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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普通的皮繩,掛著一個廢了的子彈殼。但是那個子彈殼是故人之物,正是黎爺爺死前托他們帶給妻兒的。現(xiàn)在被掛在了孫子的脖子上,他們一見那子彈頭,三個頭發(fā)全白的老頭眼淚都掉下來了。他們之所以第一眼就認定那個孩子就是黎老的孫子,因為那個孩子雖然瘦到脫形,眉眼里卻真的有幾分像黎夫人。尤其是某些時候的眼神光,那種像天上星星一樣晶亮的眼神光,簡直像極了,而且越長大越相像。所以老人家們十分篤信,阿然他就是黎爺爺?shù)膶O子。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年齡一樣,血型一樣,長相相像。如果這三個巧合真的就僅僅是巧合,那老天爺可真的是和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事實證明,老天爺?shù)拇_和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阿然竟然真的不是黎爺爺?shù)膶O子,這讓人怎么說?申然聽完閔行川所講的故事扣,一直若有所思。閔行川見他發(fā)呆,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阿然?你怎么了?”申然回過神來,說道:“嗯……沒什么,我只是好偈突然抓住一點什么。”但又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一時間想不起來。閔行川問道:“沒事,你慢慢想?!?/br>又說道:“所以,后面的事,該阿然講了?!?/br>申然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正要講。當(dāng)年的領(lǐng)養(yǎng)事故,我一早是聽盧院長說的。你還記得,在素川醫(yī)院動手術(shù)的盧院長嗎?”閔行川點頭,說道:“記得?!?/br>當(dāng)時還是他幫忙聯(lián)系的醫(yī)療團隊,畢竟當(dāng)時阿然第一次找他幫忙,閔行川很是盡心盡力。申然說道:“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孤兒院的院長?!?/br>當(dāng)年的孤兒院沒有名字,就是取了當(dāng)?shù)氐牡孛?,H市西山區(qū)井關(guān)鎮(zhèn)下李村孤兒院。興華是后來重新選址后,老院長取了一個振興中華的名字,希望這些孩子以后能做對國家有用的人。閔行川沒想到,盧院長竟然就是當(dāng)年那個曾經(jīng)照顧過申然的院長。申然接著說道:“盧院長和我談起過自己當(dāng)年的一個領(lǐng)養(yǎng)事故,說是那年一共有三個可孕體質(zhì)的男孩子。小十,小十一,小十二。當(dāng)年孤兒院一共十二個孩子,按年齡編排了大小。”“現(xiàn)在我們已知,小十是阿陽,小十一是我,小十二……就是程禹!”這回閔行川也終于知道,申然為什么會說程禹在一步一步的陷害他了。申然說道:“他曾找到了盧院長,說當(dāng)年自己本該是被那戶豪門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也就是小十一被領(lǐng)養(yǎng)的那戶人家?,F(xiàn)在證明我就是小十一,所以程禹所說的那戶豪門,應(yīng)該就是申家?!?/br>閔行川的眼中寫滿了驚訝,他沒想到事情竟會這樣錯綜復(fù)雜。申然卻還沒說完,他又說道:“程禹卻并沒有直接來找我,也沒有去申家說明自己的身份,卻一直在背后里做這些小動作。同時他還讓盧院長替他做證,說他當(dāng)年弄錯了,當(dāng)初被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的確應(yīng)該是他?!?/br>閔行川思索了片刻,卻搖了搖頭,說道:“那這行為說不通,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拿回屬于自己的身份?”申然笑了笑,大眼睛狡黠的看著他,說道:“閔總終于看出問題的所在了?”閔行川無奈,卻是摟過他,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申然無語,說道:“說正事呢,別鬧?!?/br>閔行川也無語,說道:“說正事你為什么沖我拋媚眼?”申然:……我什么時候沖你拋媚眼了?兩人互瞪著,卻瞪了半天,最后一起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申然繼續(xù)說道:“所以通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我初步分析,程禹肯定懷揣某個陰謀。你不要怪我陰謀論,如果你相信我,且聽我分析一下?!?/br>閔行川道:“好,你說,我聽著。”申然道:“程禹第一步,敗壞我的名聲,讓全H市都知道我是迷戀你閔行川的瘋子。第二步,讓全H市的人都知道你厭棄我,恨不得馬上和我離婚?!?/br>說到這里,閔行川卻打斷了申然,說道:“阿然,我必須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想和你離婚是因為我的親密接觸恐懼癥,而且我離婚也只是不想再耽誤你。哪怕你有了所愛,我也會放你自由的。”這回申然徹底放下了心結(jié),原著里閔行川并不是趕申然回閔家,而是想放他離開,去和他愛的人在一起。申然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繼續(xù)分析?”閔行川知道自己不該打斷他的話,便示意他繼續(xù)。申然接著說道:“第三步,讓我在你這里碰夠了釘子,再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對我噓寒問暖,讓我感到不一樣的溫存。這個時候,我必定會淪陷。哪怕不淪陷,也沒關(guān)系,他們還可以下藥。”提到下藥,閔行川的臉色又白了白。“第四步,讓你發(fā)現(xiàn)我對婚姻的不忠誠,最好是……被人搞大了肚子。到時候鐵的證據(jù)在前,由不得我否認,我們是肯定要離婚的。第五步,哪怕我離了婚,那個讓我懷孕的人也不會甘當(dāng)接盤俠。到時候我失婚又失身,懷著野種回娘家,受盡羞辱奚落。抑郁事小,以我從前的小心眼,自殺的可能性都有?!?/br>雖然申然分析的有些過激了,但是閔行川順著他的分析一步一步的拆分,覺得這樣發(fā)展下去的確是順理成章。接著申然結(jié)論道:“到那個時候,程禹再拿著信物上門,會是什么結(jié)果?一個臭名昭著的出軌并懷著野種的贗品,和一個天才藝術(shù)家的真品,大家會怎么選擇?天平會向何方傾斜?”申然的眼中滿是悲涼,說道:“我不論怎么想,都覺得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閔行川,我并不是嚇唬你。那天我哥宴會,我拿著一坨花泥去找他檢驗里面是不是被人下了東西。結(jié)果檢驗出來是致醉的藥物,雖然不是什么迷藥,喝了卻會讓人人事不知?!?/br>閔行川的眼神開始變得痛苦,申然說道:“如果那次……他們得逞了呢?”那么,阿然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都會發(fā)生。閔行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他把申然緊緊的摟在懷里,說道:“不會的,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是那樣的事,在原著里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紙片人申然的下場十分凄慘,他只是個任性的孩子而已,罪不致死吧?還有自殺的阿陽,這樣優(yōu)秀,這樣聰明的阿陽。被逼到了自殺,申然不相信,這里面沒有程禹的手筆。等等,等等……申然突然,好像抓住了什么。羊羊上一世的自殺,真的僅僅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