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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如此? 這都是因為當家主母不在的緣故啊,不過以后也就好了。夫人不但回來了,還帶著小少爺,以后這些下人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不用她再費心思敲打,她們自己也知道了。 郭嬤嬤這樣想著,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院子門口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走了過去問道:“石英,你怎么到這兒來了?可是楊姨娘有什么事情吩咐?” 不過郭嬤嬤雖然這么問著,但語氣里卻沒有幾分恭敬,好像只是隨口那么一問罷了。 那個叫做石英的丫鬟朝郭嬤嬤行了個福禮, 然后脆聲問道:“給嬤嬤請安, 我家姨娘打發(fā)我來問一問,不知道侯爺和夫人什么時候回府???她也好換身衣裳,來拜見夫人和小少爺?!?/br> 郭嬤嬤笑道:“楊姨娘有心了,夫人的信里頭說今日下午便能到,不過夫人他們剛剛回府,怕也是累得很了,一時半會的不好見人。再說了, 夫人他們還要去向老太君以及老夫人請安呢,怕是騰不出空閑來。你回去跟楊姨娘說,讓她安心在屋子里等著就是,等夫人有空閑定會見她的?!?/br> 聽到郭嬤嬤這話后,石英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她再度朝郭嬤嬤行了個禮,然后笑道:“那等夫人回來,就勞您稟告一聲,我這就回去,不打擾了?!?/br> 郭嬤嬤應下,然后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然后她又四處巡視了一圈,找出了幾個不妥之處讓丫鬟們改,等她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里面安坐著的陳嬤嬤茶都已經(jīng)喝過兩輪了。 看到郭嬤嬤進來,陳嬤嬤好像一個主人似的招呼她喝茶,“我說好jiejie,你快坐會兒吧,這幾天就看著你到處走,怕是腿都細了吧。”她指著旁邊站著的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道:“好姑娘,快去給你家嬤嬤端碗好茶來。” 那丫鬟嬉笑著出了屋子。 郭嬤嬤如今也坐了下來,看著她道:“你倒閑得很,跑我這兒指使人來了?!?/br> 陳嬤嬤無視了郭嬤嬤的臉色,把桌上一疊軟爛的點心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活計,夫人不在,這兩年府里就沒進幾個丫鬟,我想忙也忙不過來啊?!?/br> “總不能把她們這些已經(jīng)長大,差當?shù)煤煤玫脑倮厝フ{(diào)理一番吧?!?/br> 郭嬤嬤聽了她的話后搖搖頭,“你啊。”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老姐妹陳嬤嬤是管著府里新進小丫頭的,府里人換得勤,她就忙得腳不沾地。 府里的人一直不動,她就閑得很,這不,在所有人都因為侯爺和夫人要回來而忙得人仰馬翻的時候,她還有心思在這喝茶,一喝就是幾個時辰。 陳嬤嬤招呼著送茶進來的丫鬟把茶盞放在郭嬤嬤的面前,然后笑道:“我今日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郭嬤嬤喝了一口茶,問道:“什么事?” 陳嬤嬤道:“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多前,應該是七月那會兒,晴妙那丫頭還沒出事的時候,我們兩個和那愛給人做媒的連mama在這一塊兒喝酒?!?/br> 郭嬤嬤回想了一下,恍然道:“記得,怎么不記得,我還記得當初是我把你們兩個請來的,主要是想讓連家的給那幾個大丫鬟說一門得體的婚事。我平日與她來往得不多,穩(wěn)妥起見還先和你打了招呼呢。” 見郭嬤嬤還記得那件事,陳嬤嬤便得意道:“那你可還記得你當初說我眼光不好,沒瞧準這府里頭的風向?我跟你說我瞧得可準了,把手底下最好的那個丫鬟送到了夫人跟前?!?/br> 郭嬤嬤點頭道:“是有這么一回事?!?/br> 陳嬤嬤笑道:“那你可知道我說的那人就是春桐?她如今可不得了了,聽說已升了一等,就在夫人跟前當差呢?!?/br> “瞧瞧,瞧瞧,不多不少正好三年,你郭彩碧服不服?” 邊城距離京城雖然挺遠的,但傅將軍府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會傳到侯府,當然侯府發(fā)生的事情沒過多久也會出現(xiàn)在曾淑的案前。 所以傅將軍府幾個丫鬟的變動,郭嬤嬤這邊轉(zhuǎn)月就得到了信——畢竟月銀發(fā)多少,是要記在賬上的。 如今聽陳嬤嬤提起,她捧場地笑道:“服,佩服得五體投地?!?/br> 陳嬤嬤難掩得意,“那你可得請我吃酒,那丫頭我第一天見了就覺得不錯,和她那老實巴交的娘以及膽小的干jiejie不一樣,是個膽大又心細的。最要緊的啊,她自己還是有上進的心思,當時我就知道她將來會有造化,如今可好,都被我說中了。” “在夫人身邊待上幾年,往后受用不盡呢?!?/br> 她的聲音放低了些,“你看夫人身邊這幾個丫鬟,晴妙就不說了,她那是自尋死路,其他的比如晴娟。晴娟你還記得吧?上回聽她干娘說嫁了個賣燒餅的漢子,如今跟著她當家的在西市上賣燒餅,逢年過節(jié)把她干娘當親娘走動,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郭嬤嬤道:“記得,上回中秋還送了些燒餅來?!?/br> 陳嬤嬤又道:“還有晴雁,嫁給了孫府醫(yī),還回了夫人身邊做管事mama,如今在家里頭也是和她娘一樣,使奴喚婢了吧?” 郭嬤嬤笑道:“這就不知道了?!?/br> “八九不離十,”陳嬤嬤喝了一口茶,“還有誰來著?對了還有晴屏,嫁給了夫人的陪房,如今管著夫人的嫁妝呢,體面得很?!?/br> “最后是夫人帶來的那兩個,一個在邊城出嫁了,另一個就要辦喜事了吧?” “鄔家啊,侯府誰不知道鄔家?鄔榮那小子從小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著,特別是他哥死了之后,偏偏他老子娘一直都不松口,說是要聽侯爺?shù)姆愿??!?/br> ”誰不知道他們家是一直等著新夫人進門呢,如今真的被他們家等著了,娶了夫人最看重的侍書做兒媳婦。將來啊,生了兒子女兒再往少爺姑娘面前一送,嘿,這半輩子的富貴又有了!” 陳嬤嬤嘖嘖道:“要說精明啊,還是這鄔家精明,一個兒子娶了先夫人的丫鬟,一個兒子娶了現(xiàn)在夫人的丫鬟,不管怎么都虧不了?!?/br> 郭嬤嬤的兒女都不在侯府,所以對這個倒不怎么眼紅,笑道:“那也是人家衷心,鄔家這兩代都做了主子身邊的下人,辦事勤勉,也豁得出命去。別的不說,就看如今鄔榮是他們家的獨苗就知道了,侯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br> “說到獨苗,”陳嬤嬤的聲音更低了些,身子還挨近了郭嬤嬤,“你有沒有留意咱們侯爺?shù)拈L子,敦哥兒?”她悄聲道:“聽說,老夫人想要讓侯爺請封敦哥兒為世子呢。” 這個郭嬤嬤倒是未曾聽聞,于是也跟著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聽誰說的?屬實嗎?” 陳嬤嬤肯定道:“千真萬確,而且啊,還是秋姨娘旁敲側擊提的呢,是不是很意外?不但如此,秋姨娘這兩年還拘著敦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