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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在樓上陪我六姐?” 聞鷲看著李矜,心情非常差。 樓上那個絕對不是李余,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能拜托的居然只有一看就不怎么聰明的衡陽郡主,真的是…… 太糟心了。 …… 李余恢復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蒙住了眼睛,捆住了手。 她根據聽到的聲音和感受到的顛簸推測自己此刻應該是在一架馬車上。 回想失去意識之前,她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白秋笛沒錯,白秋笛將她從驛館帶了出來? 他也是林之宴在秋水營安插的眼線? 李余思緒繁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馬車停下,她被人抬了出去。 李余盡量放松身體,假裝自己還沒醒來,好探聽消息,可惜直到被人扔到稻草堆上,她始終沒聽到任何有用的內容。 怎么辦呢? 李余正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見過夫人?!?/br> “安慶公主在里面?” “是。” “讓我進去看看?!?/br> 李余一下子就聽出,那被喚作夫人的,是蕭若雪。 過了一會兒,李余聽到開鎖的聲音,然后便是門板轉動的聲響。 蕭若雪走進關押李余的柴房,一步一步走到李余面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摘下李余的眼睛上蒙著的布條。 她以為李余還沒醒,誰知摘下布條后,會對上一雙睜著的眼睛,嚇得原本蹲在地上的她跌坐在地。 “好久不見?!崩钣嗫粗f:“東平侯夫人。” 蕭若雪定了定神,也沒從地上起來,而是就著跌坐的姿勢靠近她,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也有上輩子的記憶?” 第七十一章 一~閃~一~閃~亮~晶~…… 李余一時間竟有些無語。 她反問蕭若雪:“上輩子?” 蕭若雪以為她在裝傻, 便說:“別想騙我,你一定是,不然不可能會讓一切都變成如今這幅模樣?!?/br> 蕭若雪一邊覺得李余必定和自己一樣, 是重生之人,一邊又怕猜錯, 白白暴露了自身的秘密,掙扎拉扯之下, 說出的話語支離破碎, 想要表達自己的質疑, 卻又不敢明說,全無半點底氣。 李余聽得發(fā)笑:“一定是什么?又把如今變成了什么模樣, 你倒是說詳細些啊,遮遮掩掩的誰聽得明白?” 蕭若雪抿唇, 越發(fā)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她轉身看了眼柴房門口, 又轉回頭,伸出雙手掐住李余的脖子。 她動作干脆, 像是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確定李余的身份后便要把李余掐死, 下手極其果決。 李余被捆著手, 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眼看著就要被掐死,柴房門口傳來了一道格外溫潤好聽的聲音:“若雪?!?/br> 蕭若雪嚇得連忙把手松開,李余得救,脫力倒在稻草堆上, 努力呼吸時牽動咽喉,像是在吞刀子一般地疼,偏偏她又極度需要氧氣, 再疼也得大口喘氣,疼得她想要暈過去都不行。 李余這邊難受得要死,那邊林之宴踏進柴房,褪去了一身朝服的他此刻穿著一身風度翩翩的文士衣裳,看起來很是儒雅方端。 配上他那張臉,簡直叫這間小小的破漏柴房蓬蓽生輝。 “之宴。”蕭若雪站起身,心虛地將手藏在身后。 林之宴走到蕭若雪面前,不容拒絕地拉過蕭若雪的手,將她那雙纖纖玉手捧在手心,溫柔道:“你要殺她同我說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弄得指甲都出血了。” 蕭若雪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用力,把右手食指的指甲給劈了。 看林之宴還是一如既往地愛惜自己,蕭若雪雖然高興,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沒著沒落的,不像原先在京城,林之宴的每一次關心都能叫她極為滿足。 “我沒事,我……我只是想到她害我們淪落至此,一時氣急……”蕭若雪想要為自己方才的行為作出解釋。 林之宴耐心地聽著,然后對她說:“我知道,可她暫時還有用,等她沒用了,我再叫人替你殺了她,可好?” 蕭若雪看向地上的李余,雖然不甘心,卻也還是答應了林之宴:“好?!?/br> 林之宴也看向李余,獨屬于蕭若雪的滿眼柔情漸漸淡去,仿佛除了蕭若雪,再也沒人值得他施舍半分仁慈。 “安慶公主,別來無恙?!彼f。 李余這會兒已經緩過氣來,她張口,明明不曾嘶喊過,嗓子卻啞得不行:“跟你很熟嗎?還別來無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無恙了?” 林之宴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殿下’大病初愈,正準備回京復命,自然是無恙的?!?/br> 李余一時間沒聽懂這話是什么意思,斜了林之宴一眼:“病愈回京?你耗費周折抓我過來,肯就這么放我回去?” 林之宴說得更明白了些:“‘殿下’如今正好好地同衡陽郡主一塊,何須我放?” 李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找人頂替了我的身份?” 林之宴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冷漠:“殿下聰慧。” 李余一點不謙虛:“居然被你夸聰明,那我一定是真的聰明了?!?/br> 林之宴也不與她多說,準備帶著蕭若雪離開柴房,去給蕭若雪指尖那小小的傷口上藥。 他倆才轉過身,李余又問了林之宴一句:“你真覺得樣子長得像,就能以假亂真嗎?” 林之宴腳步一頓,回頭看見李余正費力地從地上坐起來。 他慢悠悠道:“殿下如今的風采,莫說京城,便是整個大祁都難找出第二個如殿下這般的人物,旁人想學都未必能學得來。不過殿下放心,那假冒殿下的女子雖模仿不來殿下如今的脾性,卻好好學過殿下曾經的模樣,待回了京城,只說殿下恢復了往昔的記憶,旁人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說完,林之宴帶著蕭若雪離開,柴房的門被重新關上。 李余坐起后背靠著墻,笑了一聲。 恢復記憶——這個說法能騙得了任何人,就是騙不了聞鷲。 聞鷲清楚她的“瘋病”和“失憶”都是托詞,也猜到她的來歷不同尋常。 就是不知道,聞鷲何時能得到這個消息,發(fā)現(xiàn)她被人掉了包。 …… 那日假李余換好衣服,便差人去把聞鷲叫了上來。 聞鷲知道,要想確認李余的下落,還得從那假貨入手,便耐著性子上樓,同她說了幾句話,隨后便有預先吩咐過的風火軍將領趕來請聞鷲回去,聞鷲留下叮囑便離開了。 假李余怕露餡,樂得如此,也不敢做戲挽留。 之后又過了一日,他們啟程,繼續(xù)往京城的方向出發(fā)。 假李余按照自己的理解同李矜相處,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