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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門把手上,敲了敲門打斷容鈺珩陶醉的歌聲,“衣服掛這里了,洗好了自己出來拿?!?/br>容鈺珩的歌聲戛然而止,隨后裹著水汽嗡嗡響起,“謝謝飼主~”溫擇琤手上一頓,他感覺消散的心思又在逐漸聚攏。容鈺珩在里頭快速把自己沖干凈了,就裹了條浴巾打開門,腦袋探出來望了望。只見溫擇琤坐在靠窗的桌前,一本正經地拿了本雜志在翻。容鈺珩伸手撈走褲褲和浴袍縮回去換上,出門就感受到一股暖意,“好暖和啊?!?/br>溫擇琤抬起頭來看他。后者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搭在額頭,面龐被熱氣熏得紅潤粉嫩,一雙眼睛像是浸了水汽,清汪汪的很有靈性。溫擇琤只瞥了一眼又飛快垂下眼簾,“天冷了,你只穿了件浴袍,怕你著涼,就開了地暖。”容鈺珩動容地捂住心口,“飼主竟然還知道恒溫飼養(yǎng)!”溫擇琤被他的說辭搞得無奈又好笑,就站起身來把人推回浴室,“去把頭發(fā)吹干。”容鈺珩腆著臉得寸進尺,“這是飼主的職責?!?/br>溫擇琤,“……”喜…喜從天降!他克制著嘴角不要翹得太厲害,發(fā)揮畢生絕學演出一副“不得不為之”的姿態(tài),“果然是只金貴的倉鼠?!?/br>容鈺珩,“科科科~”溫擇琤把人搡進浴室,拿了吹風就呼呼地吹他腦袋上的毛。溫擇琤比容鈺珩高半個頭。此刻站在他身后,肩寬背廣,長臂一伸幾乎是把人圈在懷里。容鈺珩前面就是鏡子,熱氣散去后,鏡面逐漸清晰起來——只見溫擇琤垂著眼,神色認真又溫柔,寬大的手掌輕輕地在他腦袋上揉揉搓搓,微微側頭時像是要親上去。從鏡子里看這一幕似乎格外羞恥,容鈺珩忽然有些別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溫擇琤的動作停了下來,輕聲問他,“燙到了?”容鈺珩說,“沒有?!?/br>溫擇琤就繼續(xù)給他吹,“那就好,你毛色這么鮮亮,燙壞了多可惜?!?/br>容鈺珩,“……”好了,別扭感消失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倉鼠劇本。然而此刻溫擇琤的內心并不平靜。容鈺珩皮膚白皙,浴袍的領口敞得很大。溫擇琤從上往下看時,就見他后頸優(yōu)美的線條一路向下沒入領口。側頭時甚至能看見后者漂亮的鎖骨和喉結,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輕微聳動著。很香,很嫩,很可口。關鍵是只要輕輕一摟就可以握住腰摟個滿懷。溫擇琤關了吹風,退開兩步,“好了?!?/br>容鈺珩搓搓自己的腦袋,“謝謝。”兩人出去后又在臥室里聊了會兒天。將近十二點,溫擇琤就從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出來鋪在地上,“準備睡了,你睡床,我睡這里?!?/br>容鈺珩有種雀占鳩巢的感覺,“還是我睡地上吧?!?/br>溫擇琤說,“要讓你睡地上,我睡床,你覺得我能睡著嗎?”容鈺珩默了兩秒,試探地伸頭,“那我們一起睡床?”“……”溫擇琤的表情差點沒繃住!他深吸一口氣,把被子狠狠一抖,“單人床,睡著擠,我們分開睡。”溫擇琤也不是不想一起睡,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特別是容鈺珩現(xiàn)在渾身都是他沐浴露的香味,看上去又很不設防。溫擇琤是覺得,他嘴上撩撩可以,偶爾做點小動作也可以,或者心里有些悶sao的想法,都是合理的。但人還沒追到,怎么能懷著這種心思抱著人家睡覺?也太那個了吧!容鈺珩見溫擇琤堅持,只能妥協(xié)地“喔”了一聲。溫擇琤一邊鋪床一邊對他說,“你穿著浴袍,睡覺會不舒服。我衣柜里有衣服,你看哪件穿著舒服就拿來當睡衣穿?!?/br>溫擇琤想的是,不能一起睡覺,但“男友襯衣”可以有啊!他想到容鈺珩穿著自己的大碼衣服,領口寬大,衣擺又剛好能遮住腿根……就算沒睡一塊兒,他今晚也值了。容鈺珩就從善如流地去扒衣柜,一邊扒還一邊感嘆,“我現(xiàn)在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這個主寵劇本也太真了!”溫擇琤“嗯”了一聲,用余光偷偷瞥容鈺珩。緊接著,他就看容鈺珩從衣柜的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扒拉出一套衣服來。一抖開,不大不小正好能罩住自己。溫擇琤的瞳孔微微縮放……這應該是他十年前上學時穿的夏季校服,容鈺珩換上后簡直渾然一體,相得益彰。容鈺珩還欣喜地在溫擇琤跟前轉圈圈,“你看,是不是很合身?你那些衣服都太大了,沒想到還有這么一件!”溫擇琤的嘴唇微微煽動了一下,“……我也沒想到。”他連眼神都是木的,容鈺珩本來就長得嫩,現(xiàn)在看上去更像個中學生。溫擇琤把人拖去洗漱完了又拖回來,團吧團吧塞進床里,“睡吧,睡吧……”容鈺珩窩在被子里乖巧接歌,“我親愛滴~寶貝。”“……”溫擇琤“啪”地一聲就把燈關了。他想,可不就是個寶貝嗎,他都不好意思有其他心思了。顯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一樣。-半夜。溫擇琤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又回到了海選那一天,明亮的大舞臺上,他第一次遇見容鈺珩。容鈺珩正沖著自己扭腰翹屁股,“我喜歡翹高點的,你會的吧?”溫擇琤感覺自己心跳很快,他看見自己把手搭在了容鈺珩的腰肢上,說,“我也喜歡,你再翹高點。”緊接著,容鈺珩身上的衣服就變了,變成初中生的校服。背景的舞臺忽然也一晃消失,變成空曠的大地,他們頭頂是烏麻麻的天空,一道閃電“咵啦——”一聲當頭劈下!溫擇琤心頭一緊,就聽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對未成年下手,天打雷劈!”溫擇琤急了,對著漆黑的夜空辯解,“我沒有,我沒有!”正當這時,容鈺珩忽然像個倉鼠似的一蹦,雙腿就夾在了溫擇琤的腰上,開始歡快地轉圈圈——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溫擇琤想讓他先下來,不可以在老天爺面前坐實自己的罪證,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腹部被夾得窒息,胸口喘不過氣來。“嗯……!”溫擇琤悶哼一聲,突然從夢中醒來——睜開眼是黑麻麻的天花板,然而窒息的感覺并未消失。他低頭一看,就見一坨人影連人帶被子帶枕頭攔腰壓在自己身上。溫擇琤,“……”看來那聲“咵啦”雷劈就是容鈺珩從床上掉下來的聲音。他嘆了口氣,艱難地爬起來去搬動容鈺珩,但后者紋絲不動,還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