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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好?!?/br> 這侍書就不懂了,她信任地看著曾淑道:“夫人,奴婢都聽您的?!?/br> 但這事曾淑也愁得很,晚間和傅永寧說起的時候就帶著幾分苦惱之色,“他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有什么主意?。俊?/br> 這可不是傅永寧擅長的,他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岸及才诺郊依锏那f子上去吧,這么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曾淑:“……我先睡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都多,曾淑甩著帕子回房了。 不過也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曾淑起了心思,把廣寧侯府在這邊的莊頭傳了過來。 這個莊頭姓鄭,并不是重陽節(jié)后的那批管事之一,聽到是侯夫人想要見他,連忙收拾東西連夜趕來。 曾淑問他現(xiàn)在秋收已過,莊子上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這鄭莊頭一聽,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一個府里的下人們若是想要傳個什么話,那真的是很快的,畢竟姻親故舊也多,特別是鄭莊頭這種把兒女都送回府里伺候,并且已經在京城成親了的。 曾淑那頭打了幾個人的板子,他這邊就知道了。 所以現(xiàn)在聽曾淑這么一問,他便在心里頭嘀咕了起來,莫不是夫人不滿意莊仆們閑著了? 于是便謹慎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如今田地上都蓋滿了雪,只等來年開春便可進行春耕了,所以莊仆們都在養(yǎng)精蓄銳,以備春耕。不過小的也沒有讓他們閑著,紡線的紡線,織布的織布?!?/br> “對了,還把羊皮都硝了,羊毛都清洗干凈,今年莊子上攢下的羊皮、羊毛也能賣幾個錢?!?/br> “羊皮和羊毛?”曾淑提起了幾分興致,問道:“這羊皮是帶著毛的嗎?聽你的意思還是分開的,這硝出來的羊皮若是穿在身上,暖和嗎?” 鄭莊頭道:“回夫人的話……” 聽到鄭莊頭的解說,曾淑也明白了,這畜生身上的皮子,得硝過才能用,不然時間長了就會長蟲,腐爛。每年各處莊子上送上來的皮子,便都是硝過的,但羊皮并不貴重,所以宰殺的時候有時候就不留。 剃了毛也就罷了,也因此有的是帶毛的羊皮,有的只有羊毛。 羊皮硝好收起來,而莊仆里正好有會處理羊毛的人,便也都攢起來紡成線,或者做成大氈子賣出去。 曾淑感興趣地讓他把羊毛做的大氈子拿來給她瞧瞧,這是一種黃白色摸起來很是粗糙的料子,據(jù)說草原上的人就是用這些東西來搭房子的,這邊會做這個的人不是很多。 她伸出手,緩緩撫摸著,又湊近前去,后來還拽了一些毛出來看,心里頭倒是有了個主意。 “你說我若是讓人把羊毛、羊皮收起來,開個作坊怎么樣?”曾淑問著傅永寧,“這里的羊毛羊皮都便宜得很,耗不了多少本錢?!?/br> 傅永寧問道:“你怎么突然想到了這個?” 曾淑道:“我是今日聽莊頭那么一說才想到的,元大娘說集市上的羊毛多得是沒有人要,于是我讓人收了一些,準備教幼慈院的那些人怎么紡羊毛線,等他們弄好之后我再收回來。” “鄭莊頭織的氈子糙得不行,只能賣給人家搭屋子,但那是因為他把粗細不一的羊毛都紡一起了,我如今讓人分開,紡出來的東西就會不一樣了?!?/br> “如此也給他們找了些事情做,一舉兩得?!?/br> 傅永寧不置可否,“都依你吧。” 于是曾淑就真的風風火火地做了起來,幼慈院的人干重活不行,但挑挑揀揀還是可以的,作為回報,曾淑就讓人送些米面過去。 不管是傅永寧還是知情的曹小將軍夫人,都覺得曾淑這是在做善事,那些羊毛就是個幌子罷了。但一來侯府家大業(yè)大,還真不缺那幾車糧食,二來曹小將軍夫人也是盼著那些人好的,他們曹家也時常送些東西過去。 誰也沒想到,到了第二年開春,這事還真的成了。 分揀出來的羊毛有不同的大小,不同的粗細,最大的摸上去就刺人,也就只能鋪在地上,但用最為細軟的那部分羊毛織出的‘氈子’,卻如云朵一般,穿在身上輕飄飄的暖和得緊。 曾淑也很是驚訝,捧著那一塊氈子道:“還真的成了,這塊東西比起府里的灰鼠皮子來也不差多少了。” 但灰鼠皮子可要上百兩銀子一塊呢,而羊毛幾個銅板便能換一簍子,這塊細羊毛氈子雖然用去了一整個冬天攢下的細羊毛,但也值了。 最重要的是,有了這第一塊,想要第二快也不難了。 鄭莊頭也很是激動,他讓人織了這么多年的羊毛氈子,還真沒有想到粗細長短不同的羊毛可以分開,也從來沒有想過用細羊毛來織氈子。事實上他織的那些氈子更喜歡用粗羊毛,那樣快而且好。 誰曾想不過是換了一種毛,這同樣的手藝,織出來的東西就連他這種老手都不認識了呢? 第七十三章 一年后 “夫人, 沒想到這細羊毛還有這樣的用處,先頭大家伙兒還覺得仿出來的線不結實一扯就斷呢,但后來看到這織出來的毛氈, 眼睛都不舍得眨了?!?/br> “真是, 小的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 鄭莊頭嘖嘖稱奇, 在莊子上的時候,他都不敢細摸,生怕自己的粗手把線給扯了出來。 曾淑也很是高興, 她打量著這塊淡黃色的料子,對鄭莊頭道:“全部的細羊毛都在這兒了嗎?可還有別的剩下?” 鄭莊頭答道:“都在這兒了,旁的太粗,都像以往一樣做成了毛氈, 小的這次也帶了一些來,夫人您可要瞧瞧?” 曾淑點頭,于是不一會兒桌子上就鋪了兩種不同的毛氈, 一種粗些一種細些。這兩種東西對于曾淑這種能夠用皮毛鋪地的人來說并不算什么稀奇,于是她很快的就放下了。 她的目光還是集中在那塊柔軟的細羊毛料子上,拿起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可惜, 這實在是太少了些, 若是有多的沒準能做上一件衣裳,也不知這穿起來是否暖和?!?/br> 聽到夫人這么說,鄭莊頭心頭一動,開口道:“夫人,雖然這春天長出來的羊毛刺人,但冬天長的卻很是柔軟,若是這時候宰殺, 便都是這些細毛了?!?/br> 曾淑從小到大,也就在湖邊喂過幾回魚,羊那是從來沒養(yǎng)過的。事實上別說養(yǎng)沒養(yǎng)過了,在來邊城之前她連見都沒有見過。 所以羊什么時候長什么樣的毛她是一無所知。 好在她也不需要知道,在確認了羊冬天的毛會比較柔軟之后。她就讓鄭莊頭回去再織一塊送來,到時候兩件料子對比一下也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如鄭莊頭所說,羊冬天的毛真的細軟如此,那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大有可為了。 高興的她在傅永寧這次回來之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