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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鷲的臉頰,讓聞鷲面向自己,道:“這不長得挺英俊的嗎,跑什么呢?” 聞鷲被迫看著李余,突然想到:瘦了。 正經(jīng)的想法還沒維持一秒,盡力踮起腳的李余就站立不穩(wěn),跌進(jìn)了聞鷲懷里。 李余連忙松開手,正要退開,卻被聞鷲抬起的手臂環(huán)住了腰,又一次落到了聞鷲懷里。 和衣著單薄的李余不同,聞鷲穿得很整齊,手臂上套著束袖,束袖上鑲著金屬,涼涼的觸感貼著李余的腰,激得她打了個顫。 李余顧不上叫聞鷲松開她,因?yàn)槁匉惖拖铝祟^,那張方才還被她捧著的英俊面龐,一下子離得極近。 聞鷲也是竭力克制了,他把速度放得很慢很慢,給足了李余推開他的時間,只要李余表露出一丁點(diǎn)不愿意,他就會松手,然后回去,絕不勉強(qiáng)李余。 可李余是怎么做的呢,她看著聞鷲的臉,呆呆地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不對,反應(yīng)還是有的,隨著聞鷲越靠越近,她的視線落到了聞鷲的唇上,眼眸低垂,整一個予取予求的姿態(tài)。當(dāng)聞鷲的唇離她就差那么一點(diǎn)的時候,她甚至還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就是沒把聞鷲推開。 最過分的是在唇瓣輕觸后,她憑借自己博覽群書的豐富經(jīng)驗(yàn),率先啟唇,用貝齒輕咬聞鷲的下唇,后又拿舌尖舔了舔她方才咬過的地方。 第六十章 她腰后怎么會有淤青?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李余不太確定。 當(dāng)時真的太晚了,她本身就困得要死,親完還被聞鷲攆回去睡覺, 連個復(fù)盤鞏固記憶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她不太確定—— 在她主動咬了聞鷲之后, 聞鷲摁著她后腦勺,親她親到她幾乎缺氧這段回憶, 到底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事情, 還是她睡著后腦補(bǔ)出來的夢境。 如果是夢境, 那感覺也太真實(shí)了,聞鷲唇齒間的熱度比火還燙, 簡直像是要把她活活燒死。如果是真實(shí)……就那幾乎把她拆吃入腹的親法,親完還能把她松開, 催她回屋睡覺,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所以應(yīng)該是夢境……吧。 被蟬鳴吵得無法補(bǔ)眠的李余起身,往屋外走去。 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屋里有冰盆還好,走出屋外, 撲面的熱浪像是要把人烤熟一般。 府中事務(wù)俱都交給桂蘭在打理, 方才李余睡下前,桂蘭就說了要去清點(diǎn)庫房,統(tǒng)計(jì)各家送來的東西,所以不在李余身邊,但她留下的丫鬟足夠機(jī)靈, 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傘,撐起后為李余遮陽。 李余并未讓那丫鬟跟著自己,她伸手接過傘, 就讓那丫鬟退了出去。 打著傘的李余頂著悶熱的空氣走到墻下,拿出系在手腕上的哨子,吹了一聲。 吹完等待許久,才等到聞鷲出現(xiàn)在墻頭,一躍落到自己面前。 身著武袍的男人身姿矯健的像一只獵豹,那雙平時怎么看都是黑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很深很暗的藍(lán)色,就這么抬眼望向李余,看似冷硬如鐵的眼底,是幾乎能把人灼傷的渴望。 李余忍不住腿軟了一下,抓著傘柄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jié)因此發(fā)白,心下更是慌得一批。 昨晚后半段的記憶真的是夢嗎? 她怎么覺得不太對。 而且就算后面聞鷲親她是夢,前面她任由聞鷲湊過來,還主動咬了聞鷲的嘴唇總是真的。 李余錯開聞鷲的視線,一邊轉(zhuǎn)動傘柄,一邊找話題,試圖把昨晚的事給掀過去:“怎么才來?” “剛剛在靶場看阿奕射箭,離這有些遠(yuǎn)。”聞府滿門武將,別人家都是各色林園景觀,他家卻是大面積的靶場教場,還有一個很大的草場在城外,沒少被別人家借去舉辦馬球賽。 說到聞奕,李余終于想起:“對了,昨晚忘了問……” 李余輕咬自己的舌頭,怨自己嘴快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什么忘了問,還不是因?yàn)槁匉愐贿^來倆人就親上,親完李余就回房睡覺了。 李余清了清嗓子,接著道:“聞奕怎么樣了?” 聞鷲并不知道李余昨晚被他給親斷了片,只看出李余不太自在,還以為李余是在害臊,便也不提昨晚,順著李余的話說道:“他命大,得的是小天花,不僅沒落下什么病根,身上臉上也沒留疤?!?/br> 李余微愣:“什么是小天花?” 聞鷲也沒問她,為什么連小天花都不知道,卻能拿出種牛痘這樣逆天的法子,只說:“小天花沒有天花那么驚險,出疹少,掉痂后也不會留疤?!?/br> 那還真是命大。 回憶起聞奕臥病在床那段時日,聞鷲說道:“他生病的時候,壯起膽子和我提了個要求。” 李余好奇:“什么要求?” 當(dāng)時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聞奕提的要求,一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聞鷲:“他說這次若能活下來,他想和我一起去北境。” 李余訝異。 聞鷲接著道:“家里剩下的人不多,我原先一直覺得,把他和我meimei留在京城,能一世安樂無憂地活著就好,他也知道我的顧慮,又怕我,所以從來不曾和我說他其實(shí)也想去北境,也想上戰(zhàn)場。” 李余:“你答應(yīng)他了嗎?” 聞鷲頷首:“答應(yīng)了,所以自他病好,我便一直在督促他習(xí)武、練騎射,免得他去了北境,丟我聞家的臉?!?/br> 反正經(jīng)此一遭他也想明白了,天下沒有什么絕對安全的地方,與其讓聞奕在這安樂鄉(xiāng)窩囊死,不如帶他去他該去且想去的地方。 作為兄長,聞鷲能做的只有督促他習(xí)武。 李余:“那你……” 李余的傘越轉(zhuǎn)越快:“那你什么時候回北境?。俊?/br> 聞鷲終于想起自己回了北境便見不到李余,輕聲道:“大約……下個月?!?/br> 軒王攪動境外部族內(nèi)亂的法子最多撐到下下個月,等到秋天邊境城內(nèi)糧食豐收,再大的怨恨也阻止不了境外部族擰成一股繩,來劫掠大祁的邊境城,不然他們熬不過這個冬天。 本來皇帝也準(zhǔn)備在秋天之前解決林之宴,好讓聞鷲及時趕回去,誰能想到會有天花橫插一腳。 所幸有李余在。 若是沒有李余給出的預(yù)防天花的法子,疫情無法得到控制,聞鷲恐怕也無法離京,免得將天花帶去邊境。偏偏聞鷲在北境待太久,他的威望甚至凌駕于風(fēng)火軍之上,他若不回去,再有人傳個謠說他因天花病死在京城,動搖軍心,那邊境防線可就危險了。 至于李余這邊,皇帝借著天花疫病,將林之宴在朝中的黨羽悉數(shù)鏟除,只待林之宴回京便可將一切結(jié)束,到時候李余便也就安全了。 畢竟以皇帝對李余的重視,本就不會有人把她視作需要拔除的障礙,除非像林之宴那樣意圖篡位,不斷為大祁皇室鞏固天威的李余才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