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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自己丈夫的輪椅推到了李文謙身邊,并將多余的椅子給搬開了。 老九目瞪口呆,他望向二皇子,二皇子本就不是很強勢的性格,又對李文謙方才的表現(xiàn)心有余悸,所以屈服地非??欤骸斑@法子倒是新穎?!?/br> 說著就丟下老九,坐到了李余另一邊,他沒帶家眷,所以是一個人落座。 七皇子安郡王是帶了媳婦的,他在二皇子身邊落座,尚鳴一看那安王妃長得好看,就跑安王妃身邊坐去了。 小十捂著臉,很猶豫。 她一邊覺得尚鳴方才幫了自己,這個時候不和尚鳴一塊坐未免太白眼狼,一邊又覺得尚鳴同安王妃搭訕的舉動太糟心,根本不想湊過去。 她猶豫來猶豫去,沒什么存在感的老八走到她身邊,低聲拜托她坐到安驚羽那。 小十很心動,但還是問老八:“我干嘛聽你的?!?/br> 老八小聲解釋:“你若坐到五嫂身邊,我跟九弟就是挨著四姐和你了。” 桌子是圓的,這么一圈坐下來,小十若坐到尚鳴身旁,那老八和老九中必然有一個要坐到安驚羽身邊。 雖是叔嫂,但畢竟不如兄妹坐一塊自在。 小十因老八話里暗藏的意思而雀躍,證明老八還是把自己當meimei的,哪怕她已經(jīng)被過繼到了端王府。 但她性子差,明明很樂意坐過去,卻還是在嘴里嘟囔,一副自己很勉強的模樣:“老古板,好吧好吧,我就幫你這一回?!?/br> 說著,她坐到了安驚羽身邊 李文謙吃著李余給他夾的蜜汁鴨舌,視線在不起眼的老八身上停留了片刻。 老八母族不顯,皇帝也不怎么在意他,所以在皇子里頭非常不起眼,甚至就連提早出宮建府也是受了老九拖累,李文謙本以為他像二皇子一般,會是個庸庸碌碌的,如今看來他有幾分聰明,只是缺少施展的舞臺。 李文謙不可能什么事都依賴軒王,等林之宴倒臺,他需要別的勢力制衡軒王,這么做不是因為他不信軒王,而是因為他明白,只有這樣才能更加長久地維持他從父親那繼承下來的,和軒王之間的親情。 朝堂之上他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了,老八若能拿來用,倒也便利。 吃過午飯,眾人又在李余府上參觀了一圈,隨后二皇子率先告辭,接著是老八老九以及安王。 小十臉被打了還在疼,沒心思繼續(xù)待著,便也走了。 尚鳴是和軒王夫婦一塊離開的,姐弟倆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商量。 最后剩下李文謙,他一直在李余這待到宮里來人催他才離開,他滿心不舍,因為李余在公主府上專門給他留了個院子,不是客院,就是給他的,還說他若在宮里待煩了,沒事可以來公主府住幾天。 李文謙特別喜歡那個院子。 李文謙離開后,李余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很是迷茫。 無論是在宮里還是在山莊,她都是要上課的,因此一天里許多時間都花在了上課和寫功課上頭。 如今出了宮,不用上課,她該做些什么來打發(fā)死不了的時間呢,研究男女主角嗎? 雖然有些膈應,但要能回家,也無不可。 李余找來桂蘭,叫她派幾個人去東平侯府門口盯著,記下進出都有哪些人,再派幾個去打聽蕭若雪最近的動向,越詳細越好。 桂蘭應下,挑出適合的人選去做李余吩咐的事情。 …… 李余搬家后的第一晚,云深霧重,月亮都被藏到了云朵后頭。 忽然,一只貓躥上高墻,跳進了公主府中,跟在那貓身后隱藏自身蹤跡的,是一穿著黑色武袍,身上帶傷的青年。 那青年按著傷口在侍衛(wèi)巡夜的公主府中到處亂竄,竄了許久才終于摸到主院。 大約是因為搬了家的緣故,李余半夜睡得并不熟,一點動靜都能將她驚醒。 李余盡力忽視,偏偏窗外傳來了樹枝折斷的聲音,動靜太大,李余睜開眼問那守夜的丫鬟:“怎么回事?” 她院里那棵樹可粗壯得很,這得是多大的風才能把樹枝給刮斷? “奴婢這就去看看。”丫鬟端起燈盞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 窗外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能被桂蘭安排來守夜的丫鬟膽子都不小,她拿起燈往外照了照,實在沒看到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正奇怪,突然就聽見一聲貓叫,便將窗戶重新關上,并對床帳里頭的李余說道:“殿下,是只貓。” 真的嗎,我不信。 李余掀開床帳下床,趿著鞋走到窗戶邊。 她輕輕推開才剛關上的窗戶,撲面而來的漆黑嚇得她沒有絲毫停頓,反手又把窗戶給關上了。 是貓是貓,一定是貓,能把樹枝都壓斷,沒準還是只橘的。 李余回到床上,步子快得好像再晚一點,就會有只骷髏手從地底下鉆出來,抓住她的腳一般。她甚至不敢回頭看那丫鬟,拉攏床帳裹好被子,被子尾端還壓到腳下,給自己上了個雙重結界。 待找回安全感,李余才開始尋思要不要養(yǎng)只野貓,古代可沒有狂犬疫苗,若貓運氣不好感染狂犬病毒,突然發(fā)瘋咬她一口,沒有預料的她心里定然不會想著要死,自殺禁止條例就不會啟動…… 有了新思路的李余逼著自己緩緩睡去,絲毫不知一墻之隔的聞府,此刻有多熱鬧。 “果然是沖著安慶公主來的。”一神武軍侍衛(wèi)看著同僚將被打暈的青年捆起扛走,對墻下站著的男子說道:“長得還真不賴,連苦rou計都用上了,這是鐵了心要當?shù)钕碌娜肽恢e啊?!?/br> 厚厚的云層終于舍得把月亮放出來一會兒,月光灑落,那男子卻站在高墻投下的陰影中,別說樣貌,就連身形輪廓都看不清。 他背靠著墻,沒回侍衛(wèi)的話,滿腦子都是方才的情景—— 他把青年打暈扔過來這邊,正要跳下墻的時候,窗戶被人打開了。 他曾有過夜探敵營和林間潛伏的經(jīng)驗,忘了那丫鬟不懂武功,習慣性停下所有動作,免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隨后貓叫響起,丫鬟關了窗戶,他出于謹慎想等丫鬟離窗遠些再跳下墻,誰知窗戶再一次被打開,這次開窗的不是丫鬟,而是李余本人。 男子頭一回因自己的目力而苦惱,居然能在那么微弱的燈光下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無論是李余那只著一件寢衣,單薄到仿佛風一吹就能被吹走的瘦弱身軀,還是那微敞領口露出的大片雪白…… 男子往后一靠,用后腦勺輕輕磕了一下墻,心嘆—— 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第五十一章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 一大清早, 李余站在窗外那棵大樹下,仰頭盯著被折斷后連著樹皮掛在樹上的樹枝,眼底滿滿都是困惑—— 這么粗