么?”戚野擰開瓶蓋,灌下一大口汽水,“放心,你的小零食一個都少不了?!?/br>他搖頭。“那個狗崽子?它在后車座睡得比你還香,不用管?!?/br>他再次搖頭。“現(xiàn)在還早,得等十二點以后,鬼才會出來,放心去吧,不是還有我的外套護體?”他埋著頭,半個字都不搭理。戚野把抽出口袋的煙盒塞回去,身體往前傾,“池黏黏,你怎么這么黏人?”“因為……我吃了黏豆包!”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1317:34:34~2019-12-1418:5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葉、11th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84章談話談話進醫(yī)院,過一條無人小徑,樹影婆娑,雜草腐爛,踩在腳下的石板斷裂分離,走起路來不穩(wěn),踏上去有時柔軟,有時硌腳。“近吧?”戚野問。冰冷燈光下,兩幢住院樓近在眼前。比起抄這種毫無生氣的近道,池先聲還是挺樂意走正門,多費些時間與路程。他垂著頭,唔了一聲,眼睛盯著戚野的腳,跟隨步伐,邁左腿,右腿,左腿右腿……同時抓緊手中的年糕兔抱枕,所幸有兩個長耳朵,和戚野分別揪住一條,以防走丟,間隔一臂,以此作為不黏人的證據(jù)。戚野牽著兔子耳朵,帶他進住院樓,去看望并不熟識的母親。推開笨重門扇,走過一階又一階長梯,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時光錯亂中,偶然瞥見那一眼,途經(jīng)歲月蒙塵,不能忘。抵達樓層。轉進病房區(qū)前,有扇窗,玻璃霧蒙蒙,占據(jù)半面墻壁,視野廣闊,偶然一瞥,自上而下,見公園中樹木郁郁蒼蒼,一盞夜光風箏,拖著長長的尾巴,緩慢搖曳。走廊也遙遠,安安靜靜,燈光許些清冷,映著地磚蒼白無力。池先聲低頭跟著戚野,恍如能走過漫長一生,眨眼間,撞上后背,其實也就到了。已經(jīng)很晚,距離護士查房還有一個半小時。門虛掩著,沒什么聲響,走廊空無一人,不見池歌。戚野轉過身,指了指病房前,靠墻的一排空座位,輕聲說:“我在這里等你,出來后,我們一起去樓下的sweethoney蛋糕房,她家有一款無花果芝士蛋糕,比小面包美味。”“我不吃?!背叵嚷曂瑯忧那幕卮?,眉目厭厭,揪著兔子耳朵,不撒手。“還有兔子棉花糖,蛋黃醬面包,舒芙蕾松餅,咖啡豆曲奇,檸檬蛋白撻,奶酪布丁撻……”戚野挑了挑眉,拉他坐下,在耳邊說出一個個名字。“不吃。”池先聲伸長兩條細胳膊,從戚野手中搶過年糕兔,嘴巴抿了起來,揪它尾巴上的長毛。“我要打你了。”戚野威脅,隨后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毛。“給你?!庇彝却钤谄菀暗淖笸壬希忌阴酒?,“打吧,輕一點……”戚野懶懶散散支著身體,抬起手,捏了把他大腿,“半兩rou都沒有,怎么打?”“那就不打了?!背叵嚷晲灺暬卮?,收起腿,松開手指,落地一撮毛。“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小祖宗?”戚野氣笑,左手手臂橫到他面前,“咬吧?!?/br>沒心情。池先聲垂下眼瞼,把尾巴上最后兩撮毛薅掉,年糕兔塞回戚野懷里,“不許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否則它會傷心?!?/br>但白給的,不能不要。他盯著眼前修長結實的手臂,尋找最佳入口位置。“知道會傷心,你還揪禿——”戚野話說到一半,頓住。池先聲微微張開口,上身前傾,距離越來越近,即將接觸到戚野前臂的肱橈肌時,他偏過臉,皺起鼻尖,抬頭啾了一口,跳下椅子,推門進入病房。動作太快,心跳太塊,頭有點發(fā)暈,他關上門,手指輕輕摸了摸嘴唇,干澀,柔軟,不像撞上去接觸到的感覺,緊繃,堅實。明明自己還沒有那樣的手臂,他咬住下唇,不親了……再也不親了!池先聲抬起頭,神色淡然。母親安靜躺在床上,手上捧本書,旁邊開了盞暖色燈,照亮母親身邊一小片景物。他從朦朧黑暗中走去,靜立床前。自從上次飯店碰面,已經(jīng)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應該有長篇長篇的話要說,一整夜不足夠。就算毫無共同話題,也可以講講此次比賽的事,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好,怕問起肖竹,終究有個表兄妹的關系在。論起感情親疏,也不能及。身體還好嗎?說實話,母親健康與否,他毫無感覺。這點實在不孝,怎么樣都有生養(yǎng)之恩,如果不是自年幼起,母親教導鋼琴,今天的比賽上,無論如何他是進不了決賽的,又怎么可能會有一批追隨至今的粉絲。可哪怕母親今日離世,對于池先聲來說,也只是一件不痛不癢的事,無法牽扯一絲情緒,像陌生人,無悲無喜。“坐吧?!辈恢^了多久,母親忽然開口。合上書,摘下銀絲細邊眼鏡,母親慢條斯理地放在桌邊,呷了口水,“恨我嗎?”池先聲坐在距離病床最遠的椅子上,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之后會覺得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